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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度,阮老夫人寻了个由子,将他唤了出去。他一出去,却是后颈一疼,失去了意识。待他醒过来时,这阮老夫人竟抱着他出了寺门。这阮老夫人时常来聚善寺上香参禅,为人和善,但今日却浑像是换了个芯子似的,净思直觉得又惊又怕,心下更是疑惑丛生,她为何要绑走自己?阮老夫人见净思躲在沈已墨身后,双目含泪,吃力地朝净思伸出手去,气若游丝地道:“儿啊,快到娘怀里来。”听得这话,净思生生地吃了一惊,而后厉声道:“我没有娘!”阮老夫人急得落下泪来,泪水将她面上鲜血冲刷了干净,随即填满了其上的沟壑,衬得她凄然至极:“当年我产下你不过三载,便被你那狼心狗肺的父亲休弃,我为瞧你一眼,日日守在门口,直到你五岁,我见你生得白白胖胖,你父亲待你也极好,才狠心去了别处。未料想······未料想,你二十岁那年,我再去看你,却找不着你了,我逼问你父亲你的下落,他直言你是只不老不死的怪物,须得好生忏悔,赎清罪孽,他已将你送入了寺庙中,但他却不肯告诉我你在何处的寺庙,我寻了足足二十六年。”未待话音落地,她急急地补充道:“对了,你上臂应当有一处刀疤,当初产婆为我接生,剪去脐带之时,不慎将你的手臂划伤了去,我当时心疼······”说着,她喉头一甜,口中尽是鲜血,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只双目望着沈已墨身后的那点僧袍。净思战战兢兢地从沈已墨身后探出头来,一面细细地打量着阮夫人,一面拼命地回忆着母亲的容貌。迟疑良久,他到底还是走到了阮老夫人面前,跪下身来,握住了她的一双手。他甫一握住干瘦的双手,那双手的主人便没了气息。他心下茫然,握得愈发紧了,几乎要把那细瘦的手骨全数捏碎了去。沈已墨瞧了眼净思,扯了下旁的季琢的衣袂,道:“我们走罢。”俩人走出不过十步,身后的净思竟哭嚎起来:“娘······娘你快醒醒······”沈已墨叹息一声,终是与季琢一道走远了。沈、季俩人回到了聚善寺的厢房之中,沈已墨盯着季琢衣衫上染着的嫣红,心疼地抱紧了季琢道:“季公子,我为你包扎罢。”季琢适才在与怪物的缠斗中,为引出幕后指使之人,故意露了破绽,导致肩头被怪物咬伤,又为护着沈已墨,后腰也被刺了一剑。那肩头的伤乍看血rou模糊,但并未伤到经络,后腰的伤虽不深,却有不少鲜血淌了下来。两处伤口窜出的血皆润湿了一大片软缎子,但因季琢身着暗青色的衫子,瞧起来并不扎眼。见季琢颔首,沈已墨伸手解去了季琢的衣衫,将伤口处理干净后,又取了细棉布来为季琢包扎。他一面包扎,一面道:“那净思不老不死,而阮老夫人既是他的母亲,又会使催魂术,必定不是寻常人。”季琢猜测道:“阮老夫人血脉里十之八/九混着非人的血液,不过这血液应当十分稀疏,是以,你我才觉察不到的罢。”沈已墨又将适才住持之言与季琢讲了。闻言,季琢沉吟道:“原来阮老夫人是因这个缘故才要杀净惠与净怨的。”俩人说话间,两处伤口已然包扎妥当,沈已墨转而伏在季琢赤/裸的胸膛上,嘴唇贴着他缠了细棉布的肩头,不满地道:“这处我都还未咬过,倒是便宜那怪物了。”季琢思及幻境中的沈已墨,收紧了附在沈已墨腰身的双手,淡淡地道:“你想咬便咬罢。”沈已墨又惊又喜,因阮老夫人与净思之事而生的低落,迅速褪去了,他仰首轻轻咬了下季琢的唇角,含笑道:“肩头那处便欠着吧。”季琢不置可否,抱着沈已墨倒在床榻上,耳语道:“夜已深了,睡罢。”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单元完结啦,下一章沈、季前世番外,很甜,很甜,特别甜^_^再下一章把净思交代下第101章番外十·沈已墨&季琢晚春时节,聚善山山上的紫叶碧桃开得极盛,红红紫紫的,远远瞧去,整座聚善山仿若被笼着层层叠叠的绸缎似的。沈已墨与季琢俩人还未到聚善山下,骤然间,暴雨大作,狂风不止,不过片刻,便将俩人浇得湿透。恰好,路旁有一户人家,沈已墨去叩了门,未料想,他不过叩了一下门,那门便“吱呀”一声开了,门内生活用具勉强算得上俱全,但全数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看来已许久未有人居住了。沈、季俩人进了门,季琢便将门合了严实,沈已墨今日穿了一身藕色的衫子,衫子被雨水一浸湿,几近透明,衫子里头包裹着的那具身子自是也隐隐约约地展露了出来。季琢偏过头,不敢再看沈已墨,淡淡地道:“你快些换衣衫罢,切莫着了凉。”沈已墨点点头,便去了里屋,这里屋与外屋由一张帘子隔着,掀开帘子,里头仅一张空空如也的床榻,别无旁物。沈已墨伸手解去衣衫的系带,但因湿透的衣衫粘紧了肌肤,他费了些功夫,方将里衣褪下,他又取出乾坤袋来,正要拣件衫子来换上,却听得季琢唤道:“阿墨,我寻到了······”沈已墨下意识地回首瞧去,却见季琢掀开帘子,立在门外,他登时面色嫣红,以手中的衫子遮住自己一身的赤/裸,勉强笑道:“季公子,你寻到了甚么?”季琢本以为沈已墨已穿戴妥当,未料,一掀开帘子,入眼的竟是一身赤/裸的沈已墨,沈已墨的发丝亦尽数湿透了,散乱地贴在他莹白的面颊、脖颈、前胸、后背上头,衬得他不知怎地有些楚楚可怜。季琢不紧不缓地走到沈已墨面前,手指拨开覆在沈已墨面上的发丝,放软声音道:“这屋子里头本就有些柴火,我又问不远处的人家要了些面粉与小葱,我做阳春面予你吃可好?”沈已墨面上的肌肤被季琢轻轻一触便不由地战栗起来,他半咬着嘴唇道:“季公子,你淋湿了,先换身衣衫罢。”季琢收回手,望着沈已墨,沉吟片刻,道:“阿墨,你的下身······”沈已墨垂首瞧去,他身下那物戳着那柔软的衣衫料子,竟然已有些勃/起了。他霎时觉得无地自容,他不过被季琢碰了下面颊,怎地会起了情/欲,自己是否太过yin/荡了?季琢见沈已墨神情有异,抓了他的手,送到自己下身,道:“我也有些硬了。”沈已墨的手指被烫了下,大着胆子,抓住了那热物。季琢低首含住沈已墨的柔软的耳垂,一手探到他的后处,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