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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教主总想弄死我作者:苦夏的刺猬文案:右护法楚岫平生有两厌。一厌冬日漫漫春来迟,千里冰封手难伸;二厌左护法端木鸣鸿,黑口黑面黑心肠。两厌并驾齐驱,难分上下。一到了冬天,一见了端木,笑意吟吟软包子模样的楚岫就会瞬间变成生人勿近的冻包子,从里到外地嗖嗖冒寒气。可现在,楚岫一直乌鸡眼相向、明里暗里掐了无数回的端木鸣鸿,成了魔教新教主。端木(满意脸):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楚岫(惊恐脸):……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两只低情商的家伙磕磕绊绊谈恋爱的故事。大概也是一只小狐狸和一头大野狼的故事。内容标签:强强情有独钟江湖恩怨天作之合搜索关键字:主角:楚岫,端木(鸣鸿)┃配角:┃其它:☆、宿敌上位(修)全魔教的人都知道,右护法楚岫平生有两厌。一厌冬日漫漫春来迟,千里冰封手难伸。二厌左护法端木鸣鸿,黑口黑面黑心肠。全魔教的人都知道,有两个时间段绝对不能招惹右护法。一个是天气刚刚转凉,楚岫苦大仇深地翻箱倒柜,提前把冬衣裹上身时;另一个是路上偶遇左护法,楚岫怒目而视,对方却目不斜视地完美无视之时。一到这两个时刻,平日里眼角眉梢都习惯性带点笑意的、软包子模样的楚岫,便会化为生人勿近的冻包子,从里到外地嗖嗖冒寒气,随时能砸人一脸血。左右护法是教主无天面前最大的红人,心腹中的心腹。左护法端木鸣鸿司暗杀,专门帮无天清理那些看不顺眼的人。右护法楚岫司情报,专门帮无天盯梢那些有二心的人。连五位坛主都得敬着他们一些,二十八宿更是只有笑脸相迎的份,其余人自是惹不起的。所以在右护法的暴躁期,大伙儿全都非常默契地绕着走,免得白白招惹了一身腥。然而这天,情况有些不一样。时近中秋,丹桂飘香,魔教所在的潜清山上树叶尚绿,只在边缘小小染上了一点黄,煞是可爱。但前几日刮了几阵凉风,下了点小雨,秋意到底是起来了。楚岫绷着一张白白的面皮,拢了拢身上来不及换掉的单衣,从千峰阁赶去魔宫正殿。他眉心微蹙,眼下泛着点青黑,温润清隽的脸上满满地写着生无可恋。其他人却没有知趣地自动绕道,路上遇见了反而刻意地多盯着他瞅两眼。这眼神中饱含深意,同情的、惋惜的、幸灾乐祸的……只有一点如出一辙:看死人一般的。没办法,变天了。对右护法来说,比天气转凉更可怕的是,昨夜一夜之间,魔宫换了个主子。他的不死不休的老对头,端木鸣鸿,成功宰掉了原教主无天,上了位。魔教向来以强者为尊,左护法强悍的实力众所周知,大家对此是既意外又不意外。收到消息的第一反应,竟然十有八.九都是:可惜了那堂堂魔教一枝花,千峰阁的右护法楚岫,大概要成为历史了。这不,端木鸣鸿当了教主的第一件事,便是派出身边的得力干将——鬼面,带了四人来“请”右护法。而千峰阁那头,早有他另一员干将白霜连夜带人堵了门,免得右护法见势不妙逃之夭夭。在夺.权的关键时刻还不忘堵老仇家,左护法真可谓用心良苦。所以趁现在多看两眼吧,以后就看不到这么赏心悦目的一张脸了。这楚岫生得是真好,修眉俊目,鼻梁秀挺,不笑的时候温温润润像个翩翩浊世佳公子,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那么一挑,便有了一种春暖花开的味道。啧啧,真有些可惜了。魔宫巍峨的大门遥遥在望,一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全是一见尘埃落定便急着来向新教主效忠的。地上乱七八糟的尸体也越来越多,全是昨晚角逐中的失败者。楚岫眼角的余光略略一扫,便看到了童宽。这位野心勃勃的坛主,前几日还在竭力邀请自己共斗无天共登大位,这会儿半个脑袋都被人削没了,仅剩的一只眼圆瞪着,定格了他临死前深深的恐惧。右护法心有戚戚,再次拢了拢衣服。世事无常,早知今日,他一定会在拼命给左护法穿小鞋时,稍稍留那么两分余地。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端木鸣鸿一身煞气地站在敞开的石门前,半阖的眼中犹带几分狠厉,左手黑黝黝的窄刃长刀虚虚垂在身侧,时不时地发出嗡嗡的鸣声,像一头欲择人而噬的凶兽。显然,经过一夜的激战,他体内鼓荡的真气还没有完全平复。高大魁梧的身躯,从来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冰山脸,一身被血浸透了的黑衣,加上四周黑压压肃然而立的亲信,造成了很好的唬人效果。楚岫到的时候,就看到其他人一副想要上前表忠心又不敢的样子。鬼面排开众人,领着楚岫上前,在离端木五步的距离站定:“教主,右护法到了。”鬼面口中还称一声右护法,但楚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总觉得自己即将成为杀来儆猴的那只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想争取一个生机,于是似模似样地行了一礼:“参见教主。”话刚出口,便感到两道灼热的目光死死地定在了他的身上。想想依旧被白霜堵着的千峰阁,想想阁里头自己一手拉拔起来的小家伙们,楚岫决定沉住气,于是神色更加恭敬了些,脑袋又往下低了低。非常温顺地表明了自己的姿态。过了一会儿,那两道视线收了回去,端木鸣鸿有些冷硬的声音响起:“跟我来。”楚岫有些愕然地抬起头,就看到端木已自顾自地转了身,走向了魔宫里头。“右护法?”鬼面在身后催促。楚岫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亦步亦趋地跟上。鬼面却没有一道进来,反而掩上了厚重的石门,“吱——呀”一声过后,里头暗下了一些。楚岫哆嗦了一下,实在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rou,作为一条半死的咸鱼没有说话的余地。端木鸣鸿沉默地走在前头,步子不快不慢。楚岫低着头跟在他后头,尽量显得心不虚气不短。走了一段,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端木每迈开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赤色的脚印。一开始楚岫以为那是别人的血,看得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到后来,却发现对方的脚步都开始虚浮起来。正有些惊疑间,当啷一声,端木从不离手的长刀落在了地上。“……教主?”楚岫一惊,眼底微微亮了亮,心尖上颤动了一下,又飞快地收敛了情绪。“嗯。”端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