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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苍月邀这般对待他,嘴又开始犯贫:“月邀师姐,你说过女儿家的温柔是给心上人的,此番对我这般温柔,莫不是……啊啊啊,疼,好师姐,你轻点!”“你少说几句,现在知道疼了?!”苍月邀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又变得轻柔。“明知道腰上有伤还逞强,还耗灵力与妖兽相斗,也不知道就你这样还是沐阳师伯的弟子都这样。”施阳眯着下垂眼嘿嘿一笑:“师姐本来就是带我初次历练的,我若是全程看戏,那不来得了,况且也就受了这么点伤,过几日就好了,不碍事。”苍月邀又道:“看你昏了那么久,还真以为是被那妖狐几爪子捅出事了。”施阳耸了耸肩,心道其实也不是因为腰上的伤给痛晕过去,是吸了那妖狐的妖力灵脉受不了才这样。之前在虚天可没这种情况,吸了将军与花鹦鹉的修为,还有陆无疏的灵力都没有任何疼痛感,只是那时候灵脉还不够开阔,一下子吸了那么多灵力有些膨胀受不了。如今四年修行下来,灵脉自然不用说,只是这回吸那妖狐的妖力却疼痛不已,宛如锥刺,要不是陆无疏注入灵力,也不知道要痛上多久。想到这儿,施阳心中又来了疑问,为何陆无疏在帮他注入灵力的时候会多了额心的图腾?而在他灵力入体的那一刹那灵脉中的痛感又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图腾真心眼熟。在哪里看到过,施阳却是真的记不起来了。苍月邀见施阳若有所思,便轻轻一弹施阳的额头:“想什么?”施阳回过神,回答道:“没什么,没什么。”苍月邀将伤口处理干净,抹了创药,又给他裹了干净的纱布,看时辰不早了,就打算回去。结果刚跨门槛有觉得不放心,回头叮嘱了陆无疏几句:“无疏师兄,晚上帮忙照看着他,上蹿下跳的没点安生,别到时候伤口又裂了。”“他也是我师弟,你休息去罢。”陆无疏沉声静气道。房内又只留下施阳和陆无疏两人,气氛安静到到不行。不过巧的是小二哥有上来洗漱用水,还将那两盆血水端了下去。“洗漱了就睡罢,时辰也不早了。”第二日醒后,施阳不听劝阻就要回去,也不管伤势如何。离家四年,归心似箭,他现在只想早日到家与家中父母和jiejie们团聚。苍月邀和陆无疏也拗不过,只好应了他。结果刚要出发,施阳却领了人到了风月雅叙后门。风月雅叙前门紧闭,三人只好去后门。然而到了后门,陆无疏却不肯进去。施阳也知道陆无疏心里在想些什么,就让他等在后门。施阳和苍月邀两人进了风月雅叙,老鸨和小厮们正忙成一片,那老鸨似乎还在嚷嚷让小厮去找人。“人怎么会凭白无顾的就消失不见,赶紧去找人,养你们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老鸨急得将小厮们骂的一无是处。他们两人已经换回了门中素白若雪的校服,此时站在风月雅叙□□院中也颇为显眼,有一个小厮立马注意到了施阳,就冲着老鸨喊道:“老板,回来了,还带了个天仙回来。”施阳听了,心中五味杂陈。老鸨闻言,立刻到了庭院,将施阳上下打量一番,立马笑脸相迎:“哎哟,我就知道你不会走掉的,来,跟我回去。”施阳见那老鸨想过来抓人,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陈老板,我是来道别的。”“道别?你可是风月雅叙的人,你跟谁道别?”老鸨扯着尖锐的嗓子喊着,立马引了一帮小倌们下楼看热闹。平日里与施阳交好的立马认出了他。施阳在风月雅叙一身红衫,七分不羁,三分邪魅,如今穿了校服,却是淡雅如风,不可亵渎。“我来风月雅叙本就是来猎妖的,如今妖已经猎了,以后这儿的人也不会受到妖兽sao扰,事成了自然要来道别。”老板双眼滴溜溜的一转,也立刻想到这几日花街是不太平,其他勾栏院跟倌院中的美人与小倌多多少少出了问题,她这个做老板的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却不敢声张。一来是花街并没死人,事态也没严重到那种地步,二来怕被客人知晓,断了财路。现在看施阳和苍月邀两人着装不凡,气质脱俗,真像是仙门百家中出来的猎妖好手。虽然心中遗憾少了这么一棵摇钱树,但是人家帮这花街除了妖,也是帮了大忙,也就死了让施阳留下来的那条心。施阳还在和老鸨小倌一行人说事,等在后门的陆无疏不知怎么的就进来了,引得施阳以为这风月雅叙外有道友在飞升渡劫,怕被连累才来风月雅叙中躲躲。老鸨感激道谢之后就回楼去了,留下了与施阳平日交好的几个小倌们。音离道:“真没想到你是来这儿猎妖的,我就心说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因无家可归而流落街头的。”施阳道:“不敢声张,怕那妖知道了就不来了。我跟师姐也是没办法才混到这儿来的。”音离刚想回答,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思思。”是他那只异瞳白毛猫。那猫一听音离叫唤,立刻跑上来窜进音离怀中,“消失了一整夜,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施阳平日喜欢思思也喜欢的紧,就从音离怀中抱了思思,摸了那雪白的长毛一番,对思思道:“我要走了,你可别想我。”音离笑道:“怎么感觉你更像它主人,一看到你都懒得挂在我身上。”“我平日就招小动物喜欢。”施阳抱着猫又忘了一眼陆无疏,走过去便将猫塞进他怀里,“师兄你抱抱,这猫性子非常温顺,知道你喜欢猫。”陆无疏也没拒绝,只是一言不发的将安静的思思抱在怀中。音离看了一眼陆无疏,将施阳拉到了一边,道:“那日我告诉你若是能保持初心再好不过,现在还是想告诉你,别为难了自己。”施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轻抚思思额头的陆无疏,对音离道:“你想多了,他不是。”音离一笑,“但愿是我想错了。”施阳巡视了一圈,见锦茵此刻正躲在人后面偷偷看他,便冲锦茵招了招手。锦茵见施阳在招呼她,就从人中走了出来。“公子。”“今天我还是想问你一句,想出去吗?”楼中给小倌们梳头穿衣的丫鬟有好几个,但是平日里照顾施阳的就锦茵一人。豆蔻年华的姑娘在这种风月场中不合适,施阳想将她带走,家中照顾爹娘和jiejie的丫鬟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与其待在这里,不如带了回家,等以后到了成家的年龄,找一个好的夫婿嫁了也好。“想,但是不知道出去之后能去哪儿。”施阳摸了锦茵的额头,冲着她笑道:“家中jiejie少个丫鬟,你可愿意?”锦茵听了,双眼立刻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