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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友庭今天过来是肩负着他姑姑、也就是李延卿的妈“抓人回家”号令的,所以内心毫无畏惧,一时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内心欢欣雀跃,就连腰杆儿都挺得越发直了不少。走进中堂,看见李延卿和顾修的表情,走上去,乐呵呵地一笑,张嘴就是不怀好意的一句:“哎哟我说你们哥儿俩这是怎么了,回忆激情燃烧的岁月啊?啧啧啧啧,暴遣天物啊,我见犹怜啊,就咱这么帅两张老腊rou的脸弄得跟中毒似的,多大仇多大怨啊。”顾修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李延卿抬起头来,倒是低着眉毛开口了:“我不跟你回去,我得见夏梦。”沈友庭听见他的话连忙拍着胸脯保证:“嗨明白明白,我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嘛。咱哥哥情深义重不撞南墙不回头,我看着都心疼,真真儿的,我今天上门都是特地备着速效救心丸过来的。哎哥你别拿那眼神儿看我啊,你弟我真是来蹭饭的,顺便跟老顾聊聊我们瑞士投资的事儿,姑姑那头我压根儿就没答应,你看你一米八五的个儿我他妈哪里搬得动你啊。”顾盼盼在旁边歪着脖子看了老半天了。一直听着沈友庭说话,觉得他就跟个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停不下来。皱着眉头,忍不住脆生生地喊了句:“沈酥酥你话真的好多呀,我的姑姑呐,我想看我五姑姑!”乔书聆听见这话连忙走了上去,摸摸顾盼盼的脑袋问:“你写完作业了吗就知道看姑姑,别下个星期考试又是个倒数第一。”顾盼盼小脸格外严肃地回答:“小婶婶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上次是因为倒数第一拉肚子缺席才考的倒数第一,平时我都是倒数第二特别稳定的!而且,作业哪里有看姑姑重要呀。”顾修听见这话立马不乐意了,皱着眉头问:“顾盼盼,听你这口气倒数第二还很骄傲是不是。”沈友庭见状连忙帮着劝解:“嗨呀你不懂老顾,盼盼也不容易,真的,现在小学里的竞争老激烈了,是不是啊盼盼。”顾盼盼于是也很坚定地点点头,他这段时间才在电视上学了不少新鲜的词,此时忍不住一脸愤怒地用上了:“当然了,我和我们班那个谈小圆儿缠缠绵绵快两年了,现在还分不出到底谁是倒数第一谁是倒数第二呢!”顾修听见他的话,只觉顾晓生出这么个儿子一准是过去招惹太多桃花造的孽,不然这事儿都没法解释。沈友庭看见顾修的样子,还从旁添柴加火起来:“哎,老顾你当这世上谁都是你这样的学霸啊。人朱自清老人家都说了,亲情才是人间财富,读书顶个屁用。”乔书聆“噗嗤”一声笑出来,歪着脑袋问:“朱自清还说过这种话啊?你别诓人啊。”沈友庭信誓旦旦地回答:“我能诓别人,我还能诓你和老顾么。”顾颖看不下去,捂着自己的小脸告诉乔书聆:“嫂子,沈哥说的那个不是咱们知道的那个朱自清。他说的一准是他二姑父的爹,铁岭的老中医,姓朱,名字轻,常年穿个小马褂给人看相胡说八道的。”乔书聆听见这话终于没忍住,“噗”的一声捂着肚子闷笑了起来。还没等她笑够呢,那头的顾梦也跟着方菱和顾有文从楼上走了下来。抬头猛地看见李延卿,脸上有些微微慌乱的情绪,眼睛低下去,皱着眉头抿了抿嘴,拉着方菱的手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方菱倒是显得很平静,拍拍她的胳膊,靠在她耳边低声细语起来。然后松开顾梦的手,走到李延卿的面前,看着厅里的人问:“到了吃饭的点,叫人去喊奶奶爷爷还有大婶婶了吗?”顾颖点点头答:“小玲去喊了。”方菱于是也没有再问,轻咳一声,看着面前的李延卿说了句:“李少爷,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李延卿那能不愿意么,站起来点头就是一声好。转身的时候还很是不舍地看了那里站着的顾梦一眼,眼睛里带着格外的黏腻。沈友庭都快被恶心的受不了了。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抓着顾梦的手就喊:“哎哟梦jiejie你可算是回来啦,你都不知道在那些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寝食难安,倚窗而立,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都在默默地呼喊你的名字呐。”顾梦还没见过这样的人,把手收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句:“那个,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了。”沈友庭那脸皮多厚啊,一点儿也没觉得意外,反而开口就是一句:“这当然这当然,咱小时候就没见过,但我从老顾的嘴里听说了你特别多的事迹,真的,我最崇拜你这样的人,人民公仆,不为私利,格外牛逼!”乔书聆都被他文采斐然的胡说八道给惊着了。一脸忐忑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轻声念叨:“崽啊,你看清楚哈,以后出来可千万不能像这个叔叔一样不要脸哦,不然mama就要打死你哦。”他这话说完,周围人都乐了。沈友庭觉得自己高洁的人品被侮辱,忍不住十分不服气地喊:“顾太太你可长点儿心吧,啥叫叔叔啊,我这年纪最多就是一小哥哥。”乔书聆也杠上了,挺着自己的肚子喊:“怎么的,你比我崽大了两轮儿还不是叔叔啊。你看看我家老顾和你同年的都结婚有崽了,你呢,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能不叫叔叔吗。”她这话说得一点儿余地也没有,可谓直戳了沈友庭内心脆弱的点。不但让他内心苦从中来,哑口无声地站在原地,不远处这会儿还特别应景的传来一个无比慈祥的歌声——“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沈友庭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发现是顾家老爷子从楼上下来,兜里那个破收音机在一个劲地嗡嗡嗡呢。乔书聆憋着笑走到顾修边上,抓着他的手小声念叨:“哎顾先生你这发小太搞笑了,真的,凑一块儿我能玩儿一天。”顾修伸手一抓她屁股上的rou,冷声道:“再说一遍,顾太太你要玩谁。”乔书聆立马耸了耸脖子,没好气地回答:“玩你玩你可以了吧,个大醋缸子,以后玩得你肾虚。”顾修这会儿倒是轻笑了一声,显然很是受用。起身靠在她耳边说到:“那咱们可说定了,不许反悔。”乔书聆一开始也就是图个嘴巴快活,这会儿被顾修一说,脸上都忍不住红了,轻咳一声很是正经道:“整天想什么呢,爷爷都来了。”顾修也知道自家夫人这是害羞着呢,轻笑一声迈步往老爷子那走去,由她去了。十分钟后,从外面谈完了事情的李延卿、方菱,还有后面下来的大伯母顾年、井上都一起进到了餐厅里。原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