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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013】次日,彭恬寅时便迷迷糊糊地往起爬,又被聂文渊搂到怀里哄着睡了过去。张骏听见动静,在马车外低声道:“陛下可要起身?”“不,”聂文渊轻声答,“吩咐下去,卯时三刻才可起身。”张骏应了一声,又着人一道道传下令去,叫众人都不必早起。彭恬窝在聂文渊怀里睡得却不踏实,待张骏走了没多久便又动了动,也不睁眼,咕哝着问:“什么时候了?”“刚入丑时,”聂文渊在他额角亲了亲,“睡吧,待他们都起了我自会叫你。”彭恬翻个身,把脸埋在聂文渊胸前,鼻尖挨在他rou上,迷迷糊糊地嗅了嗅:“想你了……”聂文渊哭笑不得:“好了,睡觉,现下不是时候。”彭恬“唔”了一声,搂住聂文渊,不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他其实缺觉得很,这一路上又无床无榻的,就算睡在马车上也不甚舒服。原先他倒是睡在石头堆上都没所谓,可眼下却总觉得乏得抬不起胳膊踢不动腿。唯一值得高兴的是,终于不再像先前那般每每用过膳便又闹着要吐了。聂文渊借着熹微的晨光瞧彭恬的侧脸,总觉得这人瘦了不少,面色也不似从前那么好看了。昨儿晚膳后军医来请脉,虽是说无碍,可他还是止不住地心疼。一觉睡到卯时过,彭恬听见外头的动静,这才缓缓醒来,又在聂文渊怀里蹭了半晌,方才支着身子坐起来。掀开挡着车窗的厚帘,朝外一瞅天色,扭头便要找聂文渊算账。聂文渊即刻凑过去吻他,里里外外地将他唇舌贝齿舔了个遍,才捧着他的脸道:“乖。”彭恬哼唧着,也顾不得旁的,顺势便又贴过去与他亲吻。两人黏黏腻腻地吻了一会儿后,彭恬手中握着聂文渊那物,笑道:“你也想我了。”“都快想死了。”聂文渊声音发哑,低笑着,“直盼着你赶快好起来呢。”彭恬立时朝他身上蹭去:“我好着呢!”“别闹,”聂文渊捏了捏他腰侧的软rou,“再等几日,这些日子都熬过来了,可不能功败垂成。”说着,拍了拍彭恬的肩背,缓缓侧躺下去。彭恬瞪着眼睛茫茫然地看着他,见他躺下,脸正对着自己身下,瞬间便开了窍。事后两人又抱在一起亲吻了片刻,聂文渊担心他受不住,支起身来扒开他双腿朝后面瞧,见未见红,这才松了口气:“可有不舒服?”彭恬摇头,伸着胳膊等他来抱。聂文渊笑着低头吻他嘴唇,再次将人纳入怀中,叹道:“哎,想死我了。”彭恬嘿嘿地笑,与他耳鬓厮磨地腻歪了一会儿,这才唤人端了温热的净水来,由聂文渊亲自伺候着擦身洗漱。两人打马车里出来时已过了辰时,稍用了些早膳,这才懒洋洋地上路。骑坐在马背之上,彭恬先是虎着脸不说话,待聂文渊哄了他一会儿之后,才道:“自打你来,我就开始坏军规,现下可真不配当这将军了。”聂文渊拉着他的手摇一摇,他便又说:“红颜祸水,说得便是你。”聂文渊撑不住笑了起来,低声道:“是是是,全是我的错,还望大将军大人大量,恕罪则个。”彭恬哼一声,也笑了出来。卜云龙仍被拴在彭恬马后,前一日怕他寻短见咬舌自尽遂堵了他的嘴,昨晚他被张骏说通了七七八八,今日上路,张骏便没再将布头儿给他塞上。可眼下瞅着前面的帝后二人,卜云龙非但想把自个儿的嘴堵上,甚至还巴不得谁来蒙住他的眼!扭头去瞧分侍左右的张骏与于辉,实在是不知道他们怎么能这么淡然自若的!卜云龙不住地在心里骂娘,只想着等进了蕉城赶紧离这两人远远的,他宁愿去住天牢也不想整日里瞧着他们卿卿我我地没个消停啊!第14章【014】过了申时,浩浩荡荡地一行人才行至蕉城外。守城的兵将见来人举的是帝王大旗,不敢耽搁,连忙层层报了上去。徐有才先前也已经得了信儿,知道帝后不日便要来找他算账,得着消息便立时大开城门迎了出来。双方一会面,徐有才眼尖瞅见拴在彭恬马后的卜云龙,便没了颠倒黑白的心思。聂文渊虽未给他好脸色看,却也没立即发作,只等入了城,由张骏去接管兵权后,方才在府衙里与彭恬一道喝茶审人。徐有才与卜云龙一道被押入府衙大堂,跪在堂下。聂文渊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了停,又转头看向彭恬,柔声问:“饿不饿?”彭恬摇头,绷着一张脸,俨然一副大将军该有的模样。聂文渊捏一捏他的手:“累了就回去歇着吧,这儿有我呢。”彭恬确实是有些乏了,却没立即动地方,只是偏头想了想,而后问:“你想斩了他们?”“就算不计较他们劫掠之事,蔑视朝廷,私扣他国上呈文书,按律已然当斩。”聂文渊漫不经心地瞟了堂下跪着的两人一眼,“更何况他们还对朕与皇后出言不逊,难保他日不起改天换日之心。”彭恬“唔”一声,想不出怎么辩驳来,只得道:“徐有才跟我没干系,随你吧。这姓卜的小子倒是还算合我的意,不如留下来让我□□□□?若他日堪得重用便让他将功折罪,若上不得台面再杀不迟。”“也罢。”聂文渊点头,又去看徐有才,“尔等打着一心为大昭之名义,行的却是不正之道,取得也是不义之财,这些钱财的去处,你可有交代?”徐有才没吭声。卜云龙见状先是怔愣,随即破口大骂起来:“姓徐的!当日你怎么应承的我难道忘了么?!你叫我去拦路打劫,可是说好了将这些钱财用在蕉城城防与百姓身上!难道,难道竟都被你中饱私囊了不成?!”徐有才蔑视着他,嗤笑道:“我若说一点没拿你信?”卜云龙惊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也同你一样么?!”徐有才冷笑一声:“现下说这些,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剖白自己,把罪状全推到我一人身上来?”说着说着,两人竟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彭恬打了个哈欠,无甚精神地坐在聂文渊身旁,听了一会儿才说:“姓卜的就是个傻蛋,大抵做不出这两面三刀的事情来。”“是。”聂文渊笑道,“我会着人彻查此事,清者自清,你也不必挂在心上。”彭恬点一点头:“那你先叫人去查吧,若他真不是个好东西,也省得我磨砺他了,直接宰了就成。”聂文渊应了声“好”,又问他:“可是乏了?”彭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