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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胖子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安慰道:“没关系,死就死了吧,好歹你还能替它扶棺。”胖子问道:“我可以痛哭吗?”乐闲愣了下,而后回道:“可以。”胖子想了想:“可我哭不出来。”乐闲:“那就算了。”胖子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你是个好人,可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能够当着我这么才华横溢的人的面,说出‘英俊更值得敬重’这样的话,这才是时代的悲哀。”乐闲担心自己没听清,礼貌地重复道:“你这么才华横溢的一个人?才华横溢?你?”胖子郑重道:“你难道没感受到我那无法遏制的、喷薄而出的才华吗?”乐闲:“从哪里喷薄?”胖子痛心疾首道:“灵魂!”乐闲:“……好吧,感受到了,借个路,我要去卫生间。”胖子不依不饶:“你不信?”乐闲无奈道:“你要知道,才华这种东西,口说无凭,你得让它具象化才行。我和你的灵魂又不熟,跟哪儿去感受它的才华横溢去?”胖子赶忙从书里抽出一张稿纸来,在乐闲面前抖了抖,“我有证据!”乐闲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首小诗。第一首是:我们,相隔,千山万水,万水千山,山千水万,水万山千,多远啊!第二首是:啊!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我的原罪,我的灵魂,麻辣小龙虾!【注1】胖子满眼期盼地看着乐闲,“怎么样?”乐闲斟酌半晌,最终坦诚道:“文学如果还活着,你说不定可以去给它提鞋。”胖子如遭雷击:“提鞋?!”乐闲再接再厉:“对,竞争上岗,不一定能成。”胖子面如枯槁,嘤嘤嘤地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乐闲笑道:“这可不就哭出来了么。”张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身,在乐闲旁边伸着懒腰笑道:“也不用这么直接吧,对年轻人,还是要赞扬鼓励为主,打击教育为辅的。”乐闲深吸一口气,回道:“换个别的时候我也就赞扬鼓励了,可我刚刚掐了下表,为了他这破问题,我整整多憋了三分零四十二秒尿,你说,此等大仇,如何不报?”张和笑着点头道:“这倒也是。”乐闲不再多言,抬脚往卫生间走,准备释放出他那三分零四十二秒的陈酿。张和叫住了他,面露不忍道:“王剑刚进去了,就你跟胖子白话那会儿。”乐闲:“……”等到王剑出来的时候,三分零四十二秒的陈酿已经被时光沉淀成了七分零五十四秒的陈酿。乐闲深吸口气,自我安慰道,没关系,越陈越香,越陈越香。最终,胖子痛哭完毕,老二打完了太极,乐闲释放完涌动的热流,众人洗漱一番,收拾停当,打算出门觅食。刚一出门,乐闲就收到了卫厢的微信。“特大喜讯!特大喜讯!贺寂重病在床,即将不久于人世!”乐闲:“……”卫厢继续发信息道:“赶紧的,小乐闲,收拾包袱准备改嫁。”乐闲回道:“不,我打算为他殉情。”卫厢回道:“耽溺于小情小爱,觉悟太低,难道你不想为我们养殖场的配种大业贡献一份力量吗?!”乐闲回道:“免了,我一玻璃,就不掺和配种那事儿了。”卫厢回道:“看不起你,不配做猪,从今天起,我宣布,将你从这个高贵的种族中除名。”乐闲回道:“那我可谢谢你了啊。”卫厢回道:“不过你家贺寂生病这事儿倒是真的,昨儿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他一家店里出了问题,他赶去处理,完了回来又遇上暴雨,没雨伞没雨衣的,就这么硬扛着,结果今儿就病了,说是发烧,头晕得慌,有点儿起不来床,打电话让我替他买点儿药过去。”乐闲脑子里“叮”的一声响,心说,天助我也。他非常狗腿地回复信息道:“卫厢姐您这样天纵奇才的大人物怎么可以把时间浪费在买药这种小事上?还有好多好多伟大的事业等着您去开创呢,跑腿买药这种杂事儿还是交给我去办好了。”卫厢回道:“小兔崽子,这会儿知道嘴甜了。”乐闲继续狗腿,“卫厢姐您最甜。”卫厢回道:“得了得了,快去照顾你家贺寂哥吧,要是去晚了,他自愈了,你可就没机会献殷勤了。”乐闲回道:“那我就一路上祈祷他病重的状态保持到我上门为止好了。”卫厢回道:“那你贺寂哥遇到你可是走了大运了啊。”乐闲回了个笑脸,摁熄屏幕,拍了拍张和的肩。张和:“怎么?”乐闲:“今天一早上都是我们两个年级的合并课对吧?”张和点了点头。乐闲:“我今儿有点儿急事儿,估计不能去了,得拜托你帮我掩护一下。”张和笑道:“行,没问题,其实合并课主要是让低年级和高年级交流的,应该不会点名。”乐闲擂了下他的肩膀,“谢了哥们儿。”张和补充道:“点名也不怕,真问起来,我就告诉老师你犯痔疮了,起不来床,躺寝室休养呢。”乐闲:“……”哥们儿你可够仗义的啊!乐闲和众人告别,回寝室放好书本,拿好手机钥匙钱包,想了想,又给贺寂发了条微信,“贺寂哥,听说你生病了?”等乐闲到药店买完药,又去饭馆打包了一盒白米粥,才收到贺寂的回信,“还好,不用担心。”乐闲回道:“那需不需要我来照顾你一下?”贺寂回道:“不用了,你好好上课吧。”乐闲想了想,而后回复道:“好的。”自贺寂从当初供职的公司离职,过上坐地收租的闲散生活之后,他的身体状况就一直不错。他本身作息极其规律,也时常运动,近些年几乎可以说是身强体健了。谁知这么多大风大浪全过来了,最后栽在一小阴沟里,被个小感冒弄得起不来床。他给卫厢打电话的时候,脑子整个都是糊的,卫厢幸灾乐祸地损了他一顿,他也没心思回嘴。后来半睡半醒间听见手机响了响,他强撑着点开一看,发现是乐闲发来的信息。老实说,看到信息的当下,他心里是有些感动的。他虽然也挺疼这孩子,但有些事儿确实也做得比较绝情,可这孩子就跟条不知疼不知痛的小奶狗一样,无论贺寂如何冷酷地把他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