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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了鸡血,把他压在床上这样那样,做到后来他都烦我了,可我还是放不了手。好喜欢他,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他,这样的幸福几乎让我有一点害怕了,我真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我依然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110、梦醒了。111、梦醒了,我所以为我拥有的一切美好的东西全部被砸了个稀巴烂。我以为我的父母婚姻美满,生活中和工作中都是一对好拍档,结果我爸是个骗婚GAY,被我妈抓jian在床,他约炮的小情人居然还是我大学的校友,因为在GAY交友论坛上看过我的头像,一眼就认出了我,于是我妈现在知道了,她小儿子我也他妈是个十恶不赦的GAY!于是我妈进了医院,我爸要跟她离婚,而我和匡煜炜被人为地分隔成了两个阵营。明明前一刻我们还曾紧紧拥抱着在床上抵死缠绵,亲密得不能再亲密,现在……走出医院留观室的时候迎面吹来一阵冷风,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习惯性地想要牵住匡煜炜的手,现在的我就只剩那么一点点的温暖了。然而我的指尖才碰触到他,他却猛然身体一颤,跟被毒蛇咬了一口似地迅速把手缩了回来。“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指尖那种不习惯的空荡荡的感觉和被匡煜炜拒绝的打击,一下子竟然让我脑中一片空白。“你先回去吧。”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然后便逃避般地仰起脸看着天空,不再理睬过我。这一天是秋分,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而我从里到外,一片萧索荒凉。112、我们父母的离婚手续办得很快,除了那两人争着要净身出户这件事费了点周折以外。多好笑!别人夫妻离婚都在争财产,轮到我们家却都在把钱往外推,只不过我爸是因为羞耻心或者是那点自欺欺人的所谓情感补偿不肯要钱,而我妈呢,她自始至终心高气傲地主张我爸的臭钱她一分都不想要。眼看这事就要谈成僵局,最后还是我妈的闺蜜成阿姨出来打了圆场,最终方案是我家的小别墅和两套公寓房留给我妈,我妈退出我爸公司的股东身份,股权折现提走,另外我爸需要每个月支付我妈两万加的赡养费,他仍然保留公司所有权。财产分割得一清二楚,于是他们又想到来分割我和匡煜炜。“你们兄弟俩也都成年了,可以自己选择怎么过。”我爸说,事已至此,他竟然还有余力维持他那张民主好父亲的面具。我看了匡煜炜一眼,他的眼神有些犹疑,有很多茫然,于是我抢先开口道:“反正我们还在念书,平时也是住校,你们的离婚对我们影响不大。”“那休息日回家呢?”我爸追问。“小炜跟我,其他我不管。”我妈冷冰冰地插嘴道,自从知道我是个GAY以来,她再也没有正眼瞧过我一次,更不用说与我交谈了。说完这些,她便站了起来说,“小炜,你跟我回家,省得在这里跟他们学坏了。”匡煜炜的脸色尴尬无比,他看着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会有办法的。”我努力按捺下胸中那股几乎要脱离控制的焦躁和冲动,尽量平和地朝他点点头,“去吧。”我想,都只是暂时的,等大家都冷静下来了,我总有办法把你要回来的。我再一次错了。113、事后我无数次地回想,不论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因为冲动偷跑去看匡煜炜,如果我没有将他搂在怀里,如果我没有低下头想要吻他,如果我做的这所有一切都没有被我妈看见,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还能够看到匡煜炜,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哪个地方做着什么,能够触碰到他,看到他的笑脸,最不济至少也能听到他的声音甚至哪怕只是发过来的几个文字?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可以倒推回去的“如果”,当收到成阿姨短信的那一刻,我的整个世界开始塌方,她写:“小炜将被强行带往国外居住,速至A机场。”我当时正陪着导师接待麻省理工前来访问谈合作办学的官员学者一行,在众目睽睽中,我扔下讲解到一半的实验内容,疯了一样地往校外跑。快要国庆了,大街上到处都是来往的欢乐人群,往常学校门口总是蹲点的出租车今天连一辆都看不到。我心急如焚,生平第一次抢了别人拦下的出租车赶往机场。“匡煜炜,你一定要等我,匡煜炜!”我心跳如雷,一路上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脑子里也全是一幕一幕杂七杂八的画面,那里头有我和匡煜炜一起生活到大的回忆,有许多我们在一起甜蜜缱绻的片段,更多的却是那些似曾相识的梦中画面。我看到那个利欲熏心的江南士绅家的嫡子因为功名遮眼,一次又一次目送着那个日渐消瘦的背影离开眼前,去赴汤蹈火做那些其实根本并不重要的俗事,直至再也没有回来;我看到那个总想着等等、再等等吧的懦弱皇子,满以为一生很长,时间很多何曾想最终等来的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等我一阵子,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这么说着,让匡煜炜等我,然而我何曾想过主动地追上去,追上他,把他抢回来?我又何曾好好地珍惜过他在我身边的哪怕一分一秒?所以,我遭到了报应。机场里的人挤挤挨挨,却没有一个是我的爱人,我终于还是失去了他!、“小杰……小杰?”“唔?”“该起床了。”“不要……唔……再让我睡会嘛哥!”“你这家伙多大的人了还赖床!”“哥~~~”“你要是再不起床,我可就……走了……”我猛然坐起身来,周围是一片灰蓝色的晨光,晨光中我的手机正闪烁着发出光芒,闹钟系统自动播放着那段我珍之重之的音频文件——匡煜炜用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的口气喊我:“小杰,该起床了。”5点了,该起床了。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将睡意赶出脑海,我迅速起身,开始为新的一天做准备。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我的室友艾伯特正打着哈欠从他房里走出来,看到我打了个招呼:“早安。”“早安。”“今天你也要出门吗?”他问我。“嗯,今晚我不回来,”我说,“你可以自由支配这套公寓,只要不进我的房间就行。”他顿了顿,还是问了句:“还是去找他吗?”来到美国将近八个月,跟艾伯特做室友有半年,他已经知道我在寻找一个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点点头。他说:“愿上帝保佑你们。”我朝他笑笑。我感谢他的好意,但我并不信他的上帝,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