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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整你!”方肖:“你没见他那副嘴脸,俞寒到班里问他的时候,刚开始还算冷静,是班长他不识相……还说……算了,他那些废话也没必要听。俞寒直接拖着他的衣领把他从教室里带出去。”方肖:“洛儿啊,你不在现场都不知道,俞寒急红眼的样子太可怕了,班长都快被他打残。只是他干这事虽然冲动,但我觉得情有可原,要换我我也想揍死他。”洛林远握着手机,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他保送没了,都是我害的……”方肖:“不能这样想啊,不是你害的,怎么会是你害的。你冷静,别钻牛角尖,你想啊,俞寒他本来成绩都很好,就算没保送,他一样能去好的学校。条条大路通罗马,人生不止是高考。呸,不止是保送。”洛林远并没有被安慰到多少,他站在路边拦车,继续保持跟方肖的通话:“俞寒去哪了?”方肖说不知道,但是班长的家长来了,说要报警,要验伤告俞寒,而且因为俞寒的行为,大家好像都有些猜到照片上的另外一位是他了。主要也不是因为俞寒,因为俞寒揍班长之前,班长说了些废话,说什么俞寒该感谢他没曝光他,还说俞寒跟洛林远这样的富二代不一样。洛林远有家世保他,俞寒有吗?动手之前脑子拎清楚了,他有什么本钱来冲动。班长还跟俞寒说,为什么要跟洛林远那种除了钱的人渣鬼混在一起。因为洛林远有钱吗,俞寒是不是卖身了啊。俞寒就动手了,将班长的脸都打裂了,还踩断了他的左手。方肖觉得俞寒还是手下留情了,起码给班长留了个右手,不影响他高考写字。但这些他都没有跟洛林远说,而是道:“你别来学校了,现在学校乱得要命。警察都来了。”洛林远心不断往下沉:“是来抓俞寒的吗!”方肖:“俞寒没事,他跟一个律师走了,那律师来头不小,我爸认识,专门替权贵打官司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洛林远没能打到车,反被洛霆打了。他站在路边,刚刚好就碰上了洛霆的车。洛霆下车后,铁青着脸,第一次动手打了他。男人的劲比女人大多了,洛林远踉跄后摔,跌倒在地,手机都飞了出去。他没管颧骨上仿佛裂开的疼痛,膝行着去捡手机,他还没联系上俞寒,万一俞寒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到怎么办。洛霆震怒的声音从他顶上传来:“把少爷扶起来,送回房间。没我的允许,不准他出来!”洛林远攥着已经被摔坏的手机,又听到洛霆的命令:“你凭什么关我!我不要!”洛霆不理会他,司机和洛霆的助理已经下车来抓他。洛林远想跑,但是他脸被打得太疼了,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一耳光抽得脑震荡了。在头晕目眩中,他被人架着胳膊,像个孩子一样踢着脚:“放开我!爸爸你松开我!走开啊!我有事要出去!你们松开我!!”洛霆直到他被关进房间后,也没有理会他。倒是吴伯急得不行,守在门外,心疼他的伤,想为他处理又不被允许进来。洛林远拍门拍到声音嘶哑,最后哀求吴伯去找林舒,让林舒放他出来。吴伯说好,他离开了门,却很久都没回来。洛林远抱着坏掉的手机,觉得脑袋疼得快炸开了。俞寒到底怎么样了,带走他的律师又是谁,他什么时候能出去,他还能见俞寒吗?第93章93没有网,没有人,在密闭的房间里,不安感越发浓重,更无法阻止他的胡思乱想。明知道俞寒现在状况不妙,他却只能被关在这房间里面!他把试图开机无数次失败的手机扔到一边,在抽屉里翻了一会,只找到一个没来得及拆的红包,里面一沓钱,够用了。洛林远把钱胡乱塞进口袋里,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掌心被刮下了一层皮rou,蹭了不少砂石,被土掩住了血,他竟然没觉得有多疼,直到现在看见了。他跑进浴室里胡乱洗了个手,抬眼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很丑,右边脸颊完全肿胀起来,挤压着眼帘,怪不得他总觉得右眼视线有点模糊。他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自己,又剪开了一件短袖给双手缠上了厚厚一层布。洛林远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看窗外的一棵老树。虽然只是二层楼高,看起来却足够吓人,总觉得跳下去能摔断手脚。他忍着心里的害怕,双手颤颤巍巍地去抱树,想要顺着树下去。老树身上枝桠多,却架不住洛林远的敏捷为负,很快洛林远就滑了下去,手臂上被火辣辣蹭了好多道口子,还摔在了草坪上,死死咬着牙才把痛呼忍回去。他身上太脏了,又脏又疼,平日里娇生惯养的,丁点伤口都能让洛林远受不了。许是现在打击多了,反而能坚持下去。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要去找俞寒。他把手上的破布拆了,捂在手臂上止血。上次俞寒带他翻墙出去,现在方便他逃家。大概是翻过一次了,这次翻墙只是翻得双脚有点疼,其他还好。洛林远按了按自己的裤兜,钱还在,没丢。他现在没有手机,万一辛辛苦苦逃出来,结果没钱打车怎么办。洛林远在街边拦了辆车,报上俞寒家里的地址,灰头土脸地往哪里赶。眼见着车子行驶离开了洛家,洛林远这才松懈下来,顿时觉得浑身都疼。司机透过后视镜一眼眼地瞄他,忍不住道:“要不给你找家药店停下,你去买点药吧。你身上太脏了,我这车都要不好洗了。”他也是看洛林远年纪小,不然都不肯载的,多脏啊,又是血又是土的,蹭的椅子都不能载客了。洛林远听红了脸,他小声问司机要来纸巾,将自己蹭在皮椅上的灰一点点擦干净,然后努力挺直腰背,尽量减少挨在椅子上的部分,哪怕这样很疼。下车的时候,洛林远多给了一百块:“师傅你拿去洗车吧,抱歉了。”他这样师傅反而不好意思,死活不肯要,推搡着让洛林远下车,还从置物抽屉里拿出一个面包,塞洛林远手里:“才跟我儿子差不多大,怎么能要你钱,有钱不要这样大手大脚的,不然你以后少不得要后悔,快走吧!”洛林远拿着那个面包,认出了这面包也是那次野营俞寒给他的那款红豆味。他没有拆,而是揣着面包一瘸一拐地往俞寒家里走。俞寒家里没人,他拍了许久的门,都没人来开,俞寒还在。洛林远恐慌地蹲在了俞寒家门口,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学校不敢去,俞寒也不会在学校,不是真的进拘留所了吧,就因为打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