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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对方确实是看中他的本事,不是因为他以前的经历,骆行松了口气同时也多了些底气,“不知小姐想怎么用在下?”“如影随形。”程馥需要能随叫随到,随时能察觉危险而保护好她的护卫。所以她的要求并不低。骆行觉得好笑,“小姐您这是要在下卖命啊?”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危险,但看看这酒楼的气派,他多少也能理解对方的担忧。“签卖身契十年,十年后骆爷去留随意。”程馥知道像骆行这种人,要他卖身是莫大的屈辱,她想买断终生是不可能的。十年,双方都有余地。骆行犹豫了,看小丫头镇定地喝茶,他试探性地开口:“小姐出多少钱?”听到对方这么快谈钱,程馥也挺意外的,难道骆行是因为有什么难处才来的?不过怎无论如何,对她来说是好事。“玖玖去瞧瞧朝晖还在不在外头,让他回去把哥哥书桌上的柏木盒子取来。”第45章小女子是良民等朝晖的这个过程,骆行手侧的小桌上摆满了各式点心,茶也换了一壶新的。当朝晖抱着柏木盒子气喘吁吁赶来时,桌上的茶点又被骆行吃了干净。程馥将盒子打开,从里头取出用绛色信绳扎着的两张纸。骆行吞了最后一块花糕,用衣裳擦了擦手,先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程馥,然后才拿起其中一张纸,慢慢打开。骆行没想到程馥出手这么大方,固定月钱一百两,小节额外补二十两,过年补五百两,月钱每两年涨一次,十年后若他选择离开,程馥会额外提供五千两安家费。还有附加项:因保护主子负伤,可获得当下最好的救治以及一百两贴补。骆行的手很没骨气地抖了抖。好奇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会面临什么危险。不过他眼下也没有选择便是。程馥见他心动,提醒道:“骆爷还是再看仔细些。”见她这样说,骆行又把契约看了一遍,发现还真不是简单的活。上面有几条是比较残酷的,比如任何时候都要以主子的安危为首位,哪怕主子的利益和他父母子女的利益相冲突时,他必须选择主子。还有如果因自身疏忽或刻意懈怠导致主子遭遇危险,根据程度的不同将受到不同的惩罚,轻则扣月钱,重则……死。骆行又想了想,“小姐,在下能问您是什么人么?”他总得知道自己是给好人还是坏人卖命吧。程馥笑了,“骆爷放心,小女子和兄长都是良民,您可以随便去打听。”骆行倒是想查,比如这小姑娘为什么从京城来金陵,家中还有什么人,是不是有什么厉害的仇家。可时间不等人……“小姐,我能先预支三千两么?”骆行硬着头皮提出这个要求自己都觉得很无理,人家凭什么答应呢。只是,如果对方不愿意,他也不想卖什么身了。程馥转脸示意玖玖,“去跟账房算三千两银票给骆爷。”小丫头出去后,骆行又反复看了几遍契约,最后咬咬牙在两份契约书上画押。与此同时玖玖也把银子取来了,照程馥示意的交到骆行手中。“骆爷看样子急着走,不知何时能过来?”程馥越来越肯定对方应是碰到了需要大量用钱的棘手事。骆行塞好银票和属于自己那一份契约,“很快。”“玖玖你回去让闻香收拾一间屋子。”程家小院早就住不下了,之前挤在一起的几个后买的伙计上个月都搬了出去,住进了比程家小院更舒服的新宅子里。也所以程家小院现在空出一间屋子,正好给骆行用。骆行看她动作这么快,知道自己是没什么余地了,想到还守在福前巷那帮人,暗叹一口气,匆匆离开。福前巷邹氏依旧被人看守着,哪里都去不成。眼看所剩时间不多,她真的慌了。如果被带走,面临她的是什么下场她不敢想象。骆行去了一天都没消息,难道这个小叔子借不到三千两,自顾自跑了?胡思乱想一通她终于怕得大哭起来,又把死去的丈夫和骆行咒骂了几遍。她的儿子在屋里睡得好好的,听到她在外头闹腾,醒来也是一阵哭闹。骆行马不停蹄赶回来就看到这幅画面,他心中的疲惫无以复加。“几位爷,钱我刚才已经还上了。”他递上收回的欠条,上面有赌坊东家的蓝印信。几个人凑在一块,反复查验,确认确实是东家的印信,守在各处的人手很快便鸟兽散去。邹氏耳朵灵,听说钱还上了,立即不哭了,擦了擦眼泪,整理衣裳,突然羞答答地不停偷瞄骆行。三千两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那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巨款,凭体力活这辈子都不可能挣到的财富。骆行在畅春楼当打手,一个月也就二十两银子,这次一下子弄到三千两,邹氏一方面觉得骆行是个有能耐的,一方面也怀疑对方喜欢自己,不然哪个傻子会凭白为别人还这么大一笔钱。骆行没管她在想什么,又拿出五百两递给她:“嫂子,这房子我已经卖了,明日就有人来上锁,你们今晚收拾好,明日就回老家,置办些田地以后安生过日子吧。”他尽力了,也累了。邹氏宛如晴天霹雳,金陵那么繁华为什么要回老家,她不理解也不想走,但是手中五百两银票却又让她舍不得拒绝。“嫂子,为了给你还债,我把自己卖了。以后要跟着东家走,没法再管你们了。你好自为之。”言下之意就是骆行要跟她们母子俩分道扬镳了。邹氏不敢想象没有骆行,她们母子二人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这些年骆行一直养着她们,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没有穷得揭不开锅,平日里能吃上rou,逢年过节也能做身新衣裳。“你卖给谁了?我们跟着你走就是了。”她觉得只要赖上小叔子,日子总能过得下去。“嫂子,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收拾东西吧。”骆行显然不为所动,甚至语气十分冷淡。邹氏见他真不打算管她们母子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撒起泼来。见骆行回屋子收拾自己的细软,忙让儿子跑去抱着骆行的腿。只是她低估了孩子的力气和骆行的决心。最后任她骂到街坊都出来看热闹,骆行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畅春楼为防邹氏追过来闹事,骆行进门就找辛mama,把自己的情况跟对方做了个交代,也没有遮掩自己卖身的事。辛mama平时对他们几个惯来没好气,但也不是真心嫌他,听到他的经历也唏嘘不已,当下让账房把他月钱结了。施芿听说骆行要辞工,顾不上房里的客人,跑出来找骆行问个究竟。骆行此次来畅春楼本也要交代她一些话,既然她现在下来了,那正好速战速决。“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想赎身趁这几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