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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际云这种主儿,怎么可能舍得走,“你懂事就好,赶紧回去休息吧。”楚昭昭捂着肚子,慢慢转身离开。她知道邱四哥认为她是因为穆际云才留下来的,这样也好,邱四哥就不会妨碍她找机会让甘甜看到方泽真实的一面。楚昭昭出来时,刚过了凌晨。脑袋一直晕乎乎的,胃也已经翻滚许久了,路边的冷风更加剧了酒精的作用,她没多久就趴在垃圾桶旁吐了起来。她晚上没吃饭,吐也吐不出什么脏东西,就是些酒水胃酸,到后来几乎是在干呕。要真是哗啦啦地吐东西出来还好,这样空空地胃一直不安分简直让人生不如死。楚昭昭趴在垃圾桶边上吐了近十分钟,低头翻背包找纸巾。刚拿出最后一张纸,手一滑,纸巾就落到了地上的积水里。“唉……”楚昭昭叹了口气,人倒霉起来,连老天爷都不照顾照顾。这时,路边一辆车按响了喇叭。楚昭昭侧身看去,一辆黑色越野车就停在路边,后座车窗正缓缓摇下。楚昭昭忽然有些心慌。今天已经够狼狈了,现在还要嘴角挂着水渍出现在穆际云面前吗?“嘿。”车窗后的人却是赵清媛,“小meimei,上车吧。”楚昭昭下意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说道:“谢谢了,我打的车马上就到了。”“大晚上的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赵清媛还是坚持让她上车,“顺路送你一程吧。”其实……赵清媛也算陌生人吧。楚昭昭说:“太麻烦你了。”“不麻烦不麻烦,反正我……”赵清媛还有一堆话要说,却突然被穆际云打断。“叫你上车你就上车,怎么话那么多?”穆际云摇下车窗,不耐烦地说。楚昭昭惊诧了一阵,原来穆际云也在车上。看着楚昭昭有些受惊的模样,赵清媛反而笑了,“穆老师你那么凶干嘛,吓着人家小meimei了。”她又朝着楚昭昭招手,“上车吧,今天那群人万一回来找你怎么办?”其实赵清媛不说后面这句话,楚昭昭也会乖乖上车的,这大概就是穆老师的威力。楚昭昭坐好后,赵清媛递了一张纸巾给她,“擦擦嘴吧。”楚昭昭低眉顺眼的样子更让赵清媛觉得刚才那拨人可恶了,于是说:“小meimei,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掺合。闺蜜之间,你去说人男朋友坏话,回头两人和好如初了还来怪你多嘴。”“嗯。”楚昭昭坐地端端地,双手也规规矩矩放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坐教室里听课呢。看她这样子,赵清媛就觉得这姑娘估计倔着呢,“算了,要真是这样,这种闺蜜留着有什么意思。”说完,她仰着头打盹儿。车内十分安静,楚昭昭不说话,穆际云又坐在前排。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楚昭昭突然轻轻地“啊!”了一声。赵清媛睁眼问:“怎么了?”楚昭昭说:“我还没有说我住哪儿。”赵清媛也反应了过来,朝着穆际云翻白眼,“穆老师你也真是的,要送人家回家,连人家住哪儿都不问?”楚昭昭怔了片刻,原来是穆际云要送她回家?她还以为是赵清媛的意思。赵清媛又接着说:“还是说,你知道人家住哪儿?”她满眼揶揄地笑着,时不时往楚昭昭身上觑。楚昭昭看向车外,这条路她很熟悉,因为这是开往南大的那条路。穆际云没搭理赵清媛,回头问楚昭昭,“你住哪儿?”“已经过了那个路口了。”楚昭昭说,“纸厂家属区,要在之前那个路口拐弯的。”穆际云皱了下眉头,好像对她的住处很诧异似的。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让司机在前面掉了头。赵清媛是看不懂穆际云了,她刚刚发现这车往南大开的时候还以为这姑娘住那个方向。结果不是,穆际云什么都没问居然就让车往南大开,怕不是当老师当魔怔了半夜都想回去上课吧。还没到楚昭昭家之前,倒是先到了赵清媛家,她叫停了车,说道:“穆老师,那我走了啊。”穆际云连句“路上小心”都没跟她说一句,就哦了一声。赵清媛下车的时候哆嗦了一下,“我去……风怎么这么大啊……”说完,她抱着双臂哆哆嗦嗦地往住宅区小跑过去。随着楚昭昭的指路,司机把车开到了一个小巷子口。楚昭昭说:“我就在这里下吧,巷子太窄,不好倒车。”前面的巷子确实很窄,又黑又长,昏暗的路灯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这是多年前的老住宅,不似高档小区灯火通明,路上黑漆漆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不过楚昭昭已经习惯了,她下车后再次说了声谢谢,然后疾步往巷子里去。刚走几步,楚昭昭似乎又听到了车门关上的声音。她寻声回头,看见穆际云下了车正朝她走来。楚昭昭:“……”“我送你进去。”穆际云平淡地说。见楚昭昭愣着,他说:“都送你到这儿了,你再假惺惺地拒绝就叫矫情知道吗?”楚昭昭:“……”其实她并没有假惺惺来着,她是真情实感地想拒绝。两人在巷子里走着,脚步一轻一重,高低两道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一阵风吹来,楚昭昭打了个喷嚏,紧接着身上就多了一件外套。楚昭昭刚想说话,穆际云就把下文给堵住:“下次见面的时候记得还给我。”楚昭昭:“……”我现在就想还给你来着。楚昭昭只管埋头走路,穆际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要不是有脚步声,这两个人安静地完全可以融入夜色。忽然,穆际云突然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里一扯。楚昭昭吓了一跳,重心不稳,眼看着要往穆际云身上靠的时候他又躲开,双手稳稳扶助她。“走路看路,那么大一个水坑你想洗脚吗?”“哦……我没看到。”楚昭昭站稳了,脚步却越来越急。今天这条路怎么这么长,怎么还不到家。“你这性格,怎么会到这种地方工作?”穆际云边走边问。还没等楚昭昭回答,他又自问自答:“哦,你说过你很缺钱。小小年纪,缺什么钱?”“家里有人生病。”楚昭昭说。“什么病?”“血友病。”穆际云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东华医院的刘昌医生是国内治疗血友病最好的专家。”“嗯,知道。”楚昭昭说,“找过了,但是他太忙,近两年都安排不了会诊。”说完,她又低声嘀咕:“穆先生连这个都知道。”穆际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