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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去过问，就是怕舍不得，可是，他真的想去看看那个他当父亲的人。“好，去吧，我带你去。”子书离扶着董玄，朝养心殿走去。“玄儿，你伤还没好，怎么过来了。”殷皇后正好出来，就看到子书离扶着董玄走了进来。董玄朝殷皇后笑笑“母妃，儿臣没事，儿臣想来看看父皇。”“进去吧，你父皇想必也很想看到你。”“是，母后。”董玄走进养心殿，子书离在门外等他，他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子书毅的身影，慢慢的和躺在病床上的父母身影重叠。他轻轻的走上前，和那时候一样，走到病床前，叫了声爸，可是这声爸却无人回应。“玄儿。”董玄回过神的时候，这声爸已经叫了出来，子书毅没听清他说什么，却还是回应道。“父皇，你好些了吗？”那些太医和太监们，默默的退到后面，董玄跪在床榻上，握着他的手问道。子书毅想摇头，可是他没有力气，只好朝他笑笑“父皇恐怕好不起来了，以后玄儿要听母后的话知道吗？”“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听母后的话。”董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跪着。“玄儿，回去吧，外面黑了。”还是子书毅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好。”他想站起来，可是跪的太久，腿已经麻了，还是子书离把他扶起来的。殷皇后在门外擦了擦眼泪，子书离他们出来的时候她拉着董玄看了好久，还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好多事。殷皇后交代事的时候董玄就明白，她是想和皇上一起去了，听完她的交代，突然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子书离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他的玄聪慧，可是，这种时候还是糊涂点的好。第一个，谢你们养育之恩。第二个，谢你们对我万般宠爱。第三个，祝你们幸福。殷皇后泪如雨下，可是她没有去扶董玄，这一扶，恐怕就再也舍不得了。“儿臣拜别父皇母后。”董玄自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回椒房殿的路上，董玄一语不发，子书离陪着他慢慢的走，这种痛他受过，丧亲之痛，不能言语。“我要吃好吃的，让御厨把吃的送往房里。”回到房间，董玄拉着子书离的衣袖说道。“好，你在这里等我。”董玄一手一个鸡腿，吃完之后又去抓马奶糕，吃的一点形象都没有，像几个月没有吃饭的人一样。吃到最后，细小的呜咽声从他的嘴里响起。“想哭就哭吧，我不看。”子书离知道他的骄傲，开门走出去。董玄眼泪滴在莹白的马奶糕上，随后被吃进胃里。第16章生死相随殷皇后坐到榻上，握着子书毅的说，陪着他，子书毅睁眼，气色红润，力气也恢复不少，殷皇后知道，那是回光返照之像。太医们已被殷皇后挥退，妃子们也被她拦在殿外，现在殿中也就只剩下她和青衣。子书毅坐起，拉着殷皇后的手“殷jiejie，我们去摘星楼看星星好吗。”“好。”殷皇后拿过一件大氅给子书毅穿上“外面已寒露，皇上小心着凉。”“殷jiejie还是那般啰嗦。”殷皇后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的头。青衣在旁边眉头紧皱，子书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眉头再皱下去，就要变成师父那样的老头了。”“多嘴。”子书毅笑了一下，转头朝殷皇后说道“我们比比轻功，看谁先到摘星楼。”殷皇后刚要反对，青衣阻止了她“好，到时候输了，老规矩，去挖酒。”“好。”子书毅脚尖一提，就飘了出去。“jiejie，走吧。”青衣运起内功，追了上去。殷皇后没有追上去，静静的沿着宫墙走了一阵才提起脚尖朝摘星楼飘去。等她到了的时候，青衣和子书毅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了。“殷jiejie，你太慢了。”子书毅上前拉住她“青衣输了，这次该他去挖酒了。”“去就去，等着我。”那一句等着，包含了很多意思。子书毅躺在殷皇后的怀里，看着那满天的星星。“殷jiejie，你看，这颗星像不像我们在山谷里的那颗。”子书毅指着天空上最亮的那颗星说道。殷皇后抬头看子书毅指着的那颗星，“傻瓜，星星都一样，哪有像不像。”“殷jiejie，你还欠我一个回答。”子书毅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梦寐以求了很久的片刻温情。殷皇后蹭了蹭他的额头“爱过。”“就算是谎话，我也无憾了。”“傻瓜。”殷皇后温柔的说道“一个对我那么好，爱了我那么多年，宠了我那么多年的人怎么能不爱呢。”“素素。”子书毅终于还是叫出了这个名字。“恩。”这次，殷皇后答应了。“我想听你继续说那个故事。”“好。”殷皇后继续说着那年在山谷里给他们讲的故事。“那株莹草每天都会看着那位路过的将军，她心里不住的在想，要是我可以变成人就好了。神听见了她的心，神说我可以帮助你变成人，只是到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你会烟消云散。莹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第二天，将军再次经过的时候，一位少女在路边朝他甜甜的笑着，递给他红红的果子。”子书毅的手缓缓的垂下。殷皇后顿了一下，抱着子书毅的手收紧“将军很开心的和那位少女谈天，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将军和那少女约定，明天再次在这里相见。第二天，将军再次去到的时候只有一株枯萎的莹草。”故事讲完，殷皇后已经泪流满面。青衣提着一坛酒回到了摘星楼，他倒了四杯酒，一杯递给殷皇后。“jiejie选择了亲情，庸王选择了权势，你最好了选择了爱情，最后还是死在了jiejie的怀里。”青衣一边说一边把酒倒在地上“这是三十年的桃花酿，便宜你们了，大师兄，三师兄，走好。”青衣把一颗褐色的药丸塞给殷皇后“jiejie，我尊重你的选择。”说完，就下了摘星楼。殷皇后搂着子书毅的尸体，服下了药丸，丝丝鲜血从她嘴角溢出。第17章第17章第二日，宫中所见皆为白色，董玄和子书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