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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他得自己先做一遍,才答得出她奇奇怪怪的问题。陈景言拿纸巾满脸擦汗,对吴甜甜伸出一根指头:“别问了,就刚转来的时候走廊里对视了那么一眼。一见钟情。”吴甜甜的脸色变了,她想起那天在拐角说人是非时江谚撞她的那一下,那种警告的冷意,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苏倾那样的,很招你们男孩子喜欢吧。”吴甜甜抿一下唇,“她们那样的女生,都是先物色好一个目标,搞到手又丢掉,根本不会走心的,影响的只有别人而已。”江谚对了下答案,手底下那道题做错了。“什么阶段就该干什么阶段的事,提前吃了人生的果子,以后会后悔的……”手底下一连错了好几道,他骤然把笔往桌上一摔,抬起的眸泛出冷光。拖长的语调刻薄:“有你什么事儿?”吴甜甜脸涨得发红,从前桌“呼”地站起来,陈景言仰头看看她:“谚哥别凶嘛……”吊扇的风把卷子卷走了,江谚一言不发,伸手“呼啦”一捞,按回了桌上。“同学们。”讲台让人拍了两拍,上课铃还没打,政教主任就站上了讲台,一叠语文卷子压在他掌下,“今天我们先讲讲纪律问题。”见他的脸色发黑就知道要发火,嘈杂的教室马上安静下来。“老师千叮咛,万嘱咐,怎么还是有人不听劝,非得自己走弯路。”他低头看了一下名字,“江谚。”江谚脸色平平地抬起眼,把笔盖“啪”地扣好。“江谚同学,请你起立。”他把薄薄的答题卡抽出来,扬了一下,“作文怎么写的,给大家念念?”江谚走上讲台,接过答题卡,秦主任却不松手,眼里是压抑的怒,“老师教没教过你作文该怎么写?”江谚捏着另一头的手放了下来。“秦老师,”陈景言在下面举起手晃了晃,“他刚来的,怪我忘了给他讲二十四字方针。”“他讲过了。”江谚平平地接。“哎……”“大家应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没必要千篇一律。”江谚的普通话带着股文明的傲。一双双担忧的眼睛望过来,又怕,又期待热闹更大一点,最好这节课也不用上了。“你跟我在这讲独立思考?”“中华五千年文明,您的二十四个字括得了几年?”“你什么意思?”江谚介于秀气与邪气之间的脸上,抬眼掀起了讽刺,“我以为没牙的人才吃别人嚼过的东西。”“江谚!”秦老师勃然大怒,“你以为你写的好是不是?你能耐是不是?什么东西!给我出去!”江谚转身往后门走,课铃声猛地响起,淹没了身后的咆哮,“还有你,也给我出去!”陈景言撇嘴,闭着眼睛做了个哆嗦的动作。同桌真是刚啊,心情不好就敢杠老师。那张嘴,真损,真痛快……江谚刚走到门口,金属讲台被人砸得“通通”两声钝响,似是不满的提醒。他看见陈景言把椅子艰难地反架在了头顶,椅子四个细腿朝天,木板下压着他可怜的脑袋,正翻着眼睛往上暼,压低声音提醒他:“谚哥,谚哥,喏。”原来“出去”也不只是罚站而已。江谚二话不说,书包捡起来撇在地上,抡起椅子架在头顶,手臂承了力,绷出肌rou的轮廓。陈景言见他转身往前门走,以为后门锁住了,也艰难地掉了个头跟在同桌身后。架椅子好啊,出去以后还能放下来坐着,反正老师又盯不住……江谚走到了讲台前。“诶谚哥?你走歪了……”陈景言话音未落,眼睛瞪大,嘴巴张成了个圆。江谚架起的椅子往前一抡,“咣当”一声猛地砸在了黑板上,板擦“砰”地弹射出来,爆炸似的溅起无数粉尘,女生们吓得尖叫起来。他面无表情地把椅子捡起来,以一种娴熟的打砸姿势,再度猛砸在讲台上,秦主任吓得倒退一步。他掀起狠戾的眼盯过来,那一刻秦主任觉得自己是在与一头狼对视,狼的目光幽幽的,咬着后牙问:“体罚是不是?”二班的上午鸡飞狗跳。江谚挪了个位置,站到了有空调的班主任办公室。站没站相,校服短袖下,一双清瘦的手臂松松插在裤子口袋里,鞋尖一下一下地轻碾着水磨石地面,睫毛半垂着,不知低头看什么。不多时,班主任从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黑色制服的短发女人,边走边客气地谈笑着。那打扮精干的女人和江谚对视,脸上的笑容马上淡了下去,远远地瞪了他一眼。周向萍是从单位直接给叫过来的。政教主任在电话里把“个人品质”“原则问题”“犯罪”这样的字眼都用上了,她连衣服都没换就驱车赶来。这还是她头一次来江谚的学校。一进门,人人盯着她的制服打量,愧得她脱了外套,可白衬衣里面穿了件红文胸,看她的人更多了。她只得又把制服穿上,只狠狠地把胸前国徽摘了下来,捏在手心里。班主任说:“江谚同学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这次月考还拿到了年级第六名的好成绩……”周向萍说:“老师,真是对不起,砸坏的东西我们会全部赔偿的。”班主任说:“我相信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孩子的本质肯定是好的,毕竟有这样引以为傲的父母……”周向萍说:“给学校添麻烦了,回去我们一定批评教育……”江谚冷眼看着两个人互相点头哈腰。周向萍踩着黑色高跟皮鞋笃笃地走过来了:“江谚,跟妈道歉去。”江谚瞥她一眼,不作声。周向萍耐着性子:“听话。”江谚扭过头:“我要转班。”她皱起眉:“转什么?”班主任手机响了,到门外接了个电话,办公室里只剩母子两人。江谚抬头望着她,周向萍惊异于儿子的面容有了棱角,不知何时已经几乎褪去稚嫩。“转哪个班?告诉我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