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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他是知道的,他以前下乡做过知青,那时候急于证明自己政治上的清明,就娶了个乡下姑娘过日子,没几年,知青返城了,他也随着大批人马回到了城里,和农村姑娘离了婚,又找了个城里的。时局的动荡,让人心也浮躁。为了这事,爷爷差点和大伯断绝父子关系,骂他忘本,背弃糟糠之妻。不过大伯的日子并不好过,城里姑娘虽然没有了那一身土气,却矜贵的很,又精打细算,把大伯管的死死的。俩人都是工薪阶层,工资很低,又要养活一儿一女,日子也是艰难的很。大伯在乡下也有孩子的,他却干脆不管了。以前爷爷在世时,再艰难,也要寄钱过去,后来爷爷不在了,那边也杳无音讯了。想来,农村的大伯母一次也没有向大伯要过抚养费,地处偏远的乡村人也有自己的坚持和自尊。而这样的农村女人,只是那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最渺小又无辜的牺牲者,遇错了一个人,就赔上了一辈子。于杰的父母都是大学生,一开始家里条件还行,爷爷过世后奶奶没了依靠,就搬来一起住,后来父亲出了事,日子越发艰难,和大伯一家也就没什么往来了。这次大伯肯照顾奶奶,于杰也是意外的,所以奶奶生病的事,他理所当然地一个人全部揽下。于杰现在愁的是钱的事情。这几个月的工资大概算了一下,是他从前的两三倍,近2万,留下两千应急,于杰把剩下的钱都汇过去了,还叮嘱大伯如果奶奶情况有变一定要打电话通知他。三土看于杰心神不宁,怕他平日里做事有什么疏漏,就把这事告诉了孙师傅。孙师傅最近不让于杰送菜了,于杰倒比以前做事更加积极专注。孙师傅常常让于杰自己做菜,说是厨房太忙,他也累了,要休息一下,于杰做菜正好可以调剂一下。不过却得来在食堂吃饭那群人的一致好评。孙师傅尝了他的菜,也会给点不错的建议,于杰改进后更是让人停不下筷子。一个月内,于杰几乎把各种菜式都做了个遍。不知道为什么,孙师傅又让于杰继续送菜。这些小事韩天都不会过问,所以于杰最近也没了不少麻烦。同样是被隔绝在门外,等待的时候于杰竟然不觉得漫长,时光流逝的很恬静。于杰戴着有浓厚陈旧年代气息的古董眼镜,从厚厚的镜片后面微微地扫一眼李潜清,显得滑稽又可笑。李潜清几乎没有正眼看过他,对于他来说,每天来送菜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形态符号,谁来都一样。直到有一天,李潜清问他,今天的菜是谁做的。于杰有些尴尬地说,是我。说完后,于杰立刻明白了孙师傅的意思。很快,他被直接调到李潜清这边的公寓来负责他的日常饮食,当月的工资让于杰瞠目结舌。第25章同居于杰在公寓里住下了,他的房间不大,看样子一直空着,这里始终只有李潜清一个人住。公寓是典型的楼中楼,于杰住楼下,靠着厨房,每天早上5点多就要起来准备早饭,然后开始打扫。李潜清通常是8点出门,晚上9、10点回来算是比较早的了。一个礼拜也只在这边住个3、4天。有时候回来得晚了,白天要补眠,于杰做事不敢放开了手,总是静静地,有时候甚至脱了鞋,当真没有一点声音。其实李潜清房间在楼上,隔音效果又好,哪里听得到。况且于杰又是极其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对于李潜清来说,他存在的意义就是,饭菜不用自己热了,家事不用等钟点工来处理了。房子很大,于杰一开始还对这里的布局头晕眼花。客厅旁的走廊里甚至还有专用贵宾电梯,可以直接通到楼下。于杰后来知道,这楼是李氏投资建设的,当时就特地做了这个设计,方便李潜清使用。一楼是宽敞的饭厅和明亮的客厅,客厅里的巨幅落地液晶屏和高雅的纯黑钢琴叫于杰惊叹,他还记得那一年,李潜清坐在他身边弹曲子,世上最难有一人温柔以待,即使是假的,多年后回想起来,也仍然让于杰心潮起伏。客厅旁是个雅致的小型会客室,对面是公用洗手间,大型盆景使人心情舒畅。然后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四间房穿行其中,走廊的墙上挂着珍贵的油画。楼上于杰打扫的时候上去过,两间大卧室说不尽的奢华,一个巨大的露天阳台也充满情调。书房里三面都是书柜,布满了书。于杰悄悄扫过书名,不少是他早就听说过的,但一直没有机会接触,书对于他来说,早就成了奢侈品。另外还有一间房,里面有仿照李园西楼设计的大型浴池,每次李潜清洗完了澡,都让他把水放了重新换水。于杰有时候下去刷池子,要等上一两个小时水才能全部放光,然后再下近十级台阶,一点点把池子刷得纤尘不染。那几乎要用掉于杰一整天的时间。于杰还是觉得和李潜清相处是一件诡异尴尬又难堪的事。他尽量不出现在李潜清面前,李潜清向来都是从容的,于杰常常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用完不久被扔掉的保险套,没有性经验的于杰,从未用过这种东西,当然不认识。不过里面的液体还是让他瞬间面红耳赤。他知道李潜清有许多性伴侣,有时候楼上动作大了,他就把门窗都关严,再拉上厚厚的窗帘。一开始他会每晚都等着李潜清回来,不管多晚都会给他熬点汤,然后端到他房里。后来有一次,到了二楼听到奇怪的声音,越靠近卧室,那种难耐的喘息和呻吟就越清晰。他透过虚掩的房门,看到了两条赤裸的身影。那女人除了下体,其他地方都与男人有着相当的距离,男人显然很厌恶别人的碰触。女人意乱情迷中,想抱住男人,躺进他怀里,却见男人把她一脚踹开,女人狼狈地跌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