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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昨夜侧脸在枕上压狠了留下的印记。兴许是想起昨夜的百般旖旎光景,李颍上寒夜般的单眸之中泛起了异样的神色,他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伏苏那光洁纤细的脖颈、以及弧度优美惑人到极致的锁骨,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在伏苏肌理紧绷而细致的肩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啧……”伏苏半梦半醒,推开了他的脑袋:“你咬我肩膀干什么,咬下边儿啊。”系统:[……我真是低估了你脸皮厚的程度。]伏苏:[他乐意伺候朕,朕乐意享受。你有意见吗?]系统:[皇上您退位了皇上。]李颍上松了嘴,看到那瓷白肌肤上留下了显眼的红痕,他边按揉着边露出满足的浅笑:“遵命。”说着,他撩开锦被,分开伏苏布满吻痕的两条匀称白嫩的腿,俯了下去。伏苏:[要命要命。]系统:[爽?]伏苏:[对——嗷,他真是无师自通。]没过多久,李颍上轻轻抹掉唇角边的白浊,桃花眼里漾着波光:“哥哥,我让你舒服了吗?”“嗯。”伏苏侧了个身,又起了睡意,显然是爽完就不打算认人了,李颍上也不恼,在他身后躺下,有力的臂膀充满独占欲地紧紧搂着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处。“哥哥,跟我说几句话吧……别背对着我,好不好。”哎,伏苏忍不住叹了口气,折腾了老子一整晚,还委屈上了。算了哄哄吧,不然他就安分不下来。他转了回身,跟李颍上头抵着头,眼见着李颍上寒夜般的瞳仁里浮现了点点欢欣的意味,他突地问道:“脸怎么了?”“没什么。”“别捂着,我看看。”李颍上顿了顿,然后揭开了半边银色面具,伏苏这才看清,他的右眼上有道狰狞疤痕,耀武扬威般横贯在那只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上,无端添了分狂野的邪肆气息。伏苏抚摸着那道疤痕:“怎么伤的?”李颍上只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伏苏大致猜到了——十之□□是魏迅派去的刺客伤的,而在李颍上心里,肯定默认这其中也有他的意思在。想到这里,他有些虚,心想幸好李颍上是圣母属性,要是换个别的,早就把他大切八块泄恨了,哪儿还在这心甘情愿地伺候他?“没事的。”李颍上低声道:“……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了,没事了。”伏苏一时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傻还是什么,手腕支着脑袋,看了他半晌,然后轻轻吻了下他眼上的疤痕。李颍上眼睫颤动不止,伏苏离开后,发现他眼里亮晶晶的,一扫昨日的晦暗无光,看起来竟有几分莫名的朝气和赧然。这着实与他昨□□宫的气场截然不同,伏苏支着脑袋,颇有兴味道:“阿上真的很喜欢我啊。”不待李颍上回答,他状似随意地接着道:“那答应哥哥一个请求,如何?”似是猜到他要说什么,李颍上方才绽开光彩的眼眸微微一暗。他轻轻撩开伏苏垂落的乌发,动作轻慢而随性:“放过后宫的妃子,是吗?可是啊……她们都拥有过你。只要她们还活着,你就不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伏苏微微蹙眉:“你不准这么做。”李颍上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道:“你不会知道我第一次萌生杀了与你共寝的后妃的念头,是在几岁的时候。”“十五岁?”“比那还要早,哥哥。”他亲吻伏苏的下巴:“我不止一次站在外面等你宠幸完你的妃子,即使那时候我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我疯狂地想割断她们的脖子,放光她们的血,一点点剥下那美丽的、吸引你的皮囊,直到变成一堆恶心而黏糊的血rou。没有了好看的容色,哥哥就不会喜欢她们了,对不对?”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平缓,仿佛漫不经心地跟伏苏开个玩笑——尽管这一点都不好笑,然而伏苏仍然起了种莫名的悚然,顺着血管四肢缓缓攀援缠绕住心脏。“不过哥哥放心,我不会让你看到那副场景的,那太残忍了,你会吃不消,”他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扭曲而张狂的暗色:“你只要安静地睡在我身边就够了。”其他的一切,鲜血、阴谋,我都会挡在你的面前,不让你看到。而你的眼里,什么都不许看,只需要看着我,就够了。我就很满足了。[叮——目标人物李颍上心灵污染值达到百分之六十。]伏苏犹豫半晌,为了美人们的性命,他还是叹了口气道:“我没有碰过她们,你不必再添杀孽了。”李颍上微微一怔。“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她们。我没有必要为了保她们的命,编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骗你,所以,这是真的。”李颍上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的双眸之中探寻最幽微的情绪变化,伏苏心里没鬼,坦然无比。片刻后,李颍上轻声道:“所以,哥哥是我一个人的吗?”他眼眸幽暗而专注地看着他,里面似乎盛着非常细微的期望:“除了我,没有人碰过你,是不是?”伏苏点了点头。“魏迅呢?”他声线微微紧绷:“他有抱过哥哥吗?”魏迅啊……事实上,李颍上不在的这三年,魏迅无数次想对他来强的,害的他被电流刺激了好几次,大概他宛若濒死的鱼那样只有出气的模样太败兴致,魏迅只得悻悻罢手。“没有。”他在回答前只停顿了片刻,而这片刻已经足以摧毁李颍上本就一击即溃的脆弱的心理防线。他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把伏苏搂到怀里:“你困了。睡吧。”伏苏不疑有他,见这家伙终于放他睡觉了,便闭上了眼:“记住你答应我的,放后妃离开。”“我答应你。”李颍上轻轻吻了吻伏苏的发顶,低声自言自语:“只要你乖乖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潮湿阴冷的天牢不见天日,狱卒端着一盏油灯穿过两侧都是囚牢的过道,突地一只枯瘦蜡黄的手臂从木栏里伸了出来,只剩层粗糙皮rou的手死死地抓住了狱卒的衣角:“放我走,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狱卒不耐烦地扯开了那只手,犹嫌不够,打开牢门,高高扬起拇指粗的长鞭,对着喊冤的人就是一顿猛抽:“让你喊!再喊!老子烦着呢,去你妈的,早点去死吧你!”伴随着鞭子落下那割裂空气的风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对面囚牢里一身黑衣的魏迅缓缓地睁开了眼,头顶小窗投射进如水般凄冷的月华,他背靠着砖墙,终于冷声开口:“打够了没有。”天牢内狱卒肆意打骂刑囚是常有的事情,从没有人敢在狱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