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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青年冲她一笑,“许大人可在里头?”“有事?”容渊笑道:“许夫人担心许大人迟迟不归,再招惹甚么风流债,教奴才来提醒一句。”白九川不信。容渊再怎么也是外男,许庭实夫人再愚也不会叫他来代这种私话。没待白九川说话,容渊又道:“不过奴才看着,许大人用不着奴才提醒。倒是殿下,奴才有两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讲。”“还请殿下移步隔壁。”顺着容渊的胳膊,能见到左边一处大开房门。左右这慕楚楼是自己地盘,并不担心会出什么事,白九川打量他一周,道:“可。”“殿下。”容渊从怀里掏出一本扎起来的纸。白九川看一眼,一惊,“你!”这纸上密密麻麻,竟多是她与柳献之动态!虽并非全部,可这纸上的东西已经足够让白恒当做犯上作乱的谋逆证据,将他二人杀上百遍!知晓白九川要问什么,容渊笑了笑,“奴才别无所图,只想挽回殿下。”纸被捏紧,捏出褶皱,随流动的内息灰飞烟灭,从白九川指缝间滑落。白九川将手收回,敛容盯视容渊。“很好。”第52章第五十二章容厂花风华绝代(13)她早该知晓,容渊非等闲之辈,这几月百密一疏,竟叫他捉到这大把柄。不过齐人之福,他却是享不起。白九川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精致的眉眼狼狈扯到眼前,容渊淡笑,白九川也笑,真真假假,左右吃亏的也不是她。另一只手按下他的头颅,凶狠地啃。咬着那两瓣水色薄唇。容渊温柔地承受着,眸中痴缠的光让白九川不愿看,右手从下巴挪上遮住他一双泛桃花的眼。两具身躯越贴越近,容渊温顺地环住白九川的腰,被抵在床柱上,烙下一个个狠戾的吻痕。“容督主。”喘着大气的容渊眼睛被松开,光芒射进,让他瞬间恍惚,黑润润的眸子朦胧褪去,他温文望着眼前人,听她刻意生疏地试探,“孤竟不知,你对孤的心思这样深。也不知,你的本事这样大。”容渊心中抽痛,神色如常淡笑:“殿下案牍劳形,此前忽略也是正常。”白九川俯到他耳边,“督主想要如何挽回孤?”搭在她腰上的削瘦食指颤了下,容渊不甘示弱,侧头,暧昧道:“殿下聪慧,何用奴才多言。”一只手窜到他腰间,轻巧解开玉带,白九川轻笑,“这样?”这夜过后,容督主重回东宫,太子撩拨柳丞相的力度小了十成,将重归于好的旧宠更加宠到了天上去。旁人皆道容督主是个深藏不露的,童升闻信亦惊奇,峰回路转,叫容渊万万小心,不能恃宠而骄。就连容渊自己有时也怀疑,是不是真的这样简单,就能再收服太子的心。一个前几月以死相逼都不肯见他一面的人。容渊苦笑,不肯再想这些事。这样就很好。“殿下。”他侧了侧头,轻声唤了一声。今夜白九川回来得格外早。戊时二人便歇下,他睡不着,旁边的人怕也睡不着。“怎么?”白九川平躺着,秾丽的凤眼合上,那股凌人气势淡化许多,细长的眉淡而高远,难得清贵又和气的时刻,容渊忍不住看了又看。一番准备许久未说出的话犹犹豫豫,“您曾让奴才选,权势还是童瑾。”“嗯。”白九川的眉动了动。“奴才说错了,奴才从始至终,想选的只有您。”白九川霍然翻身,撑在容渊上头,她笑道:“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甜了,孤来尝尝味道,到底有多甜。”容渊拿不准这个反应时好时坏,配合着送上薄唇,探究的眼神赤裸盯着白九川的眼眸深处,喘着粗气被放开,白九川翻回去,在他额上轻吻,“睡罢。”她的胳膊搭在容渊身上,率先合上眸子。从回来,头一次被搂着睡觉。不轻不重的压力与温暖触感令容渊嘴角不受控制弯起,璀璨的眸光打在白九川极具美感的面孔,脱拍心跳伴着容渊心中生出的渴望与幻想愈演愈烈,他光明正大地,偷偷摸摸地,又看了白九川好一会,才心满意足合上眼眸。她大约,是真的有重新接受他的心思了罢。大雨滂沱,乌云蔽日。豆大雨点疯狂拍打清瘦轩窗,前仆后继,汇成细流一同坠到泥泞土地,聚做混浊水洼。起凉风无孔不入,钻进富丽堂皇安乐窝。“这好吃。”白竹签扎着冰好的澄黄杏rou递到容渊唇边。容渊习以为常张嘴,青涩杏酸弥漫整个口腔,刺激生出津水,他皱了一张脸。嗔视过去。不修边幅捧着人物志窝在椅子里的太子笑,“酸罢,教你总醋。”容渊抿唇。白九川推开搭在腿上薄毯,过来亲他一口,“啧,真酸。”容渊无奈看她。春处到夏末,这人近来越来越爱逗弄他。偏巧他愿意让她逗弄。这让他心安。“还差多少?”白九川的眼神瞥到案上公文。容渊是真有本事有胆量,短短几个月,东厂权利不断坐大,招惹不少人记恨。若她再不动手,怕白恒那边也该动手。音色暧昧沙哑,尾音微微翘起,容渊耳根微红。近来她也愈发缠他。他眸中波光一荡。食髓知味,他也想。清了清嗓子,他将捏在手头的毛笔放下,公文一推,目光灼人道:“不差了。”“哦?”白九川一声笑,将容渊扯着领子,扯到床边。月落星沉,战役才结束,外头仍有风雨咆哮。容渊被兴致盎然的白九川折腾得连眼都睁不开,眼皮沉沉地上下粘合,还发着层薄薄的热汗,脑子一顿一顿,便要睡去,临睡前挣扎着眼睛开了条缝,正见着白九川对他罕见柔和的笑。心中莫名一慌,到底抵不过睡意,他眼睛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