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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感,因为墨从安从来不会跟她说任何事。从前到现在,墨从安瞒了她多少事。可连元梓筠自己都没发现,她以前是信任墨从安的,她觉得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很好。可是现在她开始害怕了,她害怕不能和墨从安承担所有发生的事情,她害怕墨从安一个人经受着苦痛,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元梓筠在清虚那儿待了数日,虽然没有能看见墨从安,但是能远远地望着,知道他在里面,她就已经很安心了。没有预想的那样残忍,相反,元梓筠在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可是正因为什么都看不到,元梓筠心里才更不安。第六日那天,是一个艳阳日,元梓筠站在院里,心里终于没有那么慌乱了。可是这个时候,阿素突然来了。她双手抱拳立在元梓筠面前,嗓音平稳又带着一丝颤抖,“公主,出事了。”元梓筠一愣,“出什么事了?”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值得阿素跑一趟来告诉她。“府上的老太太被刺伤了。”元梓筠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人敢在驸马府上行凶,眼神有些阴鸷,“走。”元梓筠回到驸马府后,直冲到老太太屋里,老太太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浑身是血,大夫在一旁束手无策。老太太看到元梓筠的时候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眼睛睁得跟铜铃似的,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元梓筠,“为、为什么?”元梓筠一时愣住了,她又不是凶手,老太太为什么质问她?“怎么回事?”“是一蒙面刺客,尸体在外面。”阿素答道。元梓筠来不及查看,因为老太太看上去情况不太好,她望向一旁的大夫,大夫冲她摇了摇头。老太太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她突然抓住了元梓筠的手腕,狠狠地攥着,“墨、墨从安,你出尔反尔。”元梓筠的心猛得往下一坠,“什么意思?”“你——你——好——”老太太蠕动着嘴巴,却再也吐不出剩余的话来了。元梓筠手腕上那双苍老的手徒然松开,面前的人睁大了眼睛,死也没能闭眼。元梓筠后退了一步,她心里不好的预感,以至于手都在颤抖。阿素检查了外面的刺客,“是自杀,身上没有任何线索。”明明是喜庆的节日,却无端生了命案。元梓筠的思绪很混乱,能有什么人刺杀老太太,难道是墨从安不成?墨从安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这七天里果然如同清虚所言,他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好几次他以为自己就要捱不过去,可是一想到元梓筠和那个家,想到元梓筠等了他那么久,想到他追逐了元梓筠好些年,他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他不想死。一旦有了牵挂的人,死亡就成了一件难事。可墨从安以为自己睁开眼就能看见元梓筠,没有,期待之中那双能点亮全世界的眼睛,变成了清虚的。“怎么是你?”清虚听出了其中失望且嫌弃的意味,撇撇嘴,“怎么不是我?”“梓筠呢?”清虚起了想要戏弄他的意思,“她不要你了啊。”“胡说什么?”墨从安的嗓音有些冷。清虚挑挑眉,说出了实情,“驸马府出了命案,大理寺正在调查。”墨从安的唇色苍白,他的声音有些抖,“谁死了?”“你那祖母啊。”清虚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墨从安,“节哀顺变,但是你还是不能动。”“她怎么会——”墨从安生生地止住了,他不敢再说,想来想去,知道当年那件事并有动机的,也只有那一个人了。“他真是糊涂。”墨从安终于冷静下来,摇了摇头,“大理寺什么都不会查出来的。”清虚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谁是凶手?”墨从安看着房梁,眉头紧锁,神思飞远着,他当然没有同那人说,但是那人知道当年的事情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只是没想到那人行动这么快,非要斩草除根。谁不是帮凶呢?那人偏偏选择了用这种方式维护他和元梓筠之间的关系。“元梓筠怎么样了?”清虚纳闷道,“看上去你一点也不关心你那祖母啊?”“她也活够了。”墨从安的嗓音异常地冷漠。一是因为他骨子里本就十分地冷血,二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导致了他家破人亡,所有人都不得善终,却只有老太太生活过得那么滋润,这强烈的对比让墨从安心痛难忍,所以他一点也不能接受老太太。可无奈老太太的身份是先帝肯定的,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将老太太接进墨府的。清虚耸耸肩,“她回去善后了。”墨从安的眼睛闪烁着不安,他刚准备起来又被清虚按住了,“你别起来。”“让我回去。”他的眼睛里的戾气被磨平,倒像是一个脆弱的小兽。“就你这样子,武功又没恢复,能不能安生一点。”墨从安望着他,“我武功,不能恢复了吗?”清虚有些同情墨从安,却还是说,“不能。”他能活过来已经是万幸。清虚以为墨从安会难过,没想到他嗓子里溢出一声笑,“那也好,反正,血海深仇也报不了。”当年他若不是为了报仇,也不会从武。如今报什么血海深仇?往事都是一场笑话,枉费他恨了那么多年。清虚猜想这其中定有很多故事,但是看见墨从安那副模样,也不好多嘴。墨从安在清虚那修养了几日,元梓筠都没有来,他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生怕元梓筠已经察觉到什么,到时候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和解释。他身子好些之后直接进了宫,元梓文看到他时并不惊讶。“是朕做的。”他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然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来皇姐带回来的神医名不虚传。”墨从安愣了一下,“陛下这是做了糊涂事啊。”“或许,当初朕做过最糊涂的事,就是让你入宫。”元梓文轻轻勾着唇。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就因这话语中的杀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但是墨从安即使没了武功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陛下果然变得心狠了。”“从安呢?”他带着些许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指上的戒指,漫不经心地反问。“皇上是担心梓筠知道那件事还是担心微臣知道那件事?”元梓文看了一眼手指,眸光闪烁,又抬起眼看他,“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不论发生什么,微臣都不会离开梓筠,更不会对皇室不忠。”墨从安抿了抿唇,“只是陛下这一举动,反而让梓筠察觉出什么。”“你这是,在害怕?”“臣只是不希望那件事成为我和她之间一条跨不过去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