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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工很精细,造型别致。陈妄伸手抵着她身后的餐桌边儿,将她整个人虚虚圈在怀里,垂眸,声音低压着:“本来想放在挞里面,但我怕烤化了,万一真烤坏了买不起第二个给你。”孟婴宁被他逗得笑了起来,鼻尖发酸,眼眶有点湿润。陈妄低下头,额头抵在她头上:“钻好像也小了点儿,你先将就着,你男人现在还有点穷。”孟婴宁眼泪开始往下掉。“房子我看好了,新楼盘,地段还行,旁边有商圈,离市中心近,交通也方便,”陈妄抬手,抹她眼角的泪,“你哪天去看看,喜欢咱们就定下了。”孟婴宁实在憋不住了,抬起头来一边噼里啪啦往下掉眼泪一边问他:“多大啊……”“一百四吧好像,三室。”陈妄说。孟婴宁顿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大声了,她咧着嘴仰着头哭,边哭边口齿不清地说:“那得多少钱啊……你买那么大的干啥,你不是穷吗……我住现在这个也行啊……”“……”陈妄哭笑不得:“也没这么穷。”孟婴宁嚎啕大哭:“旁边还有商圈,还离市中心近……你这不是挺有钱的吗……”边哭边把戒指给自己戴上了。陈妄:“……”孟婴宁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丢人了,人别人家小姑娘被喜欢的人求婚,虽然基本上也都会含蓄地哭一下,这是感动得实在忍不住了。但还是会哭得特别美,眼眶红红,唇边带着幸福的笑意。她这确实也是感动得忍不住,哭得涕泗横流,人都抽抽了。等终于哭完,两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陈妄把苹果玫瑰挞捡出来了几个放在盘子里,给她放茶几上。孟婴宁看了好半天,一个也舍不得吃,最后小心翼翼地捡了一片儿眼看着就要掉了的苹果片儿,慢吞吞地吃了。一件正事说完,差不多得开始说第二件正事。陈妄想了挺久也没想出个结果来,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看着慢吞吞地揪着苹果片吃的小姑娘,叫了她一声:“宁宁。”孟婴宁抬起头,眨巴着哭得有点儿肿的眼睛,嘴里还叼着苹果:“唔?”“这几天你先回家住?回叔叔阿姨那边儿。”陈妄说。孟婴宁有些没反应过来。“我可能要走一趟。”陈妄说。孟婴宁垂手,抿了抿唇:“是关于之前那个……”“嗯,”陈妄说,“可能要走几天,去一趟岑北,也就几天。这边陆之州会看着,上下班他也会接送你。”孟婴宁没说话,眼神里带着一点儿不易察觉的抗拒。她完全不想让陈妄走,但这话不能说,她也不能表现出来担心什么的,因为这事儿没有别的办法。实在不是她撒撒娇,或者任性一下就可以的事情。客厅里一时间没人说话,一片有点压抑的沉默。半晌,孟婴宁长长吐气,鼓了一下嘴巴,语气故意放得很轻松:“那你要快点回来,不然我就戴着你的戒指跟别的男人跑了。”陈妄好半天没说话,忽而侧身,抬手将她抱到自己身上。孟婴宁跨坐在他身上,勾住他的脖颈,顺从地贴上去,很缠绵地吻他。喘息和微弱的水声交织,空气在升温。小姑娘细白的手指迷迷糊糊地伸过来,被男人扣住手背摁住。孟婴宁软在他身上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小口喘气,眼神有点茫然和不解。陈妄亲了亲她的唇,按着她的手,掌心灼热:“不许找别的男人。”孟婴宁手指缩了缩。男人呼吸guntang,声音低哑压抑:“必须等我回来……”陈妄第二天把孟婴宁送到公司,转头去了刑警队。林贺然人在办公室里,正跟陆之州说话,进入到工作状态的男人脸一板,很有几分肃杀气,挺像那么回事儿。陈妄推开办公室门,一进去,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陈妄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手往沙发扶手上一搭:“怎么样。”“安排得差不多了,先提前几天过去看看,就咱们俩,人不能多,汤城这孙子鼻子贼灵。”林贺然说着,一顿,视线停在他手上。林贺然挑眉:“你是问我这事儿怎么样,还是你这戒指啊?”陆之州闻言扭过头来。陈妄指尖扣着木制沙发扶手轻轻一敲,无名指上的戒指狂刷存在感,在阳光下折射出极度嚣张的光,彰显着主人此时此刻心中的得意和飞扬。陆之州也有点儿惊着了:“速度还挺快。”陈妄略一勾唇:“怎么着,嫉妒?”“这是已经领完了?”陆之州问。“还没,”陈妄说,“等回来吧。”“兄弟,快别说了,”林贺然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他妈现在能说这个的啊,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等我从战场上回来就娶你’,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陆之州开始笑。陈妄一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情像是在说“你已经死了”。但这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是不怕他那一挂的,林贺然兴致上来了,忽然文思泉涌。林贺然严肃地看着他:“妄哥,证还是早领,就别等回来了吧,新婚快乐快乐一天是一天。”“夫妻恩爱恩爱一年赚一年。”陆之州叹了口气,接话。“横批,”林贺然说,“有去无回。”作者有话要说: 陈妄:无几把语第80章走的那天陈妄没跟孟婴宁说,孟婴宁也没提这事儿,两个人非常有默契地闭口不谈。陈妄早上把人送到公司转头接了林贺然送到机场。汤城老家在岑北的一个县乡,地处江南,还没作为旅游景点被开发,经济虽然不发达但环境很好。越往南走体感温度就越暖,南方的十一月和北方完全不同,空气潮湿,凉得发粘。下了飞机以后转大巴,三个小时后大巴车停在了一片荒凉的岑北公路路口,又滚着黑烟咕噜噜开走了。沿着路口往里走,进了县以后景色一点点发生变化,流水潺潺青山环岸,屋舍建筑带着水乡特有的精致古韵,和帝都老胡同沉淀下来的厚重历史感截然不同的宁静悠然。接连几天阴雨连绵,泥土带着潮湿的咸腥味儿。“这儿的人防备心还都挺强的,不过混熟了知道你不是坏人也热情,都打听清楚了,汤城每年他哥忌日都会回来,往后山小吉坡那边儿走,”林贺然学着当地人的口音说,“坐轮椅的一个小伙子,长得俊的咯。”“明天能不能快点儿来,我等着这小城儿等得花都谢了,我想回去,”林贺然一手拿着电话,手里捧着盒饭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