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膝盖上敷冰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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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穿玻璃窗的正午阳光,如静止的岩浆在榻榻米上霸占一席之地。 单身公寓内的空调呼呼吹着,灰发少年自娱自乐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会儿拿起柜子上的书翻一翻,一会儿又走到窗台前拨弄绿茵茵的小盆栽。 参观完后,Hiroaki侧躺在桌子前,撑头曲膝的姿态神似娇而无力的美人卧。 屋子很空,东西少得可怜,也许是刚开学不久,住的时间不长,所以没有花费过多的心思布置。 如果换作是他的话可不会租这样的房子,怎么说也要有沙发和床,这榻榻米太硬了,硌得他手肘疼。 他翻过身平躺睡,脑袋刚沾地,剧烈的疼痛就让他弹了起来。 “好痛。” 急躁的手捂住后脑勺,像是再一次撞到公厕内乘放卫纸巾的置物架。 这是报应吗?灰发少年感到委屈与不解,他没有恶意,也没有要强上的念头,只是在那样一个密闭空间里,有那样一个可爱的人如此近距离地站在眼前,他贫瘠的理智,他伪装的矜持,他箝制的追求,都因心动过速破碎成吻。 Hiroaki摸了摸自己的唇,滑嫩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亲下去的那一瞬。 他本想浅尝辄止,做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但当惊恐的眼睛瞪着他反抗时,无疑是化身逃跑的野物,误打误撞闯入掌控地带。 那里的一切将由他统治,那里的规则将由他书写,那里的强吻不会撞到厕所的置物架,然后疼得他嗷嗷直叫。 “你还好吗?”蹲在墙根的少年担心地询问道。 马桶间虽然只有马桶,但空间容量是为一个人设计的,即便两个人面对面蹲着,却也局促到脚尖碰脚尖。 “有点晕。”揉搓后脑勺的手停下来,就剩一头杂乱的灰发。 “要去医院吗?”Ryota前倾身子,低下头去探看他的情况,很怕撞成了脑震荡。 携带体香的热气钻进鼻腔,像一剂清甜的糖水缓冲掉所有的痛苦,Hiroaki轻摇头,刘海下的小眼不动声色地瞄了瞄紧张他的脸庞。 明眸善睐,鼻尖小巧,唇峰粉润,精致的五官怎能让人只甘心亲脸蛋。 他阴沉地站起身,将愤怒值拉到满,演技略显拙劣地去捡拾人偶服里的短袖穿。 那矫揉造作的模样好像在说都是因为你我才撞到头的。 蹲在地上的Ryota看着赌气的背影不为所动,甚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头被撞是他的错吗,难道不是因为他发疯非要亲他才被撞的? 事情变得有点无理取闹了。 “把人偶服还了一起去吃午饭吧。” 人偶服的头套暂搁在马桶盖上,Ryota起身伸手去拿,同时观察一旁人的表情。 “不了,头很痛,我要回家。” 嘟嘴皱眉的侧脸和玩急眼大喊绝交然后吭哧吭哧跑回家的小孩子一模一样。 而另一个脾气好的倒霉蛋能怎么办呢,只能主动道歉,承担错误,拿出小零食小玩具哄一哄,告诉他:我们还是好朋友。 Ryota无奈地笑笑,觉得Hiroaki很可爱,很像小时候在路边骑车被一只秋田碰瓷,自己摔破了膝盖疼得死,秋田没什么事却还装瘸向主人卖惨讨要说法。 “我家有冰块,拿来敷一下的话,可能就不会那么痛了。” “好的,我们走。” 无缝衔接的对话让Ryota愣住。 这回答的速度也太快了。 灰发少年打开马桶间的门走了出去,乔装的可怜兮兮像在厕所里被那啥了一样,其实心里爽得鼻孔喷气。 去甜品店归送完人偶服,Hiroaki碎碎念自己头疼,Ryota看他很难受的样子就将公寓的钥匙给了他,让他先回家休息,自己到快餐店买午饭。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我回来了。” Ryota提着塑料口袋推开虚掩的公寓门,看见桌边盘腿坐的人嗷嗷待哺地回一句:“你回来了。” 他买了两个汉堡,一瓶冰水,还有一杯指定门店的冰美式。 “谢谢。”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灰发少年立马捂着后脑勺装作弱不禁风的病号。 “我去给你拿冰块。” 东西往桌面上一放,Ryota就马不停蹄地打开冰箱拿出冰块用毛巾包裹住。 “是你自己敷,还是我帮你。” 眼角耷拉的目光不耐烦得很刻意,Hiroaki压低烟嗓小声地嘀咕道:“自己要怎么敷啊。”他驼着背,一只手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摸着后脑勺,整个人懒洋洋的没精神。 “那我帮你。”Ryota盘腿坐到他的身旁,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寻找后脑勺被撞的位置。 漂亮的脸蛋再次放大,含星凝露的眼睛不管笑与不笑,都摄人心魄、挠人心窝。 远距离看时总想靠近,靠近了又老想抵住他的鼻尖,慢嚼他的薄唇,勾搅他的红舌,用手臂禁锢单薄的肩,全部卷进怀里,直至唾液干涸需要依靠zuoai来出水解渴。 “我觉得这样会好一点。” Hiroaki倒下身,枕在大腿上,双手抱住细软的腰肢,闭眼等待冰块的降临。 始料未及的动作让拿冰块的手停留在空中,上半身像浇筑水泥的木桩子被牢牢地固定住。 怎么能随随便便枕在别人的大腿上呢?Ryota尴尬地笑了笑,想叫他起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个姿势不好敷。” 大腿上沉重的头闻声调整位置,将脸埋起来,只露出被撞的后脑勺。 Ryota还是不想用这个姿势敷,假借关心提醒道:“不会闷吗?” 那颗头又开始挪动,这次带着催促的意思往腹部中间拱。 腰上的手劲很大,在马桶间被强吻时就能感受到那股不容挣脱的蛮力。 Ryota受不住他的胡搅蛮缠,被顶得东倒西歪,张嘴笑着,习惯性地挤弄眼睛,两只手向后撑,防止失去重心摔倒。 “好好好,我敷就是了。” 被烫染漂过的灰发没有好好护理,手感粗糙如稻草。 Ryota温柔地拨开后脑勺的发丝,每触碰一个地方就问是不是这里痛。 等确定好具体部位他才用毛巾包裹的冰块敷在上面。 枕在大腿上的人对突然的贴近没有叫痛,估计撞得不严重,之所以弄出那么多名堂来,只是想吃他豆腐。 “你下次如果还亲我,会不会撞到的就不是头了?” 身下的人默不作答,Ryota继续说:“可能会是鼻子肚子或是…裆部。” 他这踢过中锋的脚,要是不小心撞过来了,直接连人带盒踢进墓xue长眠。 后腰抱着的手紧了紧,大腿根部眨着一只深情的眼睛:“Ryota,你太可爱了,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本来想说一时兴起闹着玩的,但他不想撒谎,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轻浮的调戏行为,是发自内心的亲吻,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是做梦都想和Ryota在一起的痴迷与执念。 “这不能怪我,主要是你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怎样也看不够…” 拿冰的少年低头勾起嘴角,透光的耳廓像水中浸泡的红番茄,就算吹着空调的凉风也难抵年少悸动的燥热。 后脖颈流下些许细汗,肌肤粉白娇嫩,是破土发芽的蔓枝月季,仅一句话的时节,就开遍身体各处。 “你的脸比面包还要香软,就是忍不住想亲…” 埋进大腿的脸,面对黑暗,像无数次睡前构思告白场景,倚仗着不在现实里,不用紧张害羞,不用纠结结局的好坏,可以放肆大胆地说尽心中延绵不绝的爱慕。 只可惜今天没鲜花,没诚意,不正式,不可取。 “我就想每天看着你,和你待在一起,这样心情会舒坦些,做事也有干劲。” “今天确实冒犯了你,我跟你道歉,如果你觉得生气的话,可以亲回来。” 灰发少年偏过头,以一种千万别怜惜我的架势,坦然地把有胡渣的侧脸呈现给喜欢的人。 “趁现在吧。” 主动请求惩罚的模样期待中又带着享受,哪有认错道歉的态度,分明还想占便宜。 后脑勺的冰块被拿走,两滴融化的冰水落在额头上,扎实的寒气猝不及防地怼向侧脸。 “嘶!!”脸颊如刀割般刺痛,Hiroaki坐起身惘然无措地盯着故意为之的人。 Ryota微抬下巴,挑高眉毛,坏笑着问他:“你喜欢这样的亲亲吗?” 灵动的弯目像月光下石涧深处的暗流,不似从前那般清纯可爱,而是真的不怀好意地挑逗戏弄他。 “不喜欢。”Hiroaki一脸嫌弃地坐直身子。 Ryota仰头笑到头发丝都在颤动,他拿起包裹冰块的毛巾又怼了一下他的脸颊,虽然躲掉了,但酷冷的上嘴唇一咧,破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