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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晚上的怪事,齐邵比起最初淡定了许多。他看了看呆立的应晓晓,又看了看青年,知道接下来多半就等着审问了。静止了片刻后,应晓晓的亡魂动了一下,她缓缓转头打量着眼前二人,露出了茫然的神情。“齐邵?”应晓晓轻声问道。齐邵在应晓晓的注视下点点头。应晓晓见状又看向车里的另一人:“你是谁?”青年并没有马上接话,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应晓晓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回答道:“陆季。”“你是天师吗?”齐邵留意到问话的应晓晓神色有些奇怪。按理说作为亡魂,面对天师之类的人总该是害怕的,可是应晓晓的样子却很激动,比起害怕更像是期待,甚至连贴在她头上的符纸都一点也不关心。“是啊。”陆季漫不经心地回答,齐邵不知道他是否也注意到了应晓晓的奇怪之处。“现在怎么办?要怎么让这辆车停下来?”比起应晓晓反常的反应,齐邵现在更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尽管现在这车似乎除了诡异的能自动驾驶还暂时没有别的威胁,但毕竟他刚亲眼见证了一次车毁人亡。这件事就像一柄悬在头上的剑,时刻提醒着他这辆车的结局。齐邵看着陆季,而陆季却看着应晓晓。应晓晓的眼神躲闪了一下,说道:“我……我不知道,每次它就是这样,我们上来以后它就会自己行驶。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怎么上来的?你是天师的话,有本事上来难道没本事下去吗?”“我耐心有限,劝你不要再耍花招。”陆季话音刚落,应晓晓就尖叫起来,贴在她前额的符纸亮起光芒,显然给她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她不停地试图去撕扯符纸,却根本撕不下来,疼得在地上翻滚。作为曾经的模范学生,齐邵还从没见过这样粗暴的刑讯逼鬼场面。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转过脸去,并未阻止。这一幕自然被陆季收在眼里,他无声地笑了笑,右手食指轻轻在椅背上一下一下地点着。“停下!求你停下!我带你们下去!”应晓晓终于熬不住折磨叫道。陆季收了手,将符纸取下。应晓晓看了眼窗外,来不及喘口气恢复,一手抓住齐邵一手抓住陆季,猛地朝车窗撞去。撞击硬物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好像是冲破了一层黏腻的膜,如破茧一般。两人一鬼冲破大巴,跌在山路上,被惯性带着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远处,空无一人的大巴再次从怪樟树前,冲进了悬崖。没有了车灯的光线,周围陷入一片漆黑。齐邵趴在地上咳嗽了半天。不远处,陆季也正在爬起来。齐邵摸出手机看了下,屏幕上的时间依旧是10点45分。另一边陆季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一把抓起边上的应晓晓,说道:“带路。”“我真的不知道了。”应晓晓挣扎着想要缩回手。陆季也不知信没信,他仍旧一手紧抓着应晓晓,另一手伸进包里翻找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应晓晓害怕地尖叫起来,“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要能出去我早出去了,怎么还会一直被困在这里……”说到后面,应晓晓的声音透着委屈,齐邵被她吵得头疼,觉得这次她好像真的没有撒谎,劝道:“她好像确实不知道,你别再折磨她了。”“喂,我是在救你!是她把你骗进现在这个局面,你倒还为她说话。”陆季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懒散。不是为她说话,是吵得很烦啊!不过齐邵懒得分辩。与此同时,陆季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只听咔擦一声,一束光线亮了起来,他挑眉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找个手电筒而已,你以为我要干啥?”齐邵:“……”就在齐邵寻思接下来该怎么办时,突然他脸色一变,紧张地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作者有话要说:呃,其实就是小攻钟青宇,暂时用陆季当假名。小剧场:钟青宇(流氓脸):小邵邵,怕不怕,要不要我给你个拥抱安慰一下~齐邵(人畜无害脸):你来钟青宇被假象蒙蔽双眼,心花怒放扑倒齐邵,结果被齐邵在不可描述的部位狠捏了一把,惨叫声响彻山谷……齐邵:呵呵,还抱么?第4章第四章呜呜咽咽的啼哭在这漆黑一片的荒郊野岭显得格外渗人。“是她来了!”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应晓晓的神色也十分紧张。“她是谁?”齐邵问。“就是那个孕妇。”应晓晓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好像怕被什么人听见似的,“她好像疯了,不管是见到人还是鬼都是上去就咬。我之前看见过一次她把另一个鬼活生生撕成两半。”齐邵:“……”这话槽点有点多,齐邵不知道该先吐槽哪一个。“嘘——”陆季关掉手里的电筒,辨认了下声音的方向,轻声对齐邵说,“她好像在朝我们这边过来。你抓紧我别走散了,我们试试能不能躲开她。”两人一鬼沿着山路前行,路过那棵怪樟树时,齐邵扭头多看了一眼。黑暗中只看得见这棵树的大概轮廓,而树干上也并没有当时见到的奇怪花纹。就在齐邵犹豫着想要跟陆季说一下这个事的时候,忽听得应晓晓有些发抖的声音说:“她好像离咱们越来越近了。”啼哭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清楚,隐约可以听见“孩子”、“好疼啊”之类断断续续的词。尽管加快了脚步,可那孕妇似乎依然不紧不慢地辍在后面,一直摆脱不掉。跑了一阵子,陆季停了下来:“她好像就是冲着咱们来的,避不了。你俩去一边躲着,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魔。”齐邵和应晓晓躲在一棵树后面,另一边,陆季也迅速选好了一块地方开始布置起来。“你跟那个陆季,你们认识吗?”等待的过程中应晓晓小声问道。“不认识,怎么了?”“他好凶啊,我有点怕他。”应晓晓揉了揉一直被抓着的手腕,如果她还活着,怕是早就捏红了。齐邵想到刚才陆季将应晓晓交给他时,恶狠狠地威胁她老实点的样子,对一个普通女孩来说大概是凶了点,不过就应晓晓这样,大概也不能划在普通女孩的范围内。“鬼怕天师什么的,这也很正常吧。”齐邵无所谓地随口回答。“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好像……唉算了,确实是我不好,对不起,你明明帮了我,我却还要害你。”应晓晓的声音似乎真的很难过,然而齐邵此时并没有心情听她说一个不知道真假的苦衷。比起这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