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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的利益是共同的,这种时候她自然要同仇敌忾。“我看就是那徐翰林闹出来的。”秦氏喝光茶杯里的水,重重地放在桌上。郭氏不解地望着她,“怎么说?”“大嫂我这么想你看对不对。杭州的产业少说有七八年了吧,前头一直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有人拿税说事了呢?杭州那些地,大头都是温家和吴家。谁跟咱们两家有过节,这事就是谁干的?”郭氏无力地摇了摇头,“你也说大头是吴家和温家了,眼红的人可不少。”秦氏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也有道理,“唉,我脑子自然没大嫂好,就是觉得这也太巧了点。怎么咱们在京城弹劾徐家小子,转脸没几天杭州就失了火。”第85章都被砸了养殖场在严兴生的把控下,一切都很顺利。为了防止禽病,每个伙计都习惯性的观察飞过头上的鸟类。除此之外牛圈、猪圈、羊圈以及兔子笼都干干净净的,每日都有人清理粪便。庄子外的粪池是年前才挖好的,因为外城几乎家家种菜,百姓们很喜欢来庄子挑粪,程馥也没有要卖粪的打算,都随大家自取。但严兴生怕有人浑水摸鱼,进庄子搞鬼搞怪,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命人另外挖了现在这个粪池。造纸坊如今已经能产出八类纸品,程馥觉得产量只勉强达到她预期,但纸品这种东西需求是源源不断的,严兴生完全可以放开手脚来做,不必顾虑太多。“小姐,我怎么听说宋欣怿上京了。”严兴生小心翼翼地问。程馥正拿着一根青菜喂猪,“你想去?”“不是,我是想问今年不办长跑赛啦?”他把自己的大腿拍得啪啪作响,得意道:“这小半年每天绕庄子跑两圈。”小姑娘打量他一番,发现确实精壮了不少,“你会蹴鞠么?”“啊?”严管事茫然。“咱们今年不办长跑赛,但没准别人会办,你想参加就尽管去。”严兴生有些失望,不是自家办的,感觉没什么意思啊。“您刚才说蹴鞠?”他回过神。“嗯,办蹴鞠赛,已经在筹备了。”严兴生为难,“儿时踢过,这些年脚生了。”程馥摆摆手,让他不必纠结这个,“平时练练,感觉就回来了嘛。”外城空地多,他们的庄子也大,随便划一块区域当练习场完全不碍着什么。今天吴缨没跟着一块出城,在两河轩忙茶馆和蹴鞠赛筹备的事。他琢磨着,以程馥的手笔,开放报名后参加的人肯定不会少,但问题就在于场地太少。金陵只有一个蹴鞠场,同时只能进行两场比赛。他想,是不是去找金陵知府薛有志聊聊天,让对方再批一块空地来做蹴鞠场呢?林梆进来,凑他耳边小声说吴天佑和吴永龄又来了。“你瞧,总有人希望我不痛快。”吴天佑二人进来就看到吴缨单手折纸,然后用黑玉镇纸压着。“你手怎么搞的?”吴天佑问的同时扭头望吴永龄。对方羞愧地低下头,他上回见吴缨就觉得对方手怪怪的,但没往受伤的方向想。“说吧,什么事?”没有回答吴天佑的问题。吴天佑诧异地发现自己已经习惯对方这副不耐烦的嘴脸,竟然也没想摆族老的架子来压对方。“杭州的事你有所耳闻吧?”吴缨点头,“嗯。”这么大的事,他想撒谎说不知情,谁信。“现在钦差要罚税,否则抓人。”吴天佑双目赤红,一看就是熬太多,没休息好。杭州的案子越刨越深,牵涉其中的家族无一例外都遭遇了一场“杀富充国库”的噩梦。吴家在杭州的几个管事全部下了狱,之前户部官员算的税额,他们也补上了。但这次来的钦差,脾性实难捉摸,想一出是一出,就在一个时辰前,杭州的人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禀报,钦差又做了新的决定,要罚税,按补缴数额的一半来罚。吴令佐差点气厥过去。吴缨倒是意外这位钦差的狠劲,破船还有三根钉,何况江南那么大,世家的产业又哪止杭州这些,杭州血亏是血亏,但也不至于伤到根本,钦差大人就不担心世家们喘过气之后疯狂报复?“交钱完事。”事已至此换他也得乖乖认栽啊。吴永龄看吴天佑体力不支,忙补充道:“宗家的意思是族里一起掏这个钱。”吴令佐就是有办法自己不吭声,让郭氏和四房当这个传声筒。经历这场风波,吴永龄同样身心疲惫。他以为只要族人同心协力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现在想想,自己这些年太天真。吴缨失笑,“没想到吧?”他可不同情这些族人,宗家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还不是族人惯出来的。而这种情况,在江南世家中属普遍现象。“族里也不是没钱,该给给呗。”他每年交的供奉就不少,其他族人也有特别积极做贡献的,族账哪会缺这点钱。既然纵容出这样的宗家,又不愿意把族规重新立起来,就只能活活受着了。吴天佑长叹一口气,吴永龄神色也不好,“族里的账目出了问题,现在拿不出钱。”吴缨瞬间冷下脸,“那二位这趟是找我当冤大头的?对不起,没钱。”“来人送客。”吴缨高声。他话音没落门就被推开,几名粗壮的护卫走进来,死死盯着吴天佑和吴永龄。吴天佑张嘴想说什么,但被吴永龄拉住了,他觉得无地自容,不想再呆下去。当晚,吴天佑就得了急病,大夫一个个往家里请都无济于事,最终也没熬过天明。吴缨收到消息时,没有太多悲伤,更多的是唏嘘,以及怜悯吴氏族人。要知道愿意劳心劳肺的老人可不剩几个了。吴家正逢多事之春,吴天佑的离世无疑给族里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吴缨在灵堂磕了几个头,又贴了五千两治丧钱,宽慰了家属几句,便打算回去。反正他在也帮不上什么忙。“拦着他!”郭氏一身素服怒气冲冲地上前。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仆从迅速将吴缨围了起来,而其他族人都只是干站着,谁都不敢上前解围。吴缨不耐烦,“有事说事。”郭氏厉声,“昨天族老是不是去见你?”吴缨点头,“他同龄堂哥是找过我。”“一定是你把他害死的。大家不要放他走!”郭氏冲在场的族人大叫。吴天佑的家人闻言纷纷从灵堂跑出来,站在旁边拿不准要不要听郭氏的。吴缨冷淡,“那你就报官,让仵作过来验尸。要是我害的,我偿命。”“族老身子骨一向很好,怎么去见了你人就没了?说跟你无关谁信啊?”郭氏不依不饶。吴缨扭头对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