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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我,”祁越喃喃地道,“你不会抛弃我,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跟你一起。不然,我现在就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你……”“……好,”顾寒话音在颤抖,迟迟地说了一字。顾寒从来不会说谎,这一字好生拙劣。可祁越闭着眼睛拥抱着顾寒,就像真的得到了一句承诺那样开心。这晚过后一切如常。大雨持续了一日,祁越在夜晚到来前,用guntang的水浇开了一壶底干燥的茶叶。褐碧的茶叶尖在滚水里浮浮沉沉,一次次冒出水面又被淹下去,直到滚水停止,茶叶才稳稳地浮了一杯面。他等着顾寒到来,然后推过去杯子:“……安神的。”顾寒在手心里握了一会儿,祁越看着杯子碰到顾寒唇边,便移开了眼睛,掩在衣袖下的手把袖边攥得一片褶皱。眼看着顾寒要喝下去了,突然小猫跳过来,蹿上了顾寒膝头:“喵……”“你要喝?”顾寒又放下杯子,把小猫拢起来。祁越暗自磨牙,眼睁睁地看着那猫不识好歹地应了一声:“喵……”“不许喝,”祁越起身,伸手去扯猫的两条腿。顾寒确实很宠那只小猫,此时便挡住了祁越,“怎么跟它过不去?”“我煮给你的,凭什么要让它喝,”祁越又不可理喻地固执起来,不管顾寒的阻拦要把猫抱走。“阿越,”顾寒松了手,又有些想笑。小猫却敏捷得过分,不等祁越抓住它,便扭身从顾寒怀里跳上了桌子,接着把脸埋进茶杯里舔了一大口,仰起脸冲祁越挑衅:“喵!”祁越脸一下子黑了,伸手拉住猫的后腿粗暴地把它扯下桌子。小猫晕头转向,很快在祁越怀里打了个哈欠。顾寒猛然起身:“阿越!”祁越停在原地,屏住呼吸顺着小猫的绒毛。顾寒走到他面前,视线落在那只已经呼噜大睡的猫身上:“你想去做什么?”祁越不言。但答案呼之欲出。顾寒攥着那只杯子,几乎要把它攥碎了。怒火冲顶而上,他恨得无可奈何,打祁越下不了手,不打他心里又气得慌,深吸了口气道:“去面壁。”祁越不敢有异议,前一夜的咄咄逼人全都不见,低眉顺眼地把猫放到椅子上,站到墙壁边去了。“谁教给你的说一套做一套,”顾寒走到祁越身边。祁越出奇的乖,说面壁就面壁,站得挺直。看得顾寒更来气,手一甩把杯子摔到了地上,祁越肩膀抖了下,像被吓的。被吓到的不止祁越一个,唐昭一只脚刚刚跨进门槛,打了个哆嗦,挤出一个笑来:“哈哈哈……”顾寒冷冷地看过去:“来得正好,去拿戒尺过来。”唐昭磨蹭一会儿,还是拿来了。顾寒用一种还在这里干什么的眼神看着他,唐昭立马识趣地把到嘴边的说情咽了下去,脚不点地得溜了。“衣服脱了,”顾寒道。以前挨打也没脱过衣裳,真的惹怒了,祁越听天由命地想。他慢慢地解开衣带,顺着肩头把衣裳褪到腰间,露出后背。胳膊还未放下就挨了一下,祁越额头一下渗出细汗来。那一处跟身体里未消的疼痛连成一片,轰然蔓延开,像要揭起一层皮rou。顾寒半是愤怒半是心疼,看祁越把头抵在墙壁上,白皙消瘦的后背肿起一道红痕,知道他疼得狠了,又后悔自己真的打了他。可他是真的气,气得意难平。“还知道疼?”顾寒道。祁越有一会儿沉默,直到顾寒怒道,“说话!”“不疼,”祁越也愧疚,他知道顾寒心软了,就这么打他一下就心软了。他逼着顾寒发誓至死不渝,回头却要欺瞒他擅自决定,着实可恶。祁越叹了口气:“是我错了。”顾寒冷笑了声:“你多懂事啊,做坏事面不改色的是你,认错大义凛然的是你,口口声声要我想着你,你呢?”祁越没反驳,他转身望着顾寒,因为疼痛而湿润的眼睛里满是忐忑与祈求,手被衣裳绊在腰间,想抬手一时没做到,“你会原谅我的,对么?”心里有个声音在讥笑自己,你看,他被你拿捏得死死的,你却还要装可怜。“不……”顾寒把戒尺扔在地上,祁越却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他把顾寒严整的衣领扯开,又抽去他一丝不苟的腰带。祁越清楚自己在主动邀请,身上的疼痛让欢好成为一种折磨,自月庭回来后,顾寒也没有再折腾过他。他把顾寒弄得衣衫凌乱,侵略性地抚过他的腰侧,牙齿噬咬着他脆弱的锁骨,自不量力地侵犯那个禁欲自持的人。这是我的,只有我能这么对他,祁越知道自己不会太好受,但此刻又不管不顾。祁越兴风作浪没一会儿就被翻过身去,他的身体对异物的侵入感那么敏感,因为紧贴着墙壁却无法弓身,只能化为压抑的喘息。黏腻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下,祁越双腿发软,脑袋被按在墙壁上,脸紧紧地贴着冰冷的墙壁,迅速红了眼梢。“慢一点……”祁越断断续续地道,“为什么……每次我……啊……不是不能动,就是看不见……”“下次你可以试试既看不见又不能动,”顾寒让祁越面对着自己。空虚了一瞬,又被狠狠地冲撞,祁越筋疲力尽,感觉自己像被钉在墙壁上。“你到底在想什么,”顾寒捧着祁越的脸。身体麻木酥软痛得发冷,祁越勉强地笑着,很快又被冲撞得一声呻吟。“我……爱你,”祁越哑着声音道。骗子之所以能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锲而不舍。第二日祁越给顾寒煮了安神茶,讨好似地捧给他,然后看着他毫无戒备地喝了下去,毕竟他不会料到,祁越敢若无其事地伤疤没好就骗他第二次。安神茶威力十足,顾寒连一线的清明都没反应过来,便沉进了黑暗里。祁越抱着他,小心地把他放到床榻上。他握着顾寒的手贴在脸边,小声道:“你会原谅我的。等我回来,……你还要我吗?”顾寒眉心舒展着,难得的安宁。“等毁掉了那把剑,我就带你回家,”祁越把脑袋埋在胳膊里,闷闷地道。他曾经担心他夜里睡不着,如今却在一个倾盆雨夜里抛下了他。祁越耽搁了很久,以至于到九琴时,已经是天亮时分了。碧色的纱帘随风飘着,祁越站在曲廊上,看着慕云思走过来,这个过程是如此漫长,甚至让皮肤下不可见的疼痛占据了全部感官。祁越头发被雨打得半湿,几缕黑发黏在脸侧,显得他眉眼有了一种湿漉漉的苍白冰冷感。慕云思神色如常地看着祁越,停在祁越面前,缓缓地抬手拂开了祁越脸边粘着的头发。他料定了祁越会偏头躲开,但祁越毫无反应,漆黑的眼睫垂下,只像蝶翼一样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