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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医术了得,请就我四弟一命!”白景行抱起余开鸿,“我要一间干净的屋子,打一桶热水,再要两个利索点的丫鬟。”余开明跺跺脚,“跟我来。”两人离开之后不久,衙门的人便到了。余飞见苏远还在,眉毛一跳,脚步却是不停地迈入屋内。龙雨然带着王虎紧跟其后,开始对余飞远进行初步验尸。苏远也跨了进来,屋内窗户大开,但奇异的气味淡却不散,仿佛阴魂不散一般缠绕在室内。他皱了皱眉,不轻不重道,“这味儿……”他的声音很低,但也足够在他身边的余开琴听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余飞远是衣冠不整躺在床上的,床上被褥凌乱,明眼人就能看出他生前在做些什么。苏远看着尸体,皱起了眉头,“他的腿怎么一跳一跳的?”他这不说倒还不明显,一说众人纷纷投了视线过去,可不是在动么!屋内仿佛刮过一阵阴风,几个胆小的丫鬟小厮缩成了一团,抖得不像样,幸好这是青天白日,否则怕是要吓晕过去。“又来?”龙雨然眉头一皱,仔细查了查尸体的膝盖,拔出几根细不可见的牛毛针,“余开阳的尸体也是这样。”牛毛针拔出之后,尸体的腿仿佛稍微消停了一些。龙雨然眯着眼,招呼着余飞,“快来帮我看看,还有没有了。”余飞背过身揉了揉眼,“要长针眼了。”龙雨然:“……”余飞摸了摸鼻子,不做声了。余飞远死相狰狞,初步确定死于马上风,王虎看着这具狰狞的尸体,十分嫌恶地要将他抬去府衙,却被龙雨然制止了。“等等。”龙雨然往尸体的皮肤上扎了几根银针,不多久将其拔出,只见银针末端略显紫色!有毒!“一样啊……”龙雨然喃喃道,出手如电,往尸体的几处大xue都扎下了针,皆是有毒反应,但紫色都很淡,不仔细瞧几乎不可见。“这跟余开阳的状况一样。”余飞皱眉道。苏远突然道,“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做的,也为了让我们误会余飞远是毒杀,以嫁祸他人?”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余开琴一眼,那人面色未动,眼底却泛起了波澜。龙雨然转身看见茶几上的茶碗,也测了测里头,结果显毒性。“可能性很大了。”龙雨然道,“怡红院的时候,余开阳那屋里的茶壶也带毒,又验了尸体确有中毒反应,才误导我们先入为主地以为尸体死于毒杀,但其实多次验尸才发现,尸体中毒不假,但并不足以达到毒死一个成年男子的地步。”苏远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余开琴,只见她神色也有崩裂的迹象。余飞当下也注意到了余开琴神色不正常,心下了然,当即朝她一拱手道,“不知余姑娘肯否移步详谈一番?”余开琴压下眼中的不安,行一礼,“请随我来。”白景行处理好余开鸿身上的伤势,退出院子,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余开明以身体不便早早离开。初一翻下屋顶,将尸体的状况和目前的情况大致描述给他听,白景行听罢点了点头,脑子里钻进去几个词。牛毛针、香味、毒……初一又翻身上屋顶,靠在树下的苏远抬起半合的双目。“如何?”白景行一张脸寒意尤胜,“你需去看看那孩子身上的伤口……简直、简直!余飞远真他妈是个畜生!那么小的孩子竟还下得去手!”“你该庆幸今日死的是余飞远,不是那个孩子。”苏远仰头,看着早已枯黄的枝叶,“上天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公平。”不轻不重的声音幽幽飘在空中,却带着千钧重的力量,压得人喘不过气。“小白!”背后突然扑来一只黑影。白景行转过头,一张妖魔鬼怪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脸赫然呈现在眼前,吓得白景行脸色煞白。“嘿嘿,吓到了吧?”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一笑,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白景行听那调调,便知这人身份,伸手循着□□与脖颈相接的部分,将它扯了个干净。“裴印!你丫死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叫你吓我!”裴印痛得嗷嗷叫,“轻点儿,轻点儿!疼死了!!老子这张脸要讨媳妇儿的!!”白景行看他由于撕扯而发红的面颊,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推了他一把,“你不好好在府衙呆着,出来又想背锅?”裴印揉着脸看他,“诶诶,终于正常了,这才是我认识的小白啊。”白景行失笑。裴印热乎地搭他肩,“小白啊,你这样还挺能看的么。”白景行这才发觉,自己这一身装扮还没换回来,抬眼狠狠瞪了树下那悠悠然的人一眼。“啧啧啧,要是有胸就更好了,”裴印调笑着,说着就一把抹上他一马平川的胸,“讲不定老子考虑把你娶回家。”白景行看他,甜甜一笑,面如春风。这一笑配上那似男非女的脸庞,再加上嘴角浅浅淡淡的梨涡,还真有几分摄人心魂的媚意,裴印硬是愣了一愣,吓得汗毛倒竖,连连后退。“哦?”白景行素袖一翻,牵住了他的手,一手挑起他的下颚,“公子说的话,可当真?”眼角微挑,朱唇半合,肤若凝脂,媚意如丝,裴印当下就涨红了脸,腰身一缩,从白景行身下摸了出来。白景行捧腹大笑,却没瞥见苏远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我勒个去!女装大佬不敢恭维!”裴印一溜烟从院子跑了出去,“我还是去找龙姑娘了!”白景行摸着下巴站在那儿,“十五这一手跟谁学的?这么厉害?”苏远淡淡道,“跟余飞一个师傅。”白景行一惊,“他们师兄弟!?这么说十五做□□也很厉害了?他们俩谁更厉害一点?”苏远耸耸肩,“不知,兴许是十五吧,毕竟他排行比余飞靠前。”白景行反驳,“我觉得小飞飞更厉害些。”苏远看他,唇角一勾,“我们打个赌如何?你若赢了,我便替你保守秘密,饶你一命。”白景行:“若我输了呢?”苏远嘴角勾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答应我一件事。”苏远和白景行问了下人,寻摸到余开琴与余飞谈话的屋子。王虎带着若干衙役将尸体领了回去,屋里除了谈话的二人,还有龙雨然与方才奔过来投靠的裴印。二人踏进屋子的时候,谈话的二人只投了一眼,嘴上的话未停。裴印朝他做口型,“你怎么还不去洗掉?”白景行瞪了他一眼,亦无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