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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可不懂这些新奇玩意,皱着眉头问:“什么?画家?她一个本科毕业的姑娘能做什么画家,整天待在屋里的画家?”顾修不想凭白让人看了笑话,索性低下头去。拍了拍乔书聆的脑袋,沉声道:“奶奶,现在时代不同了,就像您那个时候认为工人最光荣,现在书聆这样的漫画家也是让人尊敬的。况且,她现在有了孩子,不能累着。”她这句话说完,老太太一下子就愣在原地,然后回过神来,抓着乔书聆的手使劲打看起来。旁边站着的人这会儿大多开口祝贺起来。只有林萧站在原地,手里渐渐握成了一个拳头。她是顾家的长房长媳,按理说这个年纪应该得有孩子了。可不知为什么,她和顾原结婚十几年了,肚子里却是一点消息也无。顾原和她不像顾晓那两口子是自由恋爱。她和顾原是真真正正的家族联姻,虽说相敬如宾,换句话说也就是没什么实在的感情。早些年还能凑合着过,现在这些年下来,感情已经越来越冷淡。对于乔书聆这个同样家族联姻进顾家的女人,林萧其实有些莫名的敌意。在得知夫妻两没有同过房的消息时,她似乎显得格外开心,犹如一只逢春的花蝴蝶,十分愉快地将这个消息广而告之,并不遗余力的把它散播到每位深闺怨妇的嘴里。这会儿忽然听见这样的消息,林萧身体一下就僵了,就像脸上被人甩了无数个巴掌似的,站在原地,连最初虚伪的笑容都有些撑不下去。顾原站在原地倒是很平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只靠过去,低着嗓子沉声说了一句:“呵,林小姐,我这位弟媳可比你争气多了。”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有惊喜☆、第40章第40章林萧听见顾原这一句明显带有嘲讽意义的私语,眼睛突然一下睁大,整个人僵在原地。右手的拳头微微握起,抬头看着身边的人,扯着嘴边的一点点笑意,装作温和地低声道:“这事情可不是我一个决定得了的,顾先生你有时间还是去医院看看的好,别得了什么绝症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林萧自打结婚就是冷冷淡淡的样子,这会儿这样争锋相对起来,顾原倒是觉得稀奇。也没有回答,只是靠过去勾着嘴笑笑,眼神平和,在外人看来甚至还算得上一副夫妻恩爱的画面。重新站直了身体,脸色平淡地开口道:“林小姐多虑了。就算我下了,这个位置也轮不着你那不争气的哥哥坐。老太太既然现在还护着你们林家,你就多为自己打算着点,别等老太太去了,一脚踩不着底。”林萧脸色一黑,忍不住低声呵斥道:“今天老太太寿辰你说这种话!?”顾原打小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年轻时又是在部队里度过的,看着不远处乔书聆被老太太拉着说话的模样,无所谓地笑笑,眼神却不怎么温柔,只声色缓慢地说了句:“你今天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么。”他这话说得冷淡,甚至连一点儿疑问的语气也没有。林萧站在原地只觉脑中生疼,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耳朵里尽是嗡嗡的声音。乔书聆被老太太拉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回到人群里,扯着身边顾修的袖子,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问:“我刚才没说错什么话吧?”顾修这会儿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偷偷将她的爪子放进了自己手里,揉着里面的rou,摇头回答:“没有,顾太太刚才表现特别好,充分表现出了对于自家先生的肯定。”乔书聆想起刚才自己在老太太面前表扬顾修的话,忍不住老脸一红。谁让她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在臭不要脸这方面天然不具备优势呢,轻咳一声,怪里怪气地看他一眼,干脆装作没听见,不说话了。等一群人挨个道完了喜,大家伙便开始热热闹闹的往后院走。老太太今儿个寿宴来了不少人。光是酒席就摆了十几桌,在后院挨个往外排去,看着就像是庆祝杀猪大会顺利举行似的。乔书聆跟在顾修身边坐下来。这一桌是顾家这一代已经结了婚的,正对面坐着的恰好就是顾原和林萧。顾原是提早入了座的。这会儿目光深沉地看着乔书聆,见她看向自己,眼神微微撇开,又重新投回来,笑着喊了声:“恭喜弟妹。”乔书聆其实挺害怕顾原这个大哥的。毕竟他个儿高面冷,一米九的个头,搭上额前一块不甚明显的伤疤,就算五官再是俊挺,看上去也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笑着回了句:“谢谢大哥哈,你和大嫂也加油。”她这话说出来其实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寒暄,可没想一下子戳中了林萧的苦处,桌上的人一时间也有些没了话语。还是顾晓的老婆尤晓晓见气氛不对,笑着喊了声:“盼盼!你过来有没有喊过大伯二伯还有小叔叔?”顾盼盼这会儿才从几个姑姑那儿讨了好吃的过来,咧起rou嘟嘟的小脸,张嘴就喊:“大伯!二伯!小叔叔!”桌上的几个大男人被顾盼盼那脆生生的一喊,脸上也显出些许的笑意。尤晓晓摸了摸他的脑袋,又轻笑着问:“还有两个伯母和婶婶呢?”顾盼盼这会儿又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大伯母二伯母。”然后迈着一腿往乔书聆身上一坐,笑嘻嘻地喊:“小婶婶。”态度亲昵,就跟乔书聆是他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似的。乔书聆咧嘴一笑,也捏着他的脸蛋点头答应。顾晓见自家弟弟脸色不好,连忙轻咳一声喊到:“从你小婶婶身上下来,别压着你小婶婶的肚子。”顾修这会儿也面无表情的把那小子提溜了下去,低着声音道:“这我媳妇,不准乱爬。”顾盼盼挣扎着下了地,脸上还显得挺不服气,哼哼唧唧道:“怎么了嘛,你大晚上跟小婶婶打啵,我都没有告诉别人呢,我还以为我们是一个战线的,哎,大人啊,好善变的嘞。”他一句话说出来,乔书聆坐在原地,脸上皮肤轰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低着脑袋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整顿饭吃的不自在极了。顾修在旁边倒是乐得自在,他毕竟习惯了大家的眼神,也没有说话,只一个劲给乔书聆夹着菜,偶尔把手里剥好的东西放在她碗里,挑了两口的鱼跟喂孩子似的递过去。顾云的老婆这些日子去了南方学习没在身边,孤枕难眠,正是哀怨苦闷,热衷棒打鸳鸯的时候。这会儿看见顾修和乔书聆的样,身上都忍不住起了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