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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找到我们村儿了,可以啊你,乌天。你这个德性,你这个德性——我怎么会害怕和你在一起呢。聂原甩甩头,向宿舍楼走去。走进寝室,梁德浩和陈骏驰正因为一道数学题争论不休,梁德浩说应该分三种情况讨论,陈骏驰说得五种,两人吵得正激烈,突然被何磊的泡面香味儿堵住了嘴,齐刷刷向何磊扑去。寝室里还是往常那样热闹,乌天不在,大概冲澡去了。聂原又坐在床上愣了会儿,才想起来没冲澡。还有五分钟熄灯,热水自然已经被用完了,聂原咬咬牙,拧开了洗澡间的水龙头。刺骨的凉水兜头而下,聂原一个激灵,下意识想躲,又硬生生收回脚步。这段时间本来就恍惚,今天见了乌天,更觉得脑子转不动了,浑浑噩噩的——淋点冷水清醒一下也不错。进屋时,已经熄灯了。梁德浩和陈骏驰又开始争论那道题,何磊边笑边说:“你们两个傻逼小点声!一会儿宿管来了!”聂原草草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浑身冰凉,指尖有点僵。梁德浩和陈骏驰低低的说话声掩盖了他双脚踩上梯子的声音。聂原轻手轻脚地,爬上了乌天的床。乌天显然被吓了一跳,刚要坐起来,聂原就伸出手摁住了他的腿,示意他别做声。其他三人的说话声还在继续,聂原轻轻趴到了乌天身上,双手撑在乌天头两侧。霎时间,两人的呼吸都有点粗。聂原正思忖着怎么开口,乌天猛地侧了下身子,一把将聂原摁到床上,抓起被子捂在了两人身上。刚刚聂原被摁倒,床板“咚”地响了一声。聂原的头被蒙在被子里,隐约听见梁德浩的声音:“怎么了?”乌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做了个仰卧起坐。”片刻之后,聂原小心翼翼地扒开被子,露出脑袋。寝室已经全然安静下来。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乌天暖洋洋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自己额头上。聂原抬手,摸索着向上,触到了乌天下巴上细小的胡茬。乌天不动。聂原凑过去,吻住了乌天的嘴唇。乌天又把被子拉上来,两人裹在被子里,纠缠在一起。……吻毕,聂原只觉浑身都燥热起来,偏偏乌天的手掌还紧紧贴在聂原凸起的脊梁骨上。乌天用气声问:“怎么身上这么凉?”聂原心一横,干脆搂住乌天的腰,贴住乌天的胸口:“我没害怕和你在一起。”“……”“确实是家里……出事儿了,”聂原说着又在乌天嘴唇上蹭了一下:“乌天,这几天我特别,特别想你。”乌天还是没说话,却将贴在聂原后背的手往上移,摁在了聂原后脑勺上。一个又深又狠的吻。昨晚两人疯了很久,最后聂原眼都睁不开了,要回去自己床上,乌天死死搂着他的腰不放:“今晚就睡这儿。”聂原用所剩不多的理智想,那明天早上得把梁德浩他们吓死……最终还是挣扎着爬下了床。早上一起去吃饭,两人对坐着,桌子底下,乌天两条腿卡住聂原的腿。吃完饭回教室的路上,乌天的手搂住聂原的肩膀。甚至是上课时,聂原故作漫不经心地往后面望一眼,就和乌天热辣的目光对在一起。聂原嘴角擒起一丝笑。第二天晚上,熄了灯,聂原刚要闭眼,忽然觉得床铺一震。聂原:“……”只好故技重施,做贼般爬上梯子。两人终于回到了寒假时的状态,目光对在一起,全是粘腻的纠缠。聂原给家里打了电话,姥姥已经出院了,聂美荣还没回家,家里欠了两万块钱。挂了电话,就见乌天脸上带笑地走过来,两手都拎满袋子。“这什么?”聂原问。乌天把袋子放到聂原床边,抬手捏捏聂原的脸:“给你买了点儿新年礼物。”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状态不大好,今晚特别困,胃里也不舒服,集中不了精力写文,抱歉了!!!!☆、当时(三十七)“……是什么?”聂原只是盯着那一堆五颜六色的袋子,没伸手去打开。“就是寒假给你买了几件儿衣服,”乌天只好自己打开袋子,掏出里面的纸盒,递到聂原手中:“你看看喜欢吗?”聂原大概扫了一眼,起码有七个袋子……“多少钱?”“钱——”乌天摇头:“我没记,反正不多的。”“跟我还用提钱啊?”乌天趁寝室这会儿没人,笑着凑到聂原脸上亲了一口。聂原没躲,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低头看着那一大堆盒子。“……谢谢你。”半晌,聂原伸出手依次打开了袋子和盒子。羽绒服,大衣,线衣,冬靴,毛线帽子,手套……“谢什么,你裹厚点我搂着才软和啊。”乌天咧嘴一笑。晚上聂原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杨忠国接的,说聂美荣昨天回家了,姥姥已经睡下了。聂原追问“我妈前几天去哪了”,杨忠国却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不过家里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些,聂原松了口气。这节课体育,聂原忍不住低头看看脚上的鞋子:一双崭新的运动鞋,是乌天买的那堆衣服里的。纯黑色的鞋面上,一个大大的白色对勾。聂原知道,这是耐克,挺贵的——所以一穿上就心神不宁,总觉得来来往往的人都盯着他的脚看,目光里写着的全都是“这鞋哪来的”。乌天十分满意:“你穿上很好看啊。”聂原只能垂着眼点头。新学期有个好处——换座位。上学期那件事之后,坐在前桌的申鹏和蒋澜澜就不和聂原说话了,虽然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但多少还是有些尴尬。所以当袁齐把新的座位表贴在后墙上之后,聂原成了第一拨冲过去围着看的人。聂原冲在最前面,一眼就在座位表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同桌是张泓。张泓……一个在班里不太显眼的女生,齐头帘,戴着副眼镜,瘦瘦矮矮的,说话声音似乎总是很小。聂原的目光投向座位表的最后排——乌天的特殊座位就在最后排的后面。然而最后排后面什么都没有。“我靠!”身后忽然传来何磊的声音。“老范怎么让乌天和蒋澜澜一桌?”何磊撞了下聂原的肩膀,低声说。“他脑子进水了吧,我找他去。”乌天皱着眉说。聂原知道乌天肯定压根没看座位表,晚上补课时,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