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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也不知怎么想的,竟闭眼扶着这人肩膀,自己上上下下地动作起来。“嗯……”方素双颊guntang,由着自己恣意吞吐,眸色渐渐迷乱,埋头在这人颈窝里胡乱舔咬。唐桥渊喘息粗重,此时很有一种心愿得逞的快意,兀自享受着方素的主动,只偶尔托着他双臀往深处的敏感地方用力撞上一下,随后便能听到传入耳中的甜腻呻吟。方素越发得趣,腰部又酸又累,却不愿停下来,到后来实在没了力气,只能坐在这人身上时有时无地浅浅磨弄,结合处黏稠一片,被磨出低低水渍声。唐桥渊抚着他尚且潮湿的长发,见他无力便换作自己掌控,捏着他双臀顶送起来,进出之激烈,自然不像是刚才那样而已。方素被顶得微微哽咽,耐不住地咬他肩膀,快感越积越鲜明,许久后印着深深牙痕攀上高潮。唐桥渊满足拥他在怀,像是要讨回之前忍下的份儿,压他倒在铺里,很快又开始了新的攻势……整一夜灯烛不息,床帘倾动未休。待到翌日,方素自然又睡去了大半天的光景,原本说好了要与那人出外走走,但实在是浑身疲软,根根骨头都像是被拆过一回,动也懒得动一下,更勿论下床出门去。唐桥渊倒也没提,知道自己昨夜是要得过分了些,想着自己见到方素那样动情,着实难以克制,于是这会儿便由着他睡,只在哄他吃饭喝水时把他吵醒一会儿。等到又过了一天,方素重又精神,唐桥渊才带着他出门。方素坐在马车内,车轮滚滚向前,不知要去哪儿。帘外景致越发静谧,已是出了城,方素兴致勃勃,转头好奇问道:“桥渊,我们是去哪里?”“去庙里,”这人坐近一些,陪他往外看,笑道,“我想带你去庙中敬佛,往后一生都希望你平安无忧。”方素眸光软下,抿唇笑看他。这一间寺院筑在城外一座青山的半山腰上,马车出城后行了约有一个时辰才到。方素被唐桥渊扶下马车,新奇地看着寺外景致,这样的地方曾在幼时听先生描绘过数次,却是第一次亲自来到。唐桥渊见他神色愉快,知他喜欢,便也心情甚佳,牵着他的手向里行去。庙里十分清净,远远能听见僧人诵经声,分不清传来的方向。宽阔院里时不时出现扫着院子的幼年小和尚,一个个都高不过帚柄,却认认真真,把活儿做得像模像样,见到他们后会合掌问候,稚嫩地念一声“阿弥陀佛”。方素瞧他们可爱,总是浅笑回敬。穿了几重院子,上了数级台阶,两人来到佛殿。高大佛像眉目慈善,居高而坐,仿佛将来人收在眼底。方素进殿后随唐桥渊捐了功德,敬了沉香,期间不清楚该如何做才合礼数,便都由这人带着。罢了随之跪在蒲团上,合掌祈愿。唐桥渊从前也来过庙里,但次数屈指可数,并不当真有所求。可如今他带着心中最重的挂念在身旁,如同将二十余年来的所有渴求倾诉,抬眼虔诚敬望,弯唇笑道:“凡人心中三愿,望佛祖庇佑。一愿内子平安,无病无忧;二愿府中宁和,不招灾劫……”话语认真,方素合掌闭眼,一字一字听得无比用心。话到此顿住,唐桥渊叩了三叩,随后更为深情言道:“第三愿,唯愿与方素生生世世,不相离别。”方素睁眼,身边人二度叩首。他神思有些恍然,目光在佛像与身旁人之间往来不休,耳里回绕着“生生世世”四个字,说不出的滋味漫在心头。半晌后,方素弯眸露笑,学着这人的模样慎重叩拜,心中默念三愿。一愿相公平安无忧;二愿府中祥和无灾。三愿,愿与唐桥渊生生世世,不相离别。番外冬雪渐薄,迎来了又一度的年关。方素未刻意去数这是与唐桥渊一同度过的第几次新年,只如初欣喜且珍视,早早随着府中诸人齐齐准备,亲自搭手,往廊里房中添置喜庆之物。主院的最后一盏灯笼挂好,方素愉快弯腰,唐桥渊展臂迎他,待他从凳上下来。方素勾着他脖颈稳稳站到廊上,这人轻吻他兴奋到晕红的脸颊,笑问道:“年年都要亲手挑灯笼贴福纸,不嫌麻烦?”“怎么会?”方素摇头,“这些东西都很好看……”“比我还好看?”唐桥渊出口捉弄。数年以来,诸如这般的戏言方素已听过不知多少回,如今已能轻松应对,探手覆上他的脸庞,笑道:“你最好看。”“素素最好看。”这人低笑,偏头亲他掌心。方素抿唇,廊外飘雪衬着洁白绒领,清灵顺眼。唐桥渊眸中淌过暖流,禁不住想要吻上那双上翘的嘴唇,刚偏头靠近一寸,便被行近的脚步声打断。来人是位姑娘,起初行走得脚步轻巧,以至于未被及早察觉,此时瞧见气氛暧昧,想要退回却反倒显得突兀了,只好大大方方地掩口一笑,靠近来施礼。方素单手抵上身前人的肩头,红着脸稍微推开一些,垂下双眼,没好意思转头去看。白萍见状更觉有趣,开口问候时,有意先唤一声“夫人”。被唤之人不知如何回应,倒是唐桥渊闷笑不止,拥着他腰身的手臂松开不少,转身对白萍说话,引走方素的思绪。“今日已是腊月廿一,白萍打算何时归家去?”此话一出,方素果然抬眼望来,同样关心地看向她。白萍眸里的捉弄之意散去,思及家人不禁目露暖光,浅笑回道:“奴婢正是前来告假,明日黄昏后便离开了。”她家住麟州城北,不至于往来奔波,即便不是年节,她也可时不时归家探亲,加之唐桥渊对她一贯善待,便更是自由。白萍自觉有幸,时常心怀感激,想了想又诚恳言道:“倘若府中有需,庄主随时召奴婢回来便是。”“无需,”唐桥渊轻松摆首,知她心有牵挂,便出言宽慰道,“新年便该有新年的样子,有家可回的都去陪陪家人,无家的留在这府上亦足够,你不必牵念。明日走前领够福钱,也别忘了给府中之人分别打赏。”“奴婢自然记得。”白萍施礼,最后的琐事交代清楚,却不急着离去,欲言又止地投以目光。这人瞧出她有事要讲,但见她眉目间神色寻常,实在猜不透是何事既能令其格外在意,又满是不屑一顾的姿态。唐桥渊隐约感到有意思,不禁主动问道:“想说什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