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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偏过去,看着他问:“什么?”顾修此时也偏过了脑袋,侧耳靠在乔书聆的肩上,看着她白皙而长的脖子,月色照在上面,泛着纯净而悠长的光,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沉地问:“你…会忘了我的吧。”乔书聆不知他的话从哪儿说起,其实她这人特别记仇,小时候乔语询咬了一口她的屁股,她现在见人还说他屁股上长了十六颗美人痣。她能感受到顾修这会儿声音里的压抑。这和过去认识的顾修有那么点儿不一样。在乔书聆过去的认知里,顾修是冷漠的,偏执的,狡猾的,但他不会是失落的,彷徨的,无措的。咬着嘴角,轻轻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笑着回答:“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会忘了你。以前没有,现在,以后都不会。毕竟…”说着,她的脸上开始泛起一点儿淡淡的红光,小小地咳嗽一声,继续嘟囔:“毕竟,我都嫁给你了呀。”顾修听见她的话,嘴角渐渐勾起,露出一丝毫无阴霾的笑意。站起身子,将乔书聆整个人扳过来面对自己,低下脑袋,用自己的鼻尖轻轻触着她的脸,从她的鼻梁到鼻尖,一点点向下滑去。两人呼吸相抵,月光很冷,气息却是热的,带着彼此鲜活的人气。乔书聆知道顾修这会儿想要亲自己。她一点儿也不惊讶自己现在毫不抗拒的态度,毕竟,她自认大度,被一头母猪亲惯了,有天说不定也会觉得它有那么些眉清目秀。她也不觉得自己和顾修拥有多么深的爱情,这不是唬人呢么,一对家族联姻的夫妻,第一次见面还互赠了一排“鼻毛”,哪能谈得上爱情那么洋气的玩意儿。她只是觉得没必要和生活对着干。她这人一向挺乐意接受现实的,就像她接受眼前男人的冷淡,接受他已经成为自己的丈夫,接受他们以后几十年都会在一起直至老去的事实。人生匆匆几十年,结婚有时就是找个人搭伙过日子,非此即彼。与其像很多人一样苦苦追寻,不如好好接受当下,有些偏见放下了,顺其自然地往下走去,未必不是一片海阔天空的世界。顾修低着脑袋往乔书聆的嘴上贴,眼看着都能得手了,可床上的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唔哩哇啦”地响了起来。乔书聆一听见那声音,立马从顾修怀里挣脱了出去。低头接起手机,轻咳一声喊:“喂,语询啊?”乔语询那头听着口气还挺急,张嘴小声地问:“姐,大哥去你那儿了吗?”乔书聆两眼一愣,满脸疑惑地答:“哥?他怎么了?”乔语询听她这么说,这才知道乔书聆也没有得到消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门口,对着电话轻声喊:“大哥从老宅逃了,听说爷爷让他娶一个李家的姑娘,他不愿意,李家的姑娘又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哎呀可乱了。”他的话说完,乔书聆只觉满脑子空白,就连顾修走过来也没有半点知觉。沈友庭这会儿才从村长家喝了一遭过来。李长明已经趴下不省人事,沈友庭这部队里待过的牲口倒是还挺清醒。踩着月色过了两户人家,看见靠在门口一个人抽着烟的顾修,走上去伸手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背上,看着他问:“怎么的,没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把你家小乔拿下?”顾修“啧”了一声,把烟头扔地上,一点点踩灭。眼神阴沉地看着那烟头的样子,面无表情道:“她哥逃婚了。”沈友庭又不知道乔书文跟顾修的那点破事儿,还当顾修是在为大舅子cao心呢。“嗨”了一声不屑一顾地回答:“关你屁事儿啊,李家那臭不要脸的李延卿还为了个寡妇要死要活呢,她哥逃婚算什么屁大点的事儿啊。”说完,又很是忧郁地看了好友一眼,感叹道:“就是可怜了咱们老顾啊,明明结了婚,还是没有性生活哎。”顾修很是不悦地看他一眼,冷哼着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沈友庭点头如蒜,很是高兴道:“我知道我知道,咱们老顾同志心系群众,不但自己进了婚姻坟墓还琢磨着继续扒拉两个无辜群众下去,哎,多么缺德的好同志啊,就是可惜没有性生活。”顾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感情这厮今天还就绕不开这一嘴了,眯着眼睛狠声道:“你哥不是说准备给你介绍两个台湾小妞?”沈友庭听他提起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哥哥,一下子就像是酒醒了,两眼直发愣,小声念叨着:“哎我哥那傻逼和你一样没安好心,不行不行,我不能中了你们的圈套。”然后,顿了顿,又情深意重地加了句:“不过,他有点和你不一样,他有性生活。”顾修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踹到了旁边的鸡栏子里。扯着嘴角,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地留下一句:“就你他妈一天到晚屁话多。”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在心疼顾闷sao的路上越走越远发小同志这么烦,大家就不要在评论提起某句话了,给我顾闷sao一个面子(滑稽)☆、第19章第19章第二天早上,沈友庭是在鸡屎味儿浓郁的鸡棚子里醒来的。一身凌乱的鸡毛,衣服耷拉了一地,小风儿一吹还有股透心凉的劲。睁开眼,面前一个毛茸茸的大屁股在脸上扫来扫去,沈友庭没好气地“呸”了一声,刚想撑起胳膊站起来,却没想那老母鸡也格外坚贞,临危不惧,“吧唧”一声就在他脸上准确无误地下了老大一个蛋,还带着热气的。沈友庭打小没怎么醉过,遇见这样的状况,一时间整个人都愣了,猛地从地上跳起来,追着那只老母鸡,拔腿就开始男子一千五百米。乔书聆这会儿倒是很乖巧地坐在屋子里。她昨天因为得知乔书文逃婚的消息,一晚上没有睡好。大清早发现顾修把自己搂在怀里,人睡得挺香,可下面那大东西却在张牙舞爪着,身上冷汗四溢,忍不住偷偷摸摸地爬起来,坐在屋外的石头上思考了大半宿人生。等太阳出来,大家伙儿一一起床,她也许是吹久了风,已经坐在屋里小脸通红,开始时不时地咳嗽起来。顾修见状特别不高兴,伸手探了探她的脑袋,皱着眉头打电话给那头的李长明。李长明昨晚上喝得不省人事,这会儿匆匆赶来,脸也没洗,衣服也没换,整个人特别具有抽象美。最难得的,是他后面还跟着个一身鸡屎味儿的沈友庭。两人身影交相辉映,很有股农民朋友面朝黄土的根红苗正之感,打眼一看,很难不让人生出一股子掏两毛钱放在他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