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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解花草之毒的方子,这难道不是明证?”苏穹自认不能草率,又请许昭许老前来,看过药方,确认是解花草毒不错,若是寻常蛇毒,必定用不到这复杂的解法。于常氏突然冷冷一笑。“说来说去,不过是给事郎夫人中的毒。我夫君能解这毒,而你不能,或者说是假装不能,所以就认定了是我夫君下的毒吗?”苏穹问道:“那解毒丸呢?据萧玉台所说,解毒丸是早就备好的七花毒的解药,你夫君如果不知她中的是哪七花,又怎么能提早配置好解药?”于常氏怪异的望了那丹丸一眼,突然变色道:“大人,这不可能。这明明是我夫君祖传的可解百毒的清心丸,怎么又变成了七花毒的解药?”许昭还未离开,便又验了验,也神色怪异道:“这……这药丸中有天山雪莲、鹿活草、人参,还有几味辨别不出的解毒药材,似乎真是传闻中的清心丸。”萧玉台神色一变,脊背挺直,但并未说话。苏穹道:“这药丸拿回来,便一直封存在府衙之中,寻常人接触不到,也动不了手脚。可为何,当日赫连雄告诉本官,这颗是七花毒的解药呢?”赫连雄也被传唤过来,立在一侧,一揖道:“这其中内情,恐怕只有严给事郎才知晓了。”严俊过来,将当天在产房内的事情又细细说了一遍,听闻萧玉台被怀疑投毒,并没吭声。“……那天我都吓坏了,只求有能人能救一救我妻儿,自然是谁能救人,我就信谁。当时,我夫人误食鸡蛋,起了不服之症,于大夫拿了药丸出来,却被萧大夫抢走了,后来,于大夫就开始疯言疯语,也不肯出产房,后来……”于常氏急声追问道:“后来如何?你们把他怎样了?”第一百一十四章惊变严俊连连摆手:“与我无关,是萧大夫扎了一针,将他弄晕了。”于常氏通红着眼,又道:“你将我夫君打晕,又抢了他的药,余下的事情,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你好狠的心。恐怕,你也没料到,我夫君竟然能解你的毒,所以连番动作,肆意污蔑,生生逼得他旧病复发,我夫君……我夫君就是活活被你逼死的!”黄鹤急道:“你说你夫君医术高明,既然他能解毒,为什么又谎称是蛇毒?”于常氏纹丝不乱,轻声道:“我夫君已死,这其中缘由我也不得而知了。但,我夫君生前曾经多次和我提过,萧大夫小小年纪,医术便已十分不错,她又勤奋肯学,得到许老赏识,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兴许,是我夫君怜惜她年少才名,不忍心拆穿,才谎称是蛇毒。严大人,您带来的这婢女婆子,是否当时一直陪在您妻子身边?”严俊称是,于常氏又转向问这婢女:“当时你家夫人腿上确实有牙印?”婢女回道:“确实有牙印,清晰可见,是被毒蛇咬了。”“那究竟是怎么样?可有红肿?脚被咬破,有毒血渗出吗?”婢女费劲想了想:“似乎没有黑血,但是有点红,好像是?大人恕罪,小少爷出生,事情实在太多,小人记不清了,只记得那牙印很深,很清楚。”婆子抢着回道:“回大人,小人记得,夫人伤口只有点红,肿的不厉害,也没有黑血。因为小人农忙时被毒蛇咬过,肿了好大一片,半条腿都不能动了,所以,当时还十分疑惑,什么蛇毒会这么奇怪呢。”于常氏呼出一口气,瘫倒在地:“大人,这就是了。我夫君再不济,会连无毒的伤口也认不出来吗?再有一件,是最最要紧的!我夫君排在末位,本就是随友人混进宴席的,连个坐席都没有。可赫连将军家当天的宴席,外席是男宾,内席才是女客,我夫君连外席都进不去,只能陪在末尾,又怎么能在偌大的园子中间找到女客宴席,还极其准确的给严夫人下毒,而不牵连他人呢?还有蛇,怎么就能确保那条蛇,咬到的就是严夫人呢?我夫君一介草民,怎么可能做到这些?”“哎……”婢女突然叫了一声,见苏穹冷瞪一眼,支支吾吾道,“那天夫人摔倒,我……我好像看见萧大夫就在廊檐下,就,就在夫人旁边。”于常氏再三叩首,再次陈情:“大人明鉴!这事情已经清清楚楚,水落石出。萧玉台为了一举成名,才精心策划了这次严夫人中毒案,我夫君患有癫症,神志不清,因此就被她看上,成了替罪羔羊。可真正的下毒之人,却成了起死回生的神医,名利双收,枉欺世人!求大人早下判决,让我夫君得以瞑目。”这一层一层,环环相扣,又调换了最为关键的解毒丸,竟然真将一件明明白白的于征投毒求名案,转嫁到了萧玉台身上。世人追逐名利,于征为名利计能铤而走险,为何她萧玉台不能?萧玉台百口莫辩。苏穹拍案,语带威严:“萧玉台,你还有何话可说?”萧玉台垂眸,淡淡道:“已无话可说。只想再问一问常大嫂,你曾说,但求速死,从此不愧于心,是为何?”于常氏不答,刚张嘴,又听萧玉台道:“是因为夫君故去,不忍独活,因而但求速死?因你为他洗清了所谓冤屈,尽了为人妻的本分,故而不愧于心?”于常氏本来是要如此说,可此刻看着这少年神色哀淡,这一声“是”就再也说不出口了。萧玉台冷冷道:“你身为妻子,不愧于心。为人呢?也配为人,为人母吗?”于常氏逼回眼泪,声音沉沉,几不可闻:“为人母,我够了。”如此结局,苏穹心中暗喜,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凛然下判:“萧玉台心术不正,依仗所学危害乡里,害得于征无辜枉死,判斩立决,三日后行刑。”黄鹤惊呼一声,白玘拽住萧玉台蹦起来,堂上衙役拘人,与白玘对阵起来。白玘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十余名衙役竟然一下不能得手。萧玉台都要被白玘甩晕头了,连声安抚她,让她先回去,白玘哪里肯听,一面护着萧玉台,一面和衙役站成一团。黄鹤起初还能忍得住,再三哀求苏穹明察,后来干脆坐在堂上哭起来。她一哭,这打赢了官司的于常氏也跟着哭起来,又要撞柱子寻死,被两个大力婆子拦住。一时间,好不混乱。苏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