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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遭受凌辱(rou)

    若荷清醒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茅草屋里,手脚都被绑着,嘴里塞着一团抹布,味道不算好闻。

    自己这是被绑架了?普通的混混还是……

    “老大,迷药的药效应该过了。请进。”瘸子讨好地将人贩子头头往茅草屋里请。

    张老大拿着烛灯,照亮若荷的脸,手指勾着若荷下巴左右瞧看。

    “呦呵,呦呵,这小娘们长得真不错啊,兄弟们排队等着,我先来快活快活?”

    若荷表情出奇地平静,上下打量着张老大的长相,他rou脸上有颗巨大的痦子,身材臃肿肥胖,下身的东西,隐隐有了勃起的趋势。

    “老大,老大,忍一忍,这小娘们说不准是个雏儿呢,这般容貌加上是个雏儿,卖去京城,肯定能收个好价钱!”

    张老大摸了摸痦子,想着也是,折腾的途中死了可不值个。

    “行,听你的瘸子,出去吧,我用她别的地儿快活。”

    张老大一把揪下来她嘴里堵着的抹布,脱了裤子将别的东西塞了进去,揪着若荷的头发,前后cao弄她的嗓子眼。

    若荷鼻腔中充满了腥味,抹布的味道都比这好上不少。那东西抵到嗓子后激发了干呕感受,下巴也胀疼得厉害,缓了缓不适后,若荷上下牙关一咬,口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cao,你这小娘们敢咬我!”张老大一个巴掌下来打在若荷的脸上。

    若荷吐了吐口中的鲜血,粲然一笑。

    若昱听闻若荷失踪的消息,本就因谢淑惠的事焦头烂额,又添一桩事件烦心。“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好在凌宣之在离开前帮助自己把姑苏周边县城的水患解决了,算是有个安慰。

    “严广,去,协助世子调查。回京复命的时候,把 所有责任都择干净,推到张滨身上。”若昱手段狠辣,冷漠又无情,凌宣之在少不了要讽刺一句当之无愧的储君。

    “是。”严广亦是,主人身边的好鹰犬,往往只需要应答。太多自己的思维很可能就像那人一样,被除之而后快。

    若昱知道自己的这一面,绝不会展露在凌宣之面前。至于亲meimei的生死安危,那事件出现后连父皇也鲜少管她了,更何况自己。

    张滨整晚没睡,跟着姑苏的官兵一起全城搜寻若荷。整晚都没消息,张滨的心越来越凉。

    “云弈,都是你害的!如果你不说让她赴约,那么她就不会……”张滨眼中布满血丝,抓着云弈的衣领,给了他一拳。

    云弈轻松躲过去,犯不上要挨这一拳,“你当时为何不跟在她身边?”云弈神情冷漠,“你自己知道,是谁的错。”

    “云弈哥哥。”符棠拉了拉云弈的袖口,让他别刺激张滨。

    “行了,我帮你找。”云弈没成想,摊上了这么大个事,只得闭上眼睛施起法术,他抽离一魄跟着若荷气味锁定目标方向。

    “西北。在移动。”云弈闭着眼睛,双手结印,“现在追还能追得上。”

    若荷被绑着手脚,抹布堵着嘴装进棺椁里,伪装成出殡抬尸的车马队伍一直行进。

    “老大伤好点了吗?那小娘们看着水灵,性格那么倔呢?”瘸子凑上来跟张老大说话。

    “cao他娘的,一提我就来气,给她卖最他娘的差的窑子,让她没日没夜的伺候,气死我了。”

    若荷在棺椁里听见他们的谈话,笑了下,也不是不行。反正生活与现如今过得都差不多,只不过恩客们都丑了点,实在忍不下去的话,死也没人会阻止,更对景安没什么影响。

    若荷感受着胸口的玉佩,深深地闭紧了眼睛。

    没想到自己是以这样的方式故去的,还以为会死在父皇的刀下。

    锦元哥哥见到自己,会不会嫌脏?

    啊,如果跟张滨道别之前无论如何向他讨要一颗琉璃珠子就好了。既然要死了,也尝试一下被他当作心上人的感受。

    可惜了……

    他会不会内疚呢?自己跑丢了,会觉得是他的责任吗?

    还好临走前跟他说自己喜欢凌宣之,不然让他带着愧疚活一辈子多难过。

    若荷睁开眼睛,泪水竟然不由自主地从两侧太阳xue滴落下来。原来自己,对这世间竟还有留恋吗?

    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到了一处茅草屋,若荷被那老大拿下了口中的抹布。

    他这回不给若荷松绑了,“小娘们,是你自己找死的。”

    张老大嘿嘿一笑,让旁人出去了,脱掉若荷的裤子,两根手指直直伸进去搅弄。

    他一惊,“哟,不是雏儿?那感情好啊!”

    若荷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她才不会在这帮人贩子面前落泪,傲气地一笑,“不是雏儿,但浑身的病。”

    张老大笑了,摸了摸痦子,亲了口若荷的侧脸,没敢伸舌头进去,怕又被咬。

    他拍了拍若荷的脸蛋,“没关系,爷爷让你好好舒服舒服。”

    “兄弟们,大家憋了这么多天,进来吧,给兄弟们开开荤!”

    那些小弟们进了茅草屋,解开裤子,在一旁等着。

    “老大先来,老大先来。”

    张老大一把拉开自己裤子,短小却粗壮的东西一下子捅进若荷下面去。若荷忍住了,没吭声,面如死灰,原来窑姐儿们都是这种感受,自己也算体验过一回了。只是到了那边,最让她难受的应该就是锦元哥哥会嫌弃自己吧?

    她无声流着泪,两行泪迹顺着侧脸滑落下来。

    “哟,这娘们,真好cao哟,里面软得很,又会夹,一看就少不了经验,居然还如花似玉的,莫不是那京城里的公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老大吭哧吭哧地动着,想着姑苏截去送京城的窑子怎么都不可能是那皇帝的爱女,要么自己的命还要不要了?

    “我完了,兄弟们来。”张老大很快就射了,射在了若荷身上,抖了抖之后提起裤子。

    “下一个我来!”一个独眼的眼罩男自告奋勇,把刀扔在地上,这人特别喜欢接吻,上来抓起若荷的脑袋舌头就伸进去了。当然若荷用牙咬了他舌头。

    “我cao你妈臭娘们!”他一抬手给了若荷一巴掌。

    脱了裤子也狠狠插进去,这人比张老大更有力气,若荷觉得下面好像要胀裂了一样,不过好在那器物不大,并没有张滨对自己的那次伤得厉害。

    每个人都来了一遍然后依次退了出去,只有那瘸子像是初次开荤,对若荷很温柔。

    张老大留下瘸子在茅草屋里照顾她。

    入夜后大家都睡了,瘸子自己一个人在对若荷行不轨之事。

    张老大听见了声响,也进了茅草屋,“你小子,心眼够坏的啊!”

    “哎呀哎呀,老大请,老大请。”

    张老大看着被cao得流水的若荷,又一次硬了,这回撕开她衣服,吮吻她胸口的蝴蝶,扶着她小腰就一顿猛冲,丝毫不顾及这是件要卖的商品。

    他勾着若荷下颌,满意笑道,“你要是去卖,再贵爷也天天去你那,不给你捧成花魁,爷爷我不姓张!”

    若荷笑着,啐了他一口,“你不配姓张。”

    张滨把狐狸背在身后的篮子里,骑死了三匹快马,终于赶到绑匪们途中下榻的茅草屋附近。

    「公主在中间那间,」云弈用识海传音对张滨说道,「别鲁莽。」

    张滨握着唐刀的手狠狠抖动,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杀掉这些人的心。

    「我可以先帮你把他们定住,你把她救出来。」说着,云弈从篮子中跳出来,闭着眼,施了道法术。

    还不等云弈施完,张滨悄无声息地进去,撑开刀鞘,刀光剑影间将门外驻守的几个人贩子赶尽杀绝。

    “怎么了?什么声?”闻声从中间那间房冲出来的张老大和瘸子在后面提上了裤子。

    张滨见此,疯了一般冲过去,将张老大和瘸子下面尽数骟掉,在他们身上连续砍了十几刀。

    二人在一声声哀嚎中倒进血泊中毙命。

    “张滨!快醒醒!你是来救若荷的,别被仇恨蒙蔽双眼!”云弈可惜,这十几条人命全都背在张滨身上,明明此生为人类着实不易,这下功德全都散尽了。

    张滨神智不清,在云弈的叫喊声中回过神来,反应 了一下,无意识中将这些人都杀掉了。

    对了,若荷。

    张滨推开门,抖了抖身上的衣袍,将浸染的鲜血味道盖住。

    “若荷,若荷,你怎么样?”张滨将倒在茅草堆上衣冠不整的若荷扶起来,手颤抖着将她的衣物合整好。

    那些恶人,该杀,杀得痛快。

    若荷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沦为娼妓,在唾骂中死去,一路上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见到张滨的一刻依然会觉得难过,很想将委屈和害怕倾吐出来。

    可她又想到,他在符棠面前,笑得那般开心,自己不该再依赖他。

    为何偏偏是你来找到我?为何不是嘉因?为何不是凌宣之?

    为何老天喜欢跟自己开这种玩笑,明明已经去控制自己不要喜欢了。

    “若荷多谢世子。”若荷被自己颤抖的声音吓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不镇定,还是强撑着起身。“我没事,让世子担心了。”全程推拒张滨的搀扶,步履蹒跚地走出了茅草房。

    很想见嘉因,不要再让自己和张滨单独相处了,嘉因不怎么说话,可以很安静地在他怀里恣意哭泣,不用忍着。

    “别怕,若荷,我不伤害你。”张滨用此生最温柔的语气对若荷说道,他以为是自己大开杀戒,使得若荷对自己有了戒备。

    若荷其实并没有怕,她也早就闻到张滨身上鲜血的味道了。又欠了他这些人情,只能以后吃斋念佛替他洗清罪孽慢慢还债才行。

    此处是京郊,离京城不远,张滨骑马抱着若荷进了京城,护送回凤阳宫。而云弈,自己跑回符家大宅去歇着了。

    “慢点,小心。”张滨扶着若荷下马。

    “多谢,世子大恩大德,若荷无以为报。”一路上,若荷只跟张滨说了这一句话,眼中黯淡无光,回到凤阳宫后,沐浴焚香,踉跄着走进西北角的小房间,吩咐了谁也不许进。

    张滨不放心,守在了门口。

    若荷轻车熟路地点了三根香插在香坛中,面对着观世音拜了拜。

    祸本因信女而起,信女愿将世子身上的罪恶尽数担下,只求世子此生平安喜乐,幸福安康。

    若荷磕了很多个响头,一下更比一下坚定。

    若荷站起身有些头晕,还是撑着身子扶在供桌上。陆锦元的供牌也安放在这里,她轻轻抚摸了一下供牌,扯出一个笑容,拿着供桌上的苹果削了起来。

    “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有没有见到母亲?别跟她汇报我的近况。”削完苹果,若荷将它放在供牌旁边,“帮我保佑一下世子吧,现如今,也没什么心愿了,好吗,锦元哥哥?”

    许是放下了。

    若荷拿出心口的玉佩,放在供桌上。

    若荷出门的时候,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张滨,本来想跟他说可以回家的,可累得一丝一毫都提不起力气来了,“嘉因……”说了最后两个字,便昏厥过去。

    张滨接住倾倒的若荷,抱在怀里,她是这么轻,好像下一秒就要飘走。一想到路上若荷都经历了什么,就痛苦得犹如万蚁噬心。

    “嘉因,”张滨背对着一直跟在暗处的侍卫唤了声,“去请太医。”自己将若荷小心翼翼地地打横抱起,步履沉重地回到寝殿,轻轻放至床上。

    她睡得那么安详,呼吸清浅,好像外面的世界都与她无关。张滨有一种感觉,如果不能让那空灵的眸子重新聚焦的话,他便要永远失去她了。

    “若荷,”张滨握着若荷细嫩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醒来后我们一起放河灯好不好?准备了好久,你一定会喜欢的。”

    嘉因双眸如漆黑夜晚中的獒狼,带着凶悍怒气深深看了眼抱着若荷进入寝殿的张滨后,还是转头,以飞快的速度翻越宫闱红墙,去往太医署。

    肩膀一侧垂着长长一绺头发,额顶盘着藕粉色发网的少女正低头捣药,感受到了一阵轻功带过的风,才放下手中活计抬眼瞧了瞧。

    那少女钟灵毓秀,楚楚可人,瑞凤眼轻抬,眼中暗含了些喜悦之色,可只一瞬间便被主人将情绪压下。

    嘉因闪避了她的目光,“我来请太医。”

    “爷爷病了,我跟你去。”没待嘉因说完,粉衣少女已经收拾好药箱,塞入他怀里。出门前检查有无落下的东西后,背上斜挎的松紧口粗布袋子,迈步出了太医署。

    “嗯。”嘉因拿上药箱,见少女表情不算好看地打量自己,垂下眼眸,不与她对视。

    “这次是……你干的?”萧清见嘉因眼神闪躲,也不再看他,捋了捋胸前的布袋细绳。嘉因亲自来太医署请人的次数不多,除非是他自己把若荷弄伤。

    “不是。”嘉因没再辩解什么,两人间一如往常陷入沉默。

    “多说几句像要了你的命一样。”萧清摆弄着胸侧的头发,步伐速度快了些。

    陆锦元死后每个人都变得不正常了,罪魁祸首正躺在凤阳宫,如果不是还有牵挂的人,自己一定要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

    萧清提着藕粉色渐变襦裙的一角,一条腿刚迈入若荷的寝殿,便看到有一男子半跪在地面目光深情地望着躺在床上静谧安睡的人。她揉了揉眼睛,一瞬间以为是那个再也见不到的男人起死回生了。

    萧清的第一反应是看向嘉因。嘉因也正看着那男子,咬了咬后槽牙,转身便出了门,似乎没留意萧清看向自己。

    萧清目光追随出了门侍卫的背影,明白过来为何他这回出去请了太医。

    她或许,不再需要他了。

    萧清抿了抿嘴唇,说不上来心情如何,重整了下情绪,清了清嗓,“这位……大人?麻烦您让让,我要号脉了。”

    张滨转过头,才发现少女的到来,起身让开床边的位置。

    萧清号了号脉,若荷脉象乱得不行,忧心伤肝,心跳时快时慢,脾胃也有问题,宫虚得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月事了。

    她有没有在好好喝药?把爷爷的心血当成驴肝肺吗!

    每次见到若荷,总能有理由更讨厌她。

    她决定,把她扎醒,还休息什么休息,起来喝药,苦死她好了。

    泻xue水沟、中冲、涌泉,每一针都施了些力道,只见床上躺着的公主殿下眉间轻蹙,隐隐有了转醒的迹象。

    最后一针扎入足三里,若荷便缓缓睁开桃花眼。

    萧清冷眼瞧她,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清儿,”若荷苍白的唇角撑开一抹笑意,“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萧清整理药箱,没理若荷,只是交待张滨,“最近不宜吃生冷的,性寒的,荤腻的,也不宜再行房事。一日三餐必须看着她吃下,顿顿不能离药。不然,”萧清看了眼若荷,轻蔑道,“如她所愿。”

    若荷躲开萧清直白的目光,身子往里侧靠了靠。

    张滨看着若荷,内心暗叹,“果然”。

    药不到一个时辰便煎好了,端来时,张滨扶着若荷起身靠在自己身上,一勺一勺地喂她。

    “我自己来。”若荷气若游丝,没有精力再赶他走,喊嘉因的力气都没有。

    张滨对一心寻死的若荷有股怨气在,也没理她,只是机械性地一勺勺喂药,末了给她擦了擦药渍浸染的唇角。

    若荷见他气着,亦不敢继续惹怒,也不再说话。被萧清刺醒后便睡不着了,倚在张滨肩膀上沉默着。

    自己离世前,过一过这样的日子也好,若荷闭上眼,在张滨肩膀上挪了挪。

    张滨感觉到了她轻微的动作,心中似有所感,声音柔和得近乎哀求。

    “别再推开我了,好吗?”

    若荷睁眼瞧着极近的他,看了半晌,觉得张滨表情好陌生,世子怎会有这般可怜的神情,可怜得想给他一个吻以示安慰。

    可自己不能。

    若荷撑着身子躺下,头靠着里侧,听见身后人也窸窸窣窣钻进自己团被的声音,那人轻轻抱住了她。

    “晚安。”

    若荷转身,静静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同情之色,可并没有。

    “想做?”若荷撑着眼皮,话说完心脏猛地跳动了下,跟着疼,可还在笑着,自己都觉得不正常。

    张滨那种可怜的表情不见了,眉毛轻微一皱,抱着若荷的手臂紧了紧,“睡觉。”

    “我想。”若荷连吐字都没什么力气,可竟然真的很想张滨抱自己,给自己以更极致的痛楚。

    张滨轻缓地吻了下若荷,“睡觉好吗?”眼神布满哀恸,声音极尽轻柔,那是若荷以往没见过的。

    若荷撑着身子,附身还了他一个吻,手指动作缓慢,拨开他的腰带。

    张滨握着若荷的手,止住她动作,将翻身的她平整摆到床上,盖严实了被子,下了床。

    “嘉因!”他盯着她的笑眼,心中满是不舍,又恨自己,为何永远都不能走入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