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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男朋友约会的。”这话说出来,就是有计划了。“约,”陈妄坐回到椅子里,往后一靠,“你想怎么约。”“我们去看个电影!”孟婴宁早就想好了,她眼睛亮亮的,“我们一步一步来,你要给我买爆米花。”“不买,”陈妄说,“多大人了还吃爆米花?”“看电影就是要配爆米花,”孟婴宁说,“而且她们约会都要吃爆米花的。”小姑娘语气和表情里的向往都很明显,陈妄看着她,忽然往前靠了靠,手肘撑着桌边:“没约过?”孟婴宁已经开始翻手机看电影票了,“我又没谈过恋爱,到哪里约去啊,不像你,经验丰富,”孟婴宁撇撇嘴,“林贺然还说你被你们那儿的什么班花追过噢?以前。”她抬了抬眼,阴阳怪气地说:“挺漂亮的吧,人班花呢。”陈妄瞥她。“身材肯定也好,班花呢。”孟婴宁拖腔拖调地说,“肯定是我们陈老板喜欢的类型。”陈妄伸手,越过桌子揉了把她的脑袋:“别贫,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儿,班哪门子的花。”孟婴宁“噢”了一声,低头继续看电影票。这个商场的电影院很大,场次电影都足,孟婴宁挑了个新上映的商业片,现在最近的一场也还有很多空位。她看电影喜欢坐最后一排,但最后一排已经被选空了,孟婴宁没办法,选了个倒数第二排靠右边的位置。坐扶梯上了两层,孟婴宁扯着陈妄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进了电影院,一进门就看见右手边自助取票机。她跑过去取票,两张刷好,一回头,陈妄人不见了。孟婴宁拿着票,视线扫了一圈儿,看见了人。男人站在不远处售货台前,略低着头,身子前倾和穿着影院制服的女孩儿说了句什么,然后抽出皮夹子,拿钱。没一会儿,女孩儿装了满满一大桶爆米花递给他。陈妄拿着爆米花走过来,递给她,没什么表情说:“吃吧。”孟婴宁抿着嘴,忍不住笑,她没接,略踮了踮脚凑过去小声说:“我看人家约会爆米花都是男朋友帮忙拿着的。”陈妄“啧”了一声:“麻烦。”他一边说着一边换了个手拿爆米花,另一只手空出来,孟婴宁就特别上道地蹭过去牵他,拉着他检票进场。他们进去的时候放映厅里坐了差不多一半,还有几个人陆陆续续地往里进,孟婴宁选的位置左边的座位空着,右手边也是一对情侣。刚坐下没多久,电影开始。孟婴宁本来也不是来看电影的,约会么,谁家约会正经看电影呢,不都是借着看电影的机会干点儿约会的时候应该干的事情?她心里是藏着小九九的,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从陈妄怀里的爆米花桶里掏吃的,一边偷偷摸摸地瞥他。陈妄看得非常认真。男人靠坐在位置上,目不斜视地,专注而认真地看着电影。荧幕上的光在他眼里晃动跳跃。跳得孟婴宁心里还有点儿急。隔了几分钟,她没忍住又偷偷看了他一眼。依然看得非常认真。孟婴宁不怎么太开心地鼓了鼓嘴巴,郁闷地吃爆米花。刚塞进去两颗,身边的男人轻笑了声。孟婴宁鼓着嘴巴转过头去。陈妄依然没看她,视线向着前,落在面前的电影屏幕上,只身子略往她这边靠了靠,低声说:“想干什么?”孟婴宁:“……”孟婴宁瞬间有种被抓包的感觉。“想牵个手?”陈妄问。她耳根有些烫,低着头小声:“我才没想。”“哦,”陈妄的声音更低,几乎藏进电影的声音里快要听不见了,“那想接个吻?”孟婴宁瞬间觉得脸都发烫。她没忍住扭过头看过去。陈妄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来了,看着她。四目相对,有光影明明灭灭在跳。孟婴宁有些庆幸现在周围环境暗,应该不太看得出她脸红了。她垂下眼睫,视线躲闪开,人却往陈妄那边靠了靠,声音特别轻,细细弱弱的:“有点。”陈妄看着她,没说话。“但是电影院里是不是有摄像头,都能看见的。”孟婴宁又说。“嗯,”陈妄缓声,“有。”“那……”陈妄本来以为孟婴宁会说那就算了吧。毕竟脸皮儿比纸薄一姑娘,虽然他其实觉得有没有摄像头也都没什么所谓。孟婴宁却没说话了,忽然伸过手去,手臂勾住了陈妄的脖子,往下压。男人在她伸手过来的那一瞬间反应过来,没动,任由她搂住他的脖颈,把他整个人上半身完全压下去,躲到前面一排椅背后面。光线被完全遮住,孟婴宁紧跟着弯下身去。两个人就这么撅着趴在一块儿,像是在地上捡什么东西似的。陈妄刚来得及转过头来。小姑娘已经收回手,拽着他的耳朵往前拉了拉,人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然后分开。孟婴宁满足地舔了舔嘴唇,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这样是不是就拍不到了?”陈妄眯了下眼:“是。”“但你旁边那两个人刚刚一直在看着。”陈妄继续说。孟婴宁:“……”直到电影散场,孟婴宁还在不好意思,旁边那对情侣走的时候孟婴宁脑袋都快低到地上去了,生怕视线和人家对上。周末最后一天,快一周的好日子过到了头,孟婴宁明天得上班,没在外面呆到太晚,逛了个超市采购了一堆零食以后就回了家。晚饭吃完,孟婴宁早早洗了个澡敷好面膜滚进卧室,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个洗手间就进入梦乡。她翻身下床打开卧室门出去,客厅里只开了盏小夜灯,光线幽微,对面陈妄的卧室房门紧闭。孟婴宁停住脚步看了几秒,才回过头来。陈妄从睡梦中惊醒。天花板雾蒙蒙的暗,眼睛有点儿花,视线里似乎还有大片的猩红刺激着视网膜,在顶棚蔓开一片,鼻尖有铁锈的味道。陈妄平静躺了一会儿,没动。哪怕是日复一日地重复了已经不知道多少遍的,早就应该已经习惯的事,还是缓了好一会儿。陈妄撑着床坐起来,习惯性抬手摸上床头柜,摸了个空。他起身下床,开门走出了卧室。客厅里挂表的声音静谧清晰,陈妄走到茶几前,俯身拿烟,走到阳台,敲了一根出来含着,点燃。烟雾弥漫着融进铁灰色的天空中,凌晨三点多的空气冷,带着潮气,凉意能钻进骨头缝里。有声音在屋里响起,极轻极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