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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路。每个危急时刻都是强者的天下,底盘稳、站得住,被撞了也是别人倒下,自己继续奋力奔向可能是安全的地方——逃生的希望,首先就在于你是否身强力壮。柳随风自然是身强力壮的,甚至比身强力壮更进一步,即那种愈危险混乱愈镇定自若的气态,是那些街上惊慌失措的人们难以企及的。柳五走在街上,穿行于横冲直撞的人流中,每次都全身而进,全身而出。他走得坚定,走得平稳,一步接一步,每一步都走得利落而优雅。头上的飞机,四周的人群,没能在他身上造成任何影响。他只是遵循着自己的节奏,朝着唐家老宅的方向,沉默而冷酷地行进。这种镇定、沉默和冷酷,是长年训练多年浸yin的结果。动荡——柳五是不怕的,他的一生就是在动荡里进出,与动荡为伍。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在更为艰难的童年时代,他是如何一个人在苏州街头,辗转存活。他能存活下来本身就是件奇迹,从流浪儿到柳总管,而不是从流浪儿到苦力,他完成了常人所难以想象的飞跃。完成了这些飞跃的柳随风,如今为何还要忍辱负重、委曲求全,苦苦期待着这个世界的好脸?这个世界——他很早就明白,其实是一个婊/子,一个婊/子不会主动给你好脸,除非你够强,而不是够优秀、够善良。一个人的强大首先表现在他是否忠实于自己,忠实于自己的欲望,忠实于自己黾勉挣扎的艰难岁月。是的,艰难岁月——十多年过去之后,走在混乱街头的柳五,发现自己唯一可以相信和可以依靠的,仍然是那段淬炼了自己的日子,那段磨砺了自己的时光。只有那些,才是始终忠实于他,不会离他而去,而他能从那段岁月里,汲取源源不断的信念和力量。他继续向前走着。在醉生梦死、浑浑噩噩了近两年之后,在日本人制造的重庆大轰炸中,柳随风重新找回了那种自负逼人的状态。一颗炸弹在距离他所在的这条街三五公里处落下,浓烟笼罩了一切。于是这条街上的人,立时喊声高启,调转头颅,往反方向逃窜,半分钟之内,就只剩柳随风一个还在继续前行。大地在哀嚎,天空在震颤,头一抬,甚至都能望见飞机机身上的“红膏药”。日本人的飞机自然是嗜血疯狂的,但是地上的柳随风,眼里闪烁着同样的嗜血和疯狂。被压制了两年之久的自负自尊,带着复仇的火焰,于他的四肢百骸各处爆裂,每一发爆裂,都激起他更加狂暴的情感。如今他要拿回这两年里本应属于他的东西,他要让那个鄙视他侮辱他的赵三小姐付出应有的代价!唐宅在望。住了近两年的房屋,如今看来依然陌生,陌生而丑恶,跟这座城市一模一样。柳五快要走到大门前的时候,忽然看见,台阶上有裙裾一闪。他脚步加快,赶上前去,堪堪就见到赵师容长裙上笼着宽摆披肩,正不慌不忙地向里走。看来赵三小姐也是浑然不顾日本人的轰炸,照旧想做什么做什么,没有退缩或乱阵脚的意思。这么一想,柳五胸中的自傲先是消了一半,牙一咬,他紧步跟上。听到脚步声,赵师容回头,见是他,神情不变地又转回去,继续往屋里走。柳五大怒,立在原地攥着拳头,死死地盯着赵师容的背影,接着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毫不迟疑地循着赵师容的步伐进屋、上楼。屋里静悄悄的,即便有人,许是也都躲到防空洞中去了。赵师容带着点疲惫,摸进自己的卧房,预备将剩下的衣物都打包了,一起带到萧开雁的公寓。做了两年的柳太太,实在是很够,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的必要了。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收拾旧心情,准备开拓另一段更加平缓宽阔的河道。萧开雁会是个好丈夫,她至少不应该辜负一个好丈夫。跟萧二在一起,会很安稳,一切都会是既定的、长远的、绝无风险的。这些东西不有趣,但是,她如今只剩下气力来追求这些东西了。橱柜大开着,一件件把衣物向外拖,身子一转,房门被大力推开,“砰”地撞在墙上!柳随风出现在屋里——很是不寻常。赵师容秀眉一剔,盯着他看了两秒,没有打话。回过头,继续把衣服往箱里装。柳随风向她走来,重促的脚步声甚至在飞机浑厚的颤音中都清晰可闻。赵师容察觉了,飞快回头,猛然就被扯住肩臂,一个大力晃着她——“你知道我是你的丈夫吧?”柳随风脸色异常阴沉地,阴沉里燃烧着疯狂。外面的机群逐渐远去,屋子里的风暴却即将到来。赵师容眉毛高高扬起,她嗅出柳五今日的不寻常了。所以,这最后一战,今天就要开打了?“你知道我当初,是为了什么才答应跟你结婚的罢?”她说,毫不畏惧地迎着柳五噬人的目光。柳随风目光一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妻子,你要对我履行做一个妻子的义务。你跟别的男人上床倒是痛快的很,在我面前倒成了碰不得的贞妇,我今天就要来让你一丝不苟地履行妻子的义务!”胳膊一抡,把赵师容往床上推去,扑上去就是一阵抓拧。一个用力,将长裙的领口撕开一半,紧接着就去扯里面的胸罩!赵师容怒不可遏,拼命推抵反抗,几下耳光,扇到他脸上,激起柳五彻底毁坏的欲望。扬臂一挥,“啪”地一下,赵师容半张脸登时红肿,整个脑壳儿都在发嗡,胳膊立时软下来。“看来赵三小姐也不过如此,还以为多么坚贞不屈,凛然不可侵犯……”柳随风一边说着挖苦话,一边手脚麻利地褪了自家衣裤,照着赵师容半赤/裸的上身就扑过去。赵师容一个滚翻,翻到床的另一侧,厉声回道:“那柳总管岂不更是狼子野心,一时为盗,终身洗不掉臭!早知如此,当初我应该就让你被他们打死的好……没了你,大家都清静!”柳随风脸上一僵,眼里滚过一阵痛苦,半边肌rou都扭曲了起来,“是啊——可惜啊,你救了我一个,害了那么多人……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吧?你知道,就连李沉舟——”飞身越过,抓着赵师容的胳膊,跟她扭打起来。不几下,把人按倒在地,五指狠狠掐着赵师容的奶,对着那张花容月貌的傲脸接连扇了七八个耳光!直把赵师容扇得整个人被抽了气,眼前人影重叠,任柳五对她猥亵。饶是如此,仍旧沉声道:“你将沉舟怎么了?”一点点地往床头探手。柳随风大为得意,低下头就去吃那两团奶儿,边吃边道:“……我是看着李沉舟掉到黄浦江里去的,没错,是我开的枪,他就这么掉下去了!不过这不算什么,赵小姐不知道吧——其实,我上过李沉舟,对,就是cao过他,cao过好多遍……好多次都是他求我的,谁叫萧三把他给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