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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胸/妹,探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询问:“商少您没事吧?”男人置若罔闻,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即便是满脸的诚惶诚恐,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流光溢彩,有两颗浓黑的葡萄嵌在里面,眼睑微微垂着,浓而密的睫毛布于眼帘之下,说不出的和谐。纵然是在那样昏暗的光线下,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依旧像白玉一样光润透明。男人抿嘴一笑,理了理被红酒浸湿的袖口说:“让她和我玩两局,她要是赢了今晚之事一笔勾销,要是输了就直接卷铺盖走人!”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了,这篇文我准备了很久,前后改了好几次,希望能呈现给你们最好的样子。一直想不到合适的文名,就姑且用这个好了。感谢开坑前神一meimei和墨羽莫殇妹纸给的意见。☆、壁灯(2)壁灯(2)男人的话音刚落,包厢里就更加死寂了,原本还在玩小九的几个男人以及那几个和美女调笑的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整个包厢的空气都好像凝结了,很多人面露猜疑,纷纷递眼色给同伴。慕寸心只觉得包厢墙壁上的那几盏壁灯晃地她眼睛生疼,她从未像这一刻这般觉得那灯光刺眼。男人隐在灯下的那张脸依旧忽明忽暗的,看不真切。但是她能感觉得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顿时觉得大脑缺氧,脑袋里的那根神经都快要绷断了,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往上冲,她大口大口吸气也没能让自己轻松一些。王媛干笑一声试图缓解包厢里紧张的气氛,“商少您当真是说笑了,这丫头能有几斤几两,她是个什么身份,哪能和您玩牌啊!”钟少似乎也觉得这事闹大了,忙顺着王媛的话打圆场,“王经理说的没错,商少您当年师承赌王慕漓,整个西南边境都没几个人是您的对手,更别说她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了。您这不是折了自己身份么!”就连周最也觉得今天晚上商离衡有些小题大做了,他压低嗓音说:“三哥,您干嘛非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呢。”男人似乎是打定主意要为难这个丫头了,对于周围人的话充耳不闻,犀利的目光笼罩在慕寸心身上,施施然地说:“你先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去下洗手间,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听到你的答复。”说完就抬步从慕寸心身旁走过,再也没有看她一下,直接推开包厢门出去了。男人一离开,包厢里就出现了各种声音。“商少今天怎么了?”“谁知道呢,这丫头今天估计是撞枪口了。”“唉,要怪就怪这妹子运气不好——”“你还别说,这丫头出落地可真水灵,你瞧这长相和身段,啧啧啧——”——钟少看到商离衡出去后忙扯着嗓子训王媛,“你看你招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位可是真正的祖宗,在场的哪个敢开罪他,我看你这经理也差不多当到头了。”王媛听钟少这样一说更觉慕寸心是冲撞了太岁,连带着自己也受到了牵连,更加恨不得将慕寸心大卸八块。她将慕寸心带到角落里压低嗓音说:“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递杯酒也能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知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你居然敢开罪这样的大佛,我看你真是活腻了。”“既然横竖都是死,等会儿你就陪他玩两局做做样子,这些个爷心思难测,飘忽不定的,兴许高兴了还能饶你一命。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是保不了你了。”王媛急于撇清自己,说的话也顾不得慕寸心面子了。慕寸心听完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在那沉默着。两人说话间男人就回来了,慕寸心转头瞄了一眼,衬衣袖口处的鲜红酒渍仍然触目惊心。只见他在沙发上坐下,端起那杯洒了一半的红酒,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两下液体就下去了。只见他薄唇轻启,气定神闲问道:“怎么样,有答案了吗?”慕寸心这才敢抬头看他,他的身后有一盏精致的双头玉兰壁灯,上面还隐约有雕花图案,壁灯微弱的光束打在他身上,映照着一张勾勒完美的俊脸,脸部利落深邃的线条纤毫毕现。她下意识握紧拳头,迈着小碎步在他面前站定。不像前面那样躬着身体,仿佛低到了尘埃里,此刻的女孩腰杆挺得笔直,让商离衡轻易就想到了早些年在西北大漠里看过的胡杨树。即便是遭受无比强大的风沙肆虐,即便是要被连根拔起,那些胡杨树也能坚/挺着躯干,岿然不倒,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弯曲变形。当地人贴切地称胡杨为“沙漠的脊梁”。传说胡杨活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面前的这个女孩很像这种树。包厢里静寂无声,只听到她说:“抱歉商少,我从来没有碰过这个东西,我还是卷铺盖走人吧!”说完也不去看男人的反应,直接脱了悦色娱/乐/城的工作服,扯了别在胸前的名牌扔在桌上,然后大踏步走出包厢。刚刚站在女孩身边的人似乎还感觉到有流云穿梭而过,但顷刻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寻不到半点踪迹。包厢里沉寂诡谲的气氛似乎又加深了几分。钟少顿时摔了手里的酒杯,“cao/你妈,小婊砸欠练啊!”王媛的一双腿微微发抖,有些站不稳。下一秒钟少暴戾的嗓音在包厢里响起,“王媛你他/妈/的是不是傻缺啊,招个这样的人,成心给我们找不痛快啊?”王媛的腰当时就给折断了,冷汗直冒,“钟少您消消气,气坏身子可不值当!”周最轻笑一声道:“呵,还真有个性!”商离衡瞥了一眼名牌上的名字:慕寸心,紧接着他勾唇一笑,迅速起身,“王经理,今天晚上的一应费用都记在我账上。阿最,我们走!”钟少:“——”王媛:“——”众人:“——”***慕寸心直接下了楼,快步走出娱/乐/城,耳边的嘲杂和喧嚣渐渐远去了。她站在苍茫混沌的夜色下方觉得自己有了些活力。她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自嘲,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区别。那人一句话的功夫她就丢了一份来钱快的工作。而她却像是这片土地上的万千蝼蚁一样活得卑微又无奈。对于慕寸心来说,生活从来不是一袭华丽的锦袍,而是每分每秒都在算计着柴米油盐。吃饭要钱,穿衣要钱,学费要钱,母亲的药更要钱。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2点44,不知不觉中已经这么晚了。可是不远处那座不夜城依旧灯火辉煌,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