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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暮的视线从千诀身上移开,只道:“与我无关,我只问你,你能否回溯时辰,重回上古,将云长诀还回来。”“只要你肯再帮我一个忙。”无渡手指一扫,半空中出现六界遭难的各种景象来,“神界坍塌,六界暴雨七日。这雨已泼了四日,还有三日,暴雨方停。届时红月盈空,忘川阴气最盛,这河下的天然阵眼最易攻破。”手指缩回,空中景象随之消失。无渡指向浮于莲花结界内的千诀,“那千诀为自保,陷入昏眠,唯有你能唤醒他。三日后,红月出,只要你唤醒他,我便有办法让他身归混沌,而你的云长诀自会回到你身边。”“我想知道待我叫醒了他,你用何方法对付他。”秋暮问。无渡捻起一道水汽,河底的无泪渐渐浮出水面。九条脖子弯弯曲曲,千余只眼睛不停转动,仰天低吼一声便浮在原地不动,随时待命。“很简单。”无渡颇为期待的解释着,“待那尊神睁眼看到无泪后自会陷入疯魔,我只要轻轻动一下手指,他这一生便圆满了。”千诀神力已衰,怕是小小的地仙都不如,如今护他身魂的乃是他的本体莲花盏。他若在那莲花结界里安眠,外人攻不破,他亦无危险。但只要他醒来,那本体莲花结界即破,无泪便能轻易攻破他心神,另他疯魔。看来那盏本体莲花乃他性命的最后一重保障。秋暮望着阖眼安睡的尊神,点点头,“好,三日后,我想见到云长诀。”“不成不成,魔后啊,你可不能给我戴绿帽子啊。”一道声音传来,浮楼于旋涡之上乍现,他随手敲了敲身侧的莲花结界,这才飞向秋暮,“刚解决一个情敌又来一个,一会千诀一会云长诀的,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呢。”“你来干什么。”秋暮头疼道。浮楼瞥了眼一旁的无渡,伸手抓住秋暮的手腕,“我来接媳妇回家,你这当铺之主没意见吧。”无渡眸底勾起一抹杀气,“浮楼,你身为大当家屡破我当铺规矩,你可知道你为何还活着。”“当然是比你帅啊。”浮楼松开秋暮的手腕,一闪身逼到无渡身前,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挑衅,“我猜你一定长得特别丑,这才霸占别人的身子,一个连rou~身都没有的怪物,你怎么好意思出来溜达,不觉得害臊啊。我要是你,脸上捂块遮羞布乖乖滚回异界去,等长了脸再来。跟你这种连rou~身都没有的怪物打架,自我感觉丢不起那份人。”无渡掌心托起幽冥心火,浮楼向后退一步,无虐箭亦自行拉开弓弦。无虐箭和幽冥心火于空中相触,荡出一片气流,直掀得旋风肆虐河水暴涨。游荡的浊气被扫了个干净。秋暮稳住内力才不至于被气流掀飞,再看浮于半空的莲花结界,岿然不动,深眠的千诀全然不受干扰。那上古本体莲花竟强大至此。秋暮心道,怪不得上古十二上神十一位遭劫,唯有他独善其身。一击不成,无渡显然没打算放过屡次挑衅他的浮楼,掌心的幽冥心火凝出一条三头火龙朝浮楼袭去,秋暮一闪身挡在对方身前。三头火龙弯曲了脖子,登时停止攻击,发出一声声龙吟,无渡咬牙道:“月醒,你以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我便不敢伤你,我这便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让你明白何为敬畏之心。”三头火龙长吟着冲向秋暮时,无渡的左手不听使唤般,捻诀召回了火龙。无渡恨恨盯着左手,“……月神。”看来月神还存有独立的神识,还未被无渡彻底为他所用,这倒是一线生机。秋暮心里仿佛看到阴霾的天空撕开一道光,洒下一缕微渺的希望。浮楼则趁机携着秋暮离去。躲在书海一角的瞳姬松了手中紧握的玉箫。她望了眼莲花结界中安睡的那道身影,又望了望邪气四溢的河底旋涡。“但愿来得及。”她轻声道。浮楼这次动了肝火,打算重振夫纲,将秋暮掠回魔宫后关入地牢,下了血本甩出个结界将对方囚禁了。未防止对方逃跑,还特意找心里美要了两条缠缠绵绵软骨绳将秋暮绑到吊环上。玉露吓坏了,不知魔后又做了什么惹得魔尊将人锁入地牢。小青跟闹闹也是大眼瞪小眼表示不理解。魔尊不是实力派无下限宠妻狂魔么。唯有心里美一脸yin~笑,说那是情趣,玉露还年轻,不懂。浮楼将人困住后,气得背着手,在地牢结界外来回踱步。“你这个女人被我宠上了天,一点不把我当回事,根本不把我当男人是吧。今天我便要让你知道何为夫。”紧贴着结界,望着一脸淡漠的对方,他气哄哄道:“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要在这地牢里过了,别想着出去了。”见对方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丝毫不理睬他,浮楼又开始数落起来。“我一个魔,都不屑跟那异界的怪物为伍,你好歹生于神界又混过鬼界,也算个老混混了,怎么能被那个连个rou~身都没有的无渡牵着鼻子走呢,那厮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坑,你还偏往里跳。”敲了敲结界,以防对方睡着了,他接着默叨,“你说你一点妇道也不守,已嫁了我成了有夫之妇还不满足,跑去外面沾花惹草。霸占着一个我,心里头还藏着云长诀,又纠缠着千诀不放,你还真是折磨人的一把好手。你将千诀刺激晕了,又打算将他刺激醒了,我都同情他了。什么千诀云长诀的,不是同一个人么,千诀竟信了你的鬼话,再是神,也不过是个植物人,没脑子。”“这次你绝对不可以再听那怪物无渡的话,我看千诀那样半死不活的睡着挺好,我一点压力都没了。你若是再唤醒了他,他是没了,云长诀又回来了,当然我也不怕那个凡胎rou~体的云长诀,关键是千诀一死,无渡真要称霸了。忘川河底的异界大门一开,我这魔界恐怕再也保不住,我不怕什么,只怕再不能为你撑出一方可栖身的安宁之地。”浮楼一脸挫败,望着结界地牢内被捆的那道身影,“……你怎么能睡着呢,为夫正在训你话。”秋暮打个哈欠,懒懒望望地牢陈设,“你这地牢环境未免太好了点,这绳子也软,还有熏香,忍不住犯困。”浮楼望向地牢内的桌椅床榻,屏风古玩熏炉,水玉烛架,还有一池子开得正艳的睡莲,气恼道:“……你看不到挂了满墙的鞭子么。”地牢外的玉露也不禁小声请教,“魔尊,那鞭子虽不少,但上面铺着一层绒毛,看起来好软,用来挠痒还差不多。魔尊好仁慈啊,地牢的刑具都这般温和。”浮楼转过身,一身杀气,“滚出去。”“哦……”玉露委屈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