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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了。可是直到今天,肖折釉发现她错了。她明明可以将事情做得更好。她可以从一开始就像一个jiejie一样亲近这个meimei,她应该从一开始就去暖这个meimei的心,而不是尽一个所谓的狗屁责任!肖折釉忽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朝前栽去。她还没有跌倒,肩膀就被人捏住。她回过头来,望着身旁的霍玄。霍玄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他将她扶起来,道了句:“当心。”肖折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别开脸,不让霍玄看她泪水纵横的狼狈样子。霍玄捏着她肩膀的手没有松开,一种很莫名的情绪冲击着霍玄心口的位置。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他当初原本决定不再管这个有些像盛令澜的小姑娘,他甚至选择了不告而别,可是当他再回到南青镇的时候,看见肖折釉蹲在角落里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觉还是让他改了主意,找借口把她带了回来。霍玄捏着肖折釉的肩膀,让她侧了侧身正对自己。“是我欠考虑没有提前教过规矩,又责罚得太重。”霍玄很艰难地说出这话,他顿了一下,“别哭了。”第33章过了正月十五,霍玄开始忙碌起来。他时常一早出府,踩着夜色归来。而他在府上的时候,也会有很多客人拜访。很清冷的勿却居忽然变得门庭若市。肖折釉将刚出锅的几碟糕点装进食盒里,带着绛葡儿去了霍玄的书房。没见到霍玄,却见到立在书橱旁随意翻书的师延煜。肖折釉愣了一下,她来之前明明打听过霍玄今日没客人的。她心下疑惑,仍旧规规矩矩地向世子行了礼。“原是肖姑娘。”师延煜的目光落在肖折釉手里的食盒上,“是给霍将军送的?霍将军刚出去,一会儿就能回来。肖姑娘不若稍等一会儿。”见霍玄不在这里,肖折釉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可师延煜如此说,她倒是不好离开,只能笑着应下,在一旁候着。她低着头望着手里的食盒。自从漆漆出事那日起,她已经快十天没见到霍玄了。霍玄忙,她一直躲在偏院里闭门不出。可是肖折釉欠霍玄一个道歉。所以在十日之后,她又做了糕点送过来。“对了,”师延煜从书卷中抬起头来,“陈嬷嬷再过三日就能从王府过来了。”“什么陈嬷嬷?”肖折釉讶然。师延煜也怔了一下,道:“霍将军跟王妃借了陈嬷嬷说是教府上姑娘规矩,应该是你meimei吧?那个挺好玩的小姑娘。”“什么时候的事情?”肖折釉忙问。师延煜想了一下,才说:“正月十五,我跟着景腾王妃一并过来的那一日。”肖折釉慢慢垂下眼睛。师延煜觉得哪里不对劲,又多看了肖折釉一眼。因为身份和自小生活环境的缘故,师延煜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他看出来肖折釉并不知道霍玄重金聘请陈嬷嬷的事情,他还看出来肖折釉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师延煜略一思量,多了几分猜测。肖折釉将食盒摆在霍玄的案角,对师延煜解释自己还有事,匆匆离开书房。她刚走出书房,就看见霍玄穿过月门,那月门竟因为霍玄的高大显得逼仄起来。霍玄已经看见了她,如果这个时候回避反倒不好,肖折釉略微犹豫之后迎了上去。“将军,今日闲来无事给将军做了些糕点送来。”肖折釉目光有些躲闪。霍玄“嗯”了一声,问:“见过延煜世子?”“见过,折釉不知道世子在您书房……”肖折釉急忙解释。“无事。”肖折釉不知道再如何接话,她立在霍玄面前,垂着眼睛静静站着。还是霍玄先开口:“外头凉,回去罢。”肖折釉应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肖折釉走了七八步又回过头来望向霍玄。霍玄果然一手负于身后,看着她。肖折釉蹙了下眉,想了想才说:“将军,谢谢您。”她顿了一下,又重复:“谢谢您。”霍玄轻轻点了一下头,嘴角带着层笑。肖折釉这才翘起嘴角,转身往住的偏院走。暖暖的日光落下来,铺了一地。远处的积雪也化了,春天就要到了。晚上,霍玄歇下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抬手在身边摸了摸,忽然想到啃啃又不见了。前几日啃啃第一次不见的时候,霍玄甚至发动青衣卫寻找,最后才知道原来是啃啃自己跑到肖折釉那里去了。几次三番,这小东西往肖折釉那儿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你也觉得她像她吗?”寂静的夜里,是霍玄苍白地低问。正月末,霍玄因公事远行,临前行他将肖折釉叫到书房,道:“答应你的事情我记得。若是你执意带着他们回南青镇,等我这次回来就送你们回去。若你改了主意……”霍玄顿了一下,“再说罢。”他起身往外走。肖折釉以为霍玄一两个月就会回来,毕竟当初霍玄说三月末会去南广州。可是过了四个多月,一直等到六月初,霍玄都没回来。肖折釉让绿果儿去打听消息,原是西边匪情严重,冒出个土匪头子自立为王,明目张胆开始造反。打仗这个事儿,是没准。“姐……”陶陶揉了揉眼睛,走到肖折釉身边。“不是睡午觉吗?怎么醒了?”肖折釉把陶陶有点乱的衣襟拢好。“热,还疼……”陶陶摇了摇头。肖折釉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发现陶陶发烧了。前几日下了大雨,最近天气变化无常,陶陶自小身子弱,这是染了风寒。肖折釉急忙让白瓷儿煮了汤药,喂陶陶喝下以后,又把他劝上床歇着。“陶陶乖,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头就不疼了。”陶陶点点头,闭上眼睛。肖折釉给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出去。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漆漆的房间。漆漆正坐在梳妆台前,抓着刘海儿。她想用刘海儿遮额头留下的疤。“漆漆,我给你画个花钿吧。”肖折釉拉了个鼓凳,在漆漆身边坐下。漆漆看了肖折釉一眼,没吭声,也没反对。自从那件事情以后,漆漆不像以前那般爱说话了,时常一整日一整日不发一言。肖折釉着实担心了一番,担心她把事情都憋在心里。倒是后来她偶尔撞见几次漆漆和云夫人说话的样子,瞧着她弯着的眼睛,知道她还是那个爱笑的漆漆。肖折釉才松了口气。肖折釉前世的时候很喜欢花钿,她有一盒子各种材质、形状的花钿,她还喜欢自己描画。她握着纤细的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