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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错呢。德莱文在心底叹气,开始亲吻林临的身体,在取悦林临的同时也在思索该怎么安抚他的不安心情。其实爱上林临就好了,很简单。却也很难。德莱文觉得自己是在乎林临的,如果不在乎当初也不会向他求婚了,但因为那股在乎是建立在林临强行撩拨他的基础上,所以想转化为爱没那么容易。他打心底里是喜欢雅恩的,年纪一大就如同水到渠成一般,意识到了这点,非常的自然,而林临不同,如果不是他刻意接近、讨好自己,甚至强吻、脱光了给他看,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对他产生感觉,只会很普通的把他当做表弟,还是中途加入他们家族、不怎么亲的表弟。不对胃口,即使被倒追三年,也只是在乎上了而已,如今雅恩又回来了,他该怎么去爱?但是结伴了,不爱不行,林临又特别容易感到空虚。德莱文感到了头疼,他想了又想,凑到林临耳边,张嘴对他轻声说道:“我爱……”“你”字未出口,脑袋里就晃过了雅恩那张漂亮的面孔,硬生生的阻止了德莱文把话说完。然而林临已经激动了起来。“我在听!”林临伸手撩起眼睛上的毛巾,黑色的眼睛炙热的看着德莱文,似乎在鼓励他把话说完。对上林临的眼,德莱文愈发说不出口了,他心虚,也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林临等了一会,见他迟迟不再开口,他抿了抿嘴,决定率先告白。“我爱你。”林临捧住德莱文的脸,逼他直视自己:“你呢?”林临给了德莱文一个台阶下,他刚刚已经说出“我爱”这两个字了,是人都清楚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无非三个字而已,只需说出这三个字,就能让林临安心。德莱文两手撑着床,低头看着身子下方的林临,纠结许久,终于再次开了口:“我……”林临紧张到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德莱文。“我喜欢你。”林临眼里的火瞬间熄灭了。喜欢,是不等同于爱的,否则就不会有“爱人”这个词了。仅仅只是喜欢么……林临感到失望,因为之前心怀着巨大的期盼,所以这会心里空洞洞的,受不了这么大的落差感。德莱文看出了林临的失望,他对此感到愧疚,但他真的无法对林临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眼,因为他心里有着雅恩,所以他只能弥补一般,又凑到林临耳边,又说了句:“我喜欢你,真的。”☆、第62章“‘我爱你’?”德莱文照着林临的发音念,觉得这个小名有些奇怪:“好绕口,是什么意思?”“额……小临的意思。”林临撒着谎,因如愿以偿的从德莱文嘴里听到这三个字而感到兴奋,白净的脸上也泛出了红潮,只是……欺骗终究是欺骗。林临目光直直的盯着德莱文,这个男人并不知道这三个字的含义,所以他虽然与自己对视着,但眼里一点爱意都没有,有的只是平静和淡然,还有,愧疚。谁tm要你的愧疚?林临伸手把脸上的毛巾拉了下来,遮住自己的眼睛。“来,再叫一声我的‘小名’。”“我爱你。”“……再一声。”“我爱你。”林临笑了,心里甜蜜蜜的,又有点儿酸。如德莱文预测的那样,第二天部落便刮起了沙暴,外头呜呜吹着狂风,关上了所有门窗的屋子黑的跟晚上一样,必须点着油灯照明。秋季沙暴大多是要刮上一天的,偶尔甚至会刮上两三天,而这次的沙暴显然刮的比较久,一整天过去了还没有停歇。德莱文到了晚上的时候变得有些不安宁,林临坐在椅子上吃包子,看着他时不时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的细小缝隙往外看。像这样的恶劣天气出去是会死人的,雌性分分钟被刮走,兽人还好,但由于风中都是沙子,可见度低,所以经常会被各种东西砸到,前年就有个兽人家里没rou了,冒着风险出去狩猎,结果被不知道从哪儿刮来的锈铁片给割破了喉咙,在风沙中挣扎了很久才死掉,还被沙子给掩埋了尸体。德尔斯还被绑在刑柱上。德莱文心底泛起了担忧,这样的天气不会有兽人去给他送吃的,而他身为罪犯每天只能在早上吃一块生rou和一碗水,也就是说,他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晚上,已经有两天水米未进了。德莱文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声,他等不住沙暴停止了,于是扭头看向椅子上的林临。“我出去一趟……见德尔斯。”林临早猜到他的心思了,所以一直呆在客厅里看着他。“不行,现在外头风沙太大。”林临不同意,万一德莱文出去遇到意外怎么办?倒不是他不相信德莱文的实力,而是再强大的人在大自然面前也得低头。“我不会有事的。”德莱文决心已定,他没办法任由德尔斯死在外头,尽管他恨德尔斯。但也无法忽视自己是他哥哥这个事实。人就是如此奇怪的生物,恨与爱常常交织在一起。“不行!起码等风沙小一些吧?”林临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站了起来,想去拦住德莱文。德莱文知道他担心自己,为了让林临听话,他于是捧起他的脸低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林临果真不叫嚷了,神色变得迷醉,眼神也变得迷蒙,愣是被一个吻给弄的飘飘然起来。“我会尽快回来的。”德莱文趁着林临发懵的时候迅速的闪到门边,只见大屋厚实的木门一开一闭,他的人影便消失了。林临回过神来,连忙扭头看去,却只看见几缕细沙飘飘洒洒的落到了地上。……天空黑压压的,狂风带着细沙席卷着这个部落,尽管有十几米高的城墙将部落包围,但依旧没能减弱丝毫的风势。部落中心的斗兽场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低着脑袋忍受着狂风的吹拂,他的身上早已落满了沙子,甚至身子的一半都埋在了沙土里,而男人外露的肌肤上有着不少血痕,有些是被风吹过来的东西给砸伤的,有些是被唾弃他的人们给弄伤的。风带着细沙厮磨着男人的面庞,他略显苍白的嘴唇因缺少水分而干燥褪皮,肮脏凌乱的金发遮蔽了他的眼睛,男人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一个修长的人影从漫天飞舞的黄沙之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