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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发地去拿了三脚架出来,摆在前院里。大声朝宗朗喊:“爸爸,你快点!”宗朗拿了相机,“来了来了。”他将相机固定在三脚架上,又去扶程诺。怕她站着累,搬了把椅子过来,让她坐下,自己则站在她身后。朵朵举着手,要他抱。他便将朵朵抱起来,架在肩上。小狼和小白慢悠悠地踱过来,伏在程诺脚边。刚正定,朵朵手里的布娃娃突然掉了下来,她叫了一声,“爸爸,娃娃掉了!”宗朗只得一手扶着肩上的朵朵,蹲下去捡,蹲到一半,听到喀嚓一声,一道光亮闪过。相片已经拍下。宗朗故做生气地皱皱眉,“看来今天爸爸又是最丑的一个了。”朵朵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爸爸,你是最帅的爸爸!”程诺去收拾相机,见他们还在腻歪,催促道:“赶紧走吧,快迟到了。”宗朗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八点,忙牵着朵朵的手,和程诺道再见。“如果哪里不舒服,记得马上给我打电话。”宗朗走前仍是不放心,叮嘱了好几次。程诺挥手,“放心吧。”朵朵走了几步,又跑回来,“mamamama,我忘记亲你了。”程诺弯下腰配合,揉了揉她的头发,“上学要乖乖听老师的话哦。”“知道了mama,mama再见!”程诺笑着看一大一小牵着手走出院子,才拿着相机进屋。自从她和宗朗结婚以来,每天拍一张照片发到微博,已经成了传统。一开始,只有她和宗朗两个人,后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小狼也加入了。每天只要一架起相机,它就会自动自发地凑过来。再后来,小白也来了。直到朵朵出生,他们一家五口,每天都要合照,已经成了习惯。她和宗朗的粉丝,都已经过千万。尤其是朵朵出生后,宗朗每天一有空就拿起相机拍,拍完了就传微博,引得粉丝量暴涨。软萌的朵朵,一头天生的自然卷发,大眼睛黑亮亮的,肤白如雪,像天使一样可爱软萌。第一次在微博亮相,就引得众粉丝宠爱不巳。甚至还有粉丝,专门寻到荷叶洲来。荷叶洲也已经大变样。四年前宗朗筹办山庄,正赶上政府要开发旅游区。那年除夕,程诺的年味系列视频一上传,就引起轰动,引无数大V、官V转发,她因此成了年度网红达人。荷叶洲也因此被许多人知晓。政府看中这个契机,将荷叶洲,划为了旅游建设重区。除了宗朗筹建的山庄。如今洲上已经按着百年前的格局,重建了三街十三巷,房屋都是徽式建筑,一切追求真实还原。慕名前来的游客,越来越多。曾经离开荷叶洲的年轻人,陆续回到了家乡,为家乡的繁荣共同努力。也有来过的游客,爱上了这里的宁静,和程诺一样,买了房子,定居下来。宗朗当年的梦想渐渐实现,这几年,他已经完全放手了市区饭店的生意,一心扎在洲上,经营山庄和大棚采摘。也因此,有更多的时间照顾程诺和朵朵。每天三顿饭,必定是要在家吃的。程诺因为怀孕,被禁止做很多事,包括做饭。宗朗的厨艺也有了质的飞跃,拿手菜,做的色香味俱全。程诺闲得无聊,因此种了许多花草,打发时间。前院里已经搭了一架葡萄,院墙边的红月季越开越盛。她在洲上淘了许多老物件,譬如旧的木桶、木盆,瓦罐,种上多rou,布置在院子里。房子左边的空地,种植了许多果树,都是宗朗帮着淘来的,桃、杏、李、枇杷,还有樱桃,正值春天,开满淡红粉白的花朵,微风吹过,落英缤纷。除了种植,她还爱上了手工。从一开始的抱枕坐垫,到后来的拼布被子,手工娃娃,最近又迷上了手工皂。无事的时候,做上一锅精油皂,用模子做出漂亮的形状,再精心包装,拿一些在微博上抽奖当福利,每每都能让粉丝们疯狂。今天阳光好,她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做拼布。怀朵朵的时候,她曾给朵朵做了一床小被子。现在打算给肚子里的宝宝也做一床。布料用的是蓝色系,不论是男宝还是女宝,都适用。她不太爱用缝纫机,每块布都是手工拼接。刚拿出工具箱,布还没拼上一块,宗朗就回来了。程诺看了眼时间,才刚九点多。“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宗朗蹲在她身边,轻轻地,抚摸她的肚子。“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程诺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是有小狼陪着么。”一直伏在程诺脚边的、已经是只大家伙的小狼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了眼宗朗,又趴回去。“快到预产期了,我心里总不踏实。今天起我就不上班了,在家陪着你。”说完,怕程诺反对,又道:“天大地大,什么事也没有老婆生孩子大。”程诺也没反对,有他在身边,她总是会安心些。中午程诺没什么胃口,宗朗炖了鸡汤,给她做了碗鸡汤面,撒上点葱花,香喷喷地诱人。程诺被勾起了食欲,吃了大半碗。下午无事,程诺困得慌,宗朗哄她睡着后,去后院翻菜地。这块菜地是程诺的心头好,之前她没怀孕的时候,打理得一根杂草也没有。现在她不方便做事,自然由宗朗接了手。一畦地没翻完,突然听见程诺叫他。忙丢了锄头进屋去,见程诺正半撑在床上,脸带惊慌。“宗朗,我好像、好像要生了!”宗朗大忙,忙去抱了她起来,就往外走。院子外,车子一直停在那,住院要用到的东西,也早巳打包好,放在后备厢。他尽量镇定,不让自己乱了手脚,将程诺放上了后座,又给她盖了条毯子,在她额上轻吻。“别怕,有我在。”上了驾驶座,一边启动车,一边给老周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将轮渡靠岸。挂了电话,他保持匀速,开向渡口。心里头默念着:不能慌,不能慌,不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吗,按着经验来。可是默念根本不管用,车到了渡口,轮渡已经在岸边,他将车开上轮渡,从窗口朝老周喊:“走、走!启航!”话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紧张地都破音了。程诺这会倒已经镇定下来,反而安抚宗朗,“别担心,现在只是阵痛,离孩子出来还早呢。”宗朗握住她的手,“我不担心、不担心,你、你疼得厉害吗?”程诺抬手替他擦了额头的汗,“现在不疼了。”可是那汗却擦不干净,刚擦了,又冒出新的汗珠来。程诺生朵朵的时候,宗朗在一旁陪产。当时她疼得哭天喊地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他记忆里。那时候他就想,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