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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青白。霍斯予笑了笑,口气更为柔和,轻声说:“放心,我这人护短,对自己人一向好,往后只要你听话,就不会吃苦,相反还不会少了好处。可丑话说在前头,我也有我的规矩,你若犯了,就别怪我不留情,明白了吗?”周子璋惊得抬起头,脱口而出问:“什么,意思?”“这都听不出来?”霍斯予保持笑容,柔声说:“那我直说了。就是我看上你了,往后,你就做我的人。”他顿了顿,犹如提出一个隐藏着陷阱的智力难题那样说:“当然,你也有拒绝的权利。只不过我从没被谁拒绝过,你若拒绝了,我会心情很不爽,我心情一不爽,就难保不做点大家都不爽的事。”周子璋只觉脑子里一声轰鸣,瞠目结舌地瞪着霍斯予,随即,一股强烈的恼怒夹杂着屈辱涌上心头,他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默不作声,双手攒拳,捏得分外紧。霍斯予以为他在低头考虑,心里更是愉快,颇具温情地摸摸他的头发,带着亲昵说:“先说点让你高兴的,我呢,也没养过你这样,所以说咱们先试试。哪,有个期限,暂定一年怎么样?这一年,我就算腻了你,也不会抛弃你,这段时间你的吃穿都比照我的来,住呢,我在F大附近弄套房子,方便你上学,等这一年完了,那房子就归你。此外,我每月三万八的零花钱,年终看你做得怎么样,要好呢,会送你一份大礼,至于具体要什么,你到时候自己挑,如何?”周子璋抬头,怒目而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霍斯予笑了,说:“怎么?嫌少?你还别不知足,就你这样的专业出来工作,熬个十年八年,也买不起S市一个厕所。跟外头别人比起来,我算给得多的了。这么着吧,”他拿手指敲敲床沿,说:“我再给你开一张副卡,每月上限两万,专门给你购物用,爱买什么就买什么,嗯?也算是,我把你弄进医院来的赔偿……”一句话没说完,却见周子璋变了脸色,怒吼一声扑了上来,冲他下巴狠狠挥了一拳,只可惜他刚刚苏醒,平时又文弱,便是拼了全力,也不过像给霍斯予挠痒痒。霍斯予头稍稍被打偏,扭了扭下颚,冷冷一笑,猛的一下反肘抵住周子璋的咽喉,直接把他按在病床上。他牛高马大的身躯压到周子璋受伤的肋骨处,登时令他疼得脸色发白,霍斯予却置之不理,故意在那伤处碾了碾,看到身下那人快把唇咬破。周子璋疼得眼中泛泪,却犹自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那付倔强又脆弱的模样,不知为何令霍斯予心里一软,本来想着反手一巴掌的也垂了手,改为捏住他尖细的下颌,身躯稍微抬高,避开了周子璋的伤处,口气却冷厉:“不要不识抬举!”周子璋瑟瑟发抖,却狠命啐了一口,咬牙切齿说:“去你妈的抬举!”霍斯予脸色变冷,手上用力,将他的下巴捏得生疼,狠声说:“你还真是犟,我本来还留着一手,不想让你太难堪,这可是你自己挑的,别怪我。”他一把松开周子璋,坐直身子,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问:“我说过,我要不爽了,就难免会做些令大家都不爽的事。比如弄一起艳照门,直接寄给F大校办,别忘了,那天你在琳琅伙同帝都一帮男妓卖yin嫖娼,诈骗勒索我表兄未遂,那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听说贵校校规甚严,你说对你这种行为,他们会处以什么处理?”周子璋一愣,怒道:“那,那是,那根本不关我的事!”“我当然知道,”霍斯予放柔声调,俯身摩挲着他的肩膀,说:“但遗憾的是,我不想说出真相,相反,我还会积极举证,协助警方做点事情。”周子璋完全呆住,霍斯予威胁的这一点,对别人可能不算什么,对他来说,却是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梦想。他已经为这个梦想耕耘了许久,眼瞅着论文也开始做出点成效,一向严苛的导师对他也颇有赞许,甚至暗示可以推荐他硕博连读,那梦想近在咫尺,却突然之间,要为这么一件龌龊的事尽皆毁去。霍斯予见这个男人脸色发白,全身散发无形的悲恸和无奈,心里那阵奇怪的温柔又开始发作,他禁不住伸出手臂,将那个愣愣发呆的男人揽入怀中,满意地感受他如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寻求温暖。霍斯予新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很是受用,有种前所未有的对他人的怜惜之情浮了上来。他不禁微笑了起来,语调真的变成温和,生怕吓到怀里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男人似的,低声说:“好了好了,乖乖答应我不就没事?最多,我往后尽量不对你动手?你也是,看起来瘦弱,怎么脾气这么大?不乱折腾,我也舍不得打你。放心,帝都那个敢设计陷你的小崽子我会收拾的,你要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个小瘪三,活腻了,他妈的居然敢打你。说,肋骨上的伤是不是他弄的?”霍斯予说到后来,已经带了狠色,周子璋脑子里乱成一团,呆呆地问:“什么肋骨的伤……”他猛然醒悟,变了脸色,一把推开霍斯予,咬牙切齿骂道:“两周前拜你所赐的旧伤,你还能算到别人头上去?你,你,你的无耻还有底线吗?!”作者有话要说:周子璋是个书生,骂人词汇很有限,来回也就那么几个,哈哈。第12章这句话若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霍斯予就算表面上深藏不露,但心里头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句话从周子璋淡色的嘴唇中带着颤音说出,听起来忿恨的成分少,委屈不过的意思却多,却觉得怎么听怎么可爱,怎么听,怎么惹人疼。霍斯予笑了起来,这回是真觉得可乐了,心里又愉悦又爱怜,充满陌生的温柔的情绪。他向来瞧不起这些黏黏乎乎,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可这回头一次品尝,却感觉不坏,既让自己觉着轻松惬意,又有莫名暗涌的兴奋和激情。他伸出手,硬是将周子璋捞入怀中,自动自觉将这男人那点挣扎视而不见,只当一种额外的情趣,双臂紧紧将他勒在胸前,笑呵呵地说:“这话我爱听,还有没,多骂几句。”周子璋怒不可抑,拼命抵住他的胸膛拉开距离,喘着气说:“放,放手,王八蛋……”霍斯予猛地一下收紧胳膊,牢牢将他控制住,犹如看豢养的小猫小狗似的,倒带着难得的宽容心情,调笑一样问:“放?放哪去?实话跟你说,我难得看上什么,但看上了,就没放手的道理。你还是省点力气,别自己找不痛快,知道吗?”周子璋喘着粗气,忍着刚刚苏醒的虚弱和疼痛,咬牙问:“你不要逼我。”霍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