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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他将水杯放在一旁,从空间里拿出笔记本,记下了来时的路线,并再一次细细翻看了自己以前记载的东西。字迹还很稚嫩,爱德华想,那个时候的他肯定还很小。在那看似漫长却又格外短暂的童年时光里,他唯一有所记忆的就是父亲的侧脸,他俯视着自己,如同俯视渺小卑微的蝼蚁。“你觉得我很不近人情,是么。”他从厚重的笔记本抬起头,暗地里打量他的亚眠冷不防对上他的视线,不禁愣住了。半晌,亚眠才点点头。“我只是为了探探这个女人的底。”爱德华说,“她刚刚说她的丈夫是矿工,所以她肯定是贫民。事实上在很多贫民区都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将借宿的旅客杀死,然后掠夺他们的财产。通常都是由女人出面,男人在背后下手。这个女人应该没说谎,不过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亚眠看着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一直都是这样。”最后,他只能这样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感受不到你的情绪,因为你的冷漠是那么理智,我甚至都不知道以什么角度去批判。当别人付出他的的热情去拥抱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有你抱着应有的谨慎选择了拒绝它。你活在自己的世界,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深深地埋藏在泥土里,而我看到的,只是一片荒芜之地。”爱德华低垂着眸,唇角被抿得紧紧的。“我小的时候,曾经盲目地崇拜过我的父亲。我知道他厌弃我,就像我厌弃我的母亲。”他注视着自己的笔记本,就好像看过去的自己一样,“我的母亲是个魔族,她画着艳丽的妆容,活在自己编织的浪漫里。她有时候觉得我是父亲与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她将扮演一个狠毒继母的角色;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是个出身豪门的大小姐,因为爱情与人私奔,却换来了狠心的抛弃,所以决定报复自己的儿子。然而不管她选择什么样的角色,我总是要受到她的虐待,她在甜的腻人的蛋糕中下毒,强迫我吃掉;或者用刀子在我背上作画,越是血流不止她就越兴奋。”他用一种平静且毫无起伏的口吻阐述着,就像念诵一篇枯燥单调的文章,“我自残过,也自杀过,甚至试图逃离过这个家,可每次都被我的父亲找到,他把我锁在一个黑暗的立方空间里。但我还是那么崇拜他,因为他在我快被母亲杀死的时候打了她,并把她锁在化妆间里。“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他杀了我的母亲,然后永远地离开了这里。我看见他张开翅膀,回到了天上。神殿里的人说他是天族,光明之神的宠儿,所以,我选择信奉光明之神。”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极度的偏执和病态,爱德华侧着头,像是在笑,“那么,被称为‘温柔之子’的你,听了这个故事后是否开始同情和怜悯?你的心脏是否在怦怦跳动?你是否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不公?“可我没有。”他看着亚眠缓缓地笑了。那个笑容笼罩在阴影里,就像是附在脸上的一层面具:“我只是觉得,彻骨疼痛。”----Chapter35.伤疤&完----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高能预警,蠢作者标记py要撸起来了。第37章Chapter36.烙印窗外又开始下雨,涂抹在天空的艳|丽色彩被冲刷干净,渲染成一片模模糊糊的雾。爱德华收起笔记本,将空间戒指一枚枚褪|下,哑着声音说,“我先用一下浴|室。”他匆忙走进简陋的浴|室,像在逃避什么似的。亚眠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靠着床头坐下,反复摩挲从空间戒指里拿出的提琴。半个小时后爱德华穿着睡衣走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的?”“算是吧。”亚眠轻声道,“他送我的第一个礼物。”爱德华把火元素晶石裹在毛巾里,烘干了湿|润的长发,“那我先休息了。”亚眠见他躺上了另一张床,默默去窗前拉了窗帘,然后熄灭烛火,自己也渐渐睡去了。※※※寂地。他迷茫地睁开眼睛,在醒来的瞬间,周身的黑暗受惊般地退至半米开外。皮肤紧贴着冰冷的王座,爱德华挺直了背脊,束缚住身体的锁链仿佛有生命一样,不安地开始悉悉索索。他看不见任何东西,除了固定王座的地方笼罩了一个光圈,其余的空间都被黑暗所吞没。不知什么材质的铁链从后方延伸而出,死死地箍紧了所有关节,使他被迫禁锢在王座上。忽然,爱德华察觉到有热气拂过他的耳畔,有人含|住柔软的耳|垂啃咬起来。对方的发垂落在他的肩膀上,丝滑冰凉。一只手抚上他的颈项,丝绸摩擦的质感格外清晰。爱德华浑身都僵住了,那个人带着手套,他不得不联想到那次荒唐至极的性|爱,以及带给他不堪回忆的那个人。“凯尔、洛斯……”他咬着牙,声音气的发抖,“你非要用如此方法来侮辱一个曾经臣服于你的人吗?!”那只手开始下滑,一点点解开繁复的衣领。爱德华终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似乎在笑,“你从未臣服于任何人,因为生来的傲慢已深入骨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抚摸着爱德华心口,享受心脏在手下跳动的触感,“哦,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欢我戴手套。”“把你的手拿开!”爱德华剧烈地晃动身体,铁链猛然开始收缩,将他更牢固地捆缚。凯尔洛斯将王座旋转过来,褪了手套拈起他的下巴:“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这儿。”他点了点爱德华的眉心,“如果刻下记号,想必一定很美。”爱德华神经骤然绷紧,他听见那个男人在说,“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尝尝你的味道——是否如上次那样美好甘甜。”他冷冷道:“变|态。”“你不喜欢我这样啊。”凯尔洛斯语气无奈,“那么,失礼了。”爱德华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后背忽然一空,王座的靠背好像消失了,背部的衣服被划开,露出象牙色的肌肤。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顺着背脊下滑,在尾椎骨处轻轻摩擦着。“别乱动,爱尔。”他用画笔在爱德华的背部勾勒出羽翼的轮廓,笔触细腻精致,一气呵成,“会有点疼呢。”伪君子。爱德华恨恨地想,以他现在的魔族形态在光明主神面前根本无力反抗,但这不代表他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那个男人十分自信,所以锁链上并没有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