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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鹤急了,直接道:“你不是要去部队吗?那兽人你没法养了吧!我惦记那小东西都快惦记瘦了,你就让我爽两把,完事后我给你把它处理了。”“恐怕不行。”“为什么?!为什么?!”何鹤就不懂了,这么些年的兄弟,不就一兽人嘛!给玩两把爽爽怎么了?“我给他安排了去处,你就别惦记了。”何鹤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哎,林裴,你看那兽人长那样!你把他送哪儿去不是往人床上送啊?他就天生干这个,勾引男人上床,你知道吧?”何鹤快憋死了,尽力在把话说得委婉些,心里头火急火燎的,“说句白的,他就是做这个的,你把他往哪儿送啊?”林裴觉得何鹤这辈子就输在“色”字头上了,大好青年才俊,一天到晚精虫上脑,怕是早晚要吃大亏,他也没什么兴趣和何大少争辩,直接道:“我给他送科研所去了,他在我小叔那儿。”何鹤吸溜着鼻涕忙道:“你还给人送科研所去了,林裴我跟你说,没人把他当人,你也不怕你那小叔回头给那小东西活剖了!”何鹤觉得自己眼睁睁瞧着那煮熟的鸭子飞了,语气都变了,“兽人那就一动物!动物你懂吧!?”林裴不想和何鹤继续聊了,懒洋洋道:“我小叔是帝国动物保护协会副主席,外加首都人权协会副会长。”对面噎了良久,传来一句难以置信的“cao!这他妈也行!”林裴适时地果断地挂了电话。留下对面何大少饮恨不已。在房里里坐了大半天,林裴实在是睡不着,离天亮还早,林裴披了件黑色的风衣出门吹风。这一带住着许多军部亲属家眷,夜晚的小区里头没什么人,林裴手插着兜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走,兜兜转转的,最后竟是上了电车,一直到了军部大楼前。他仰头静静望着夜幕中的军部中央大楼,一片灯火通明处,秋夜的风徐徐吹来。明天一大早就要走,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想见见林斯。林斯很少回林家,他一直都一个人住在军部,他办公室后面的隔间里就有间简单的卧室,他睡了有些年头了。林裴当然去过那卧室,林斯军人出身,卧室里总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床上连一丝褶子都找不见,雪色的床单被褥每天都吸饱了阳光,蓬松柔软,踢了鞋子躺上去睡一觉很舒服,他头一次和林斯上床就是在那卧室,尝过情欲滋味后一发不可收拾,从此他找林斯就没再别的事儿了,压着林斯在那张床上不知道上了他多少回,天知道那有多爽。其实林斯不是多无害的人,林裴早听说这人喜欢玩阴的,杀人不见血,听说这人为了爬到今天这位置那叫一个不择手段,林斯刚回来那阵子,军部旧势力还很顽固,帝都什么不靠谱的传言都有,更有甚者说林斯在边境当兵的时候为了军衔同他上司睡过,那段时间上流权贵圈子的风言风语确实不堪入耳,林裴保守猜了猜,觉得有真有假吧。再后来,军部经历大血洗,所有传言一夜之间烟消云散。传言可能是假的,手段与魄力却是实打实的,这人确实玩阴的杀人不见血,林雪声明里暗里警告他别同林斯往来不是没有道理的,林雪声毕竟在政治场上倾轧多年,眼光毒辣。可他还是和林斯搞到一块去了,他还把林斯给上了。林裴拢着兜站在风中,仰头望着眼前的这栋大楼,终于忍不住低头笑了下,随意地踢开了脚边的碎石子,坐在了路边的横槛上。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笑,而且停不下来,他林裴就是他妈的把林斯给睡了,怎么着吧?服吗?他自己都服自己!这胆子真大。爽啊!怎么不爽了!?林斯下楼的时候,林裴还坐在路边咧着嘴笑,乍一看似乎很高兴,仔细看又瞧着不像,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两人的视线隔着条街撞上,林裴猝不及防地顿住了。林斯朝着他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低下身看着他。“怎么过来了?”林斯睡前随意地看了眼林裴的定位,第一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查了下进出记录,没想到林裴还真跑他楼下来了。林裴微微侧着头打量着林斯,半晌没说话,他朝着林斯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像是闹着玩似的随意地摸了摸,忽然忍不住又轻轻笑了。林斯任由他胡闹,除了开始时有些微微诧异,倒也没制止他,他伸手给林裴拢了下衣领,“怎么一个人坐这儿了?冷吗?”林裴深深看着林斯,吸了口气,“你在我身上装了定位?”林斯的手一顿,看了眼林裴,而后慢慢将他的衣袖翻好,“我明天让人撤了,这监控系统还是几个月前的,这段日子忙,我给忘了。”“部队里不能有通讯工具吧?”林裴忽然问道,“我记得是有条例规定,所有的通讯与机械电子设备都不能带,是吧?”林斯顿了会儿,“是有这条例,军事保密协议。”林裴手插着兜望着林斯,摸着兜里金属质地的东西没说话。兜里的东西是他很久前从林斯那儿拿的的,最高权限通讯仪,一对一通讯,在帝国所有系统中都拥有最高级别通讯权限,甚至可以凌驾于军事保密协定,放眼如今的军部,除了几位上将怕是没人有权限申请,就连林裴都是头一次听说这东西,从前更是见都没见过,第一次在林斯办公室里看见觉得新鲜就拿了。林裴看着没说话的林斯,开口却忽然转开了话题,“我记得小时候你挺不喜欢我的。”林斯抬眸看向他。林裴漫不经心地轻笑了下,自顾自说下去道:“我记得你不爱出门,一天到晚窝在阁楼里头,你小时候听过童话故事吧?我妈给我讲过一个,莴苣姑娘,跟你似的住在塔里,你就和她一样,你嫌我烦,装看不见我,但你不敢打我骂我,你打我我回头就和我爸妈告状去了,但我猜你做梦都想掐死我。”林斯看着林裴陷入回忆的样子,眼神渐渐柔和起来,他抬手不着痕迹地揉着他的头发,动作很温柔。林裴没察觉到异样,自己在一边念叨,“我那时候也是没什么别的朋友,天天折腾你,我其实就想看你气急败坏是啥样子,你那时就从了我,当着我的面哭一哭闹一闹,估计也没后来那些事儿了。”林斯闻声终于极轻地笑了下,揉了把林裴本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怎么忽然想起这些?”林裴打量了两眼林斯,低声缓缓道:“觉得有些事儿真是难说。”林斯点点头,“确实。”他凑近了些林裴,手轻轻抚着林裴的后颈,轻轻笑着。那笑容意外的清澈。林裴见林斯的神色没有异样,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忽然朗声道:“我明早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