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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迅速且井然有序地向着同一方向而去,显然暗地里有人指挥。沈已墨凑近了季琢,压低声音道:“那女将军想来是故意令我们进得这个女将军庙,不知她有何企图。”第章第六劫·第十一章沈已墨凑近了季琢,压低声音道:“那女将军想来是故意令我们进得这个女将军庙,不知她有何企图。”季琢收回“倦云”,护在身前,淡淡地道:“且去瞧瞧罢。”沈、季俩人跟着黑蛇进得女将军庙内,正殿里头女将军的金身庄严肃穆,眉眼慈悯,若是如姚盈所言,女将军的金身应当有千年之久,为何这金身瞧看却是簇新?金身前,一方桌案上立着一个香炉、两只蜡烛台与一些果物,香炉之中燃着三支香,烟气袅袅。一条条的黑蛇缠在女将军的金身,将金身遮掩大半,女将军原本眉眼慈悯,被黑蛇一遮,莫名地生出了嗜血之气。香火气愈发浓郁,直冲鼻腔,季琢厉声道:“快走!”未待俩人出得大殿,烟火气便以铺天盖地之势而来,霎时俩人面前皆是白茫茫一片,季琢伸手揽住沈已墨的腰身,将他护在怀中。下一刻,烟火气消散得一干二净,但入眼的却不是女将军的金身,此地也不再是女将军庙,却是一处南风馆。这南风馆应是最下等的馆子,馆内十分简陋,门窗破旧,桌椅油腻,倚在门前的小倌姿色平平,且有些年纪了,大堂内,恩客寥寥。沈已墨惊愕地望着季琢道:“那女将军为何要引我们来此处?”话音堪堪落地,却有一声叫骂乍响:“你莫要以为你还是甚么云沅城城主,敢咬老子,老子非cao/死你!”季琢松开沈已墨的腰身,与沈已墨对视一眼,循声而去。俩人上了楼去,进得一个房间,房间不大,但满满地全是人,这些人尽数衣衫不整,而叫骂之人则是一个大汉,大汉手臂上有一块鲜血淋漓的牙印子,他身下压着一个年轻人,正不住地用硬物捅着年轻人的下身,年轻人身无片缕,眉清目秀的面上尽是怨恨之色,他唇齿之间染着殷红,张口骂道:“你有本事就cao/死我,别以为我会怕你!”沈已墨手指一动,欲要将那大汉劈昏过去,那大汉却全无所觉。季琢蹙眉道:“这应该是数千年前的情形,你阻止不了。”旁的人见大汉捅了半个时辰,还不收手,催促道:“该到我了。”大汉又捅了几下,退了出来,啐了一口:“松得很,无甚滋味。”大汉一走,青年人的下身便整个暴露出来了,那下身竟无一快好rou,特别是那后/xue,满是鲜血与浊液,被破开到足以容下成年男人的一只手臂。沈已墨偏过头去,不敢再看,扯着季琢的衣袂道:“走罢。”俩人方走出两步,rou体撞击之声复又响了起来,压在上头那人扬声笑道:“你那婆娘在牢里应当快死了罢,可救不得你了,你还是乖乖的,让爷好好疼爱罢。”紧接着,有一人惊声道:“他咬舌自尽了。”沈已墨脚下一滞,扣住季琢的手腕,道:“快些走罢。”俩人下了楼去,适才楼下分明是南风馆的大堂,现下却变作了一间牢房,有一女子双手被钉死在墙面上,垂着头,衣不蔽体,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遍是鞭痕,还流着脓血,女子的肚皮耷拉了下去,应是刚刚产子。有狱吏进得牢来,笑道:“将军,我们昨日将你丈夫送进了一家男娼馆供将士们享用,他到今日已伺候了两百余人······”他停顿了下,作出一副哀痛之情,装模作样地抹了下眼角,道:“不幸的是,他方才死了,倒是可怜了还没上过他的将士。”女子猛然抬首,张口欲言,开裂的嘴唇不住地张合着,口腔中空空如也,舌头已被剪掉了,只发出了悲戚的呜咽声来。狱吏又出了牢去,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拖着一具裸尸回到牢中,利落地将裸尸丢到女子面前,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且在看看你夫君的模样罢。”女子不愿去看,闭眼垂首,狱吏不紧不缓地走到女子面前,狠狠地一把提起她的头发,奇道:“你夫君云沅城城主不是云沅城第一美男子么?生得这样好看,你为何不看?”头皮疼得厉害了,女子却仍是闭紧了双眼,不如狱吏所愿。狱吏松开手去,笑道:“既然将军不愿意看,我自然也不勉强,不过这尸体还热着,我得去问问有没有将士愿意尝尝滋味。”女子无法,只得睁开眼来,眼前这尸体是她的夫君,她性子傲,年过二十,都未有一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她生得又无半点姿色,肚子里也无笔墨,又爱舞刀弄枪,在云沅城中三年,从未有男子对她表达过好感,只有她夫君,觉得她是最美好的女子,不嫌弃她粗鄙,不嫌弃她不会庖厨之事,还日日下厨,做各种吃食哄她,分明是一介文人,却还许诺她会用性命保护她。她将那尸体看得仔仔细细,面无表情,目中无泪。见她这般模样,那酷吏直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索性又拖着那尸身出去了。女子陡地抬首,望住沈已墨与季琢,良久,才垂下首去。第115章第六劫·第十二章沈已墨心下不忍,欲要伸手将女子救下来,但手堪堪抬起,却又放了下来。救不得,这已然是数千年前的情形了,如同方才被侵犯的年轻人一般,如何能救得?季琢伸手覆住沈已墨的双目,低语道:“莫要看了。”季琢的手温暖而厚实,那温度自相贴的肌肤传至沈已墨的四肢百骸,将他从近在眼前的女将军与她的夫君的惨状中拉了出来,他任由季琢覆着双目,轻轻柔柔地唤了一声:“季琢······”他这声“季琢”堪堪落地,眼前的女子与牢房迅速退去,烟雾又起,待烟雾散去后,俩人已然立在了云沅城城门前。沈已墨因被季琢覆着双目,半点瞧不见,却也不发问,他略略退了一步,后背抵着季琢的心口。季琢仰首望去,入眼的乃是三只人头,全数死不瞑目,分别是女将军,她的夫君云沅城城主以及他们的孩子。突地,一阵狂风吹来,那三只人头便在空中剧烈地摇晃着,时不时地击打在城墙上。城门下百姓涌动,有些哭嚎不已,有些咒骂敌军,有些一脸木然,有些却好似在看戏。其中一哭嚎的妇人被一官兵从人群中提了出来,官兵当着众人的面,一脚踩在了她脸上,直踩得她鼻梁断裂,淌出血来。官兵收回右脚,又扬声道:“今天这样喜庆的日子,你们谁还敢再哭上一声?”登时,全场噤声,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