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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乔有些事,是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做的。比如,给宋庭殊生孩子。面对父母和婆家的重重逼迫,宋庭殊护我在怀,一再强调:“我娶她不是让她来生孩子。”只是,这个男人不守信用,以吻封缄:“昨晚你不是也很享受吗?”夜夜纵欢,即使做了安全措施,也会打到擦边球。当他拿着堕胎手术单质问我时,我义无反顾地离开。后来,我恍然大悟。没有宋庭殊的日子,我过得一点都不好。☆、第一章永远不可能为姓宋的生孩子“啪!”手中的药碗被甩飞出去碎了一地,森冷的掌风也随之从耳畔呼过,脸颊上落下火辣辣的痛。瞪着眼前怒形于色的雍容贵妇,我小幅地做了个深呼吸把这口怒气压下了。谁让她是我名义上的婆婆呢!就算我不接受这段婚姻,但她好歹也是我的长辈,二十七年的修养告诉我:要忍。“慕素,你还真不知好歹!我辛辛苦苦托各种关系才找到大师开的药方子,你倒好,背着我全给倒了!”“这些是药吗?把几张鬼画符烧成灰冲点水就叫药的话还用医生做什么!妈,你别再迷信了!”从嫁进来那天起,我就被迫接受各种稀奇古怪的中药,美名其曰早日让老人家抱上孙子。只是,我永远都不可能为姓宋的生孩子!这一点,想必宋庭殊心里比我更明白。“难道你吃这些东西就能怀上?我就说你嫁进来一年多了都没怀上,原来一直都在避孕啊!”随着她手指的方向,那个白色的小药瓶刺入眼眸。这是我藏在床头柜最底层抽屉最角落里的,除了在新婚第二天后吃过外,之后我就再没动过它。她能翻箱倒柜翻出这瓶药来,看来真是抱孙子心切动真格了。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我却无话可说。“吴嫂,再去盛碗药来,今天我就看着你把它喝完!”“我不会喝的。”我不想因此和她继续争执,别过身就要往楼上走,只听她一声令下:“把她给我拦住!”下一秒,我就被几个佣人禁锢住。随着不断挣扎,整个人都被她们死死地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黑乎乎的药碗映入眼帘时,我抿紧双唇,就算是死也决不松口。这一碗药要是喝下去,轻则上吐下泻重则可能一命呜呼了。然,她们人多势众,我根本无力反抗。就在碗口碰到嘴唇时,余光中闪入一个青花瓷花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伸手撩过,“砰”重重一记砸在地上,满地碎片真叫人rou疼。瞬间,我立即察觉这招有效,佣人们和婆婆都愣怔地盯着那个面目全非的花瓶,我趁机迅速打开她们抓在我身上的手,起身将药碗摔在地上,再次表明态度:“我是不会喝的。”眼前女人的脸色已不足以用愤怒来形容,如果她手中有一把刀的话,绝对会直接把我捅死。因为我砸掉的那个花瓶,是她爱不释手珍藏多年的老古董。“来人,把她给我关到祠堂去跪着,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我这辈子都赔不起这个花瓶,那被关几天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到了晚上,我就后悔了。夜深人静,祠堂里唯一的光线就只有门口那盏不到三十瓦的电灯,昏黄得像团幽幽冥火,时而还有阴风吹过,让人毛骨悚然。说实话,除了清明祭祖跟着宋庭殊和婆婆一起进来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踏入过这里。平时这里就像是块禁地,除了婆婆会天天进来抄送佛经,没有人会来这里。“嘶——”有一阵冷风拂过,我瑟缩着倒抽了一口冷气。吱——尖锐的声音直直地刺入耳膜,当下我便吓得心脏紧拧,双目紧闭。不会真的是鬼来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我双手合十地祈祷着,明明平时我是不信佛的,但此时此刻我竟然拼命地抱菩萨大腿。“你在嘀咕些什么?”醇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熟悉又厌恶,却转眼让我提悬着的心脏逐渐安放下来。☆、第二章离婚,休想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恢复那个镇定自若的我,淡淡地抬眸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宋庭殊对于我的态度早就见怪不怪,再次开口问我:“今天的事情我都听吴嫂说了,你放心,我会去向妈解释的。”视线落在他的裤腿上,还是笔挺的西服,按照他平时的习惯,回家第一件事应该是回房换上一套棉麻休闲服。可是……我心里堵得慌,要是他能跟他妈站在统一战线,我还能理直气壮地与他争辩,但此时,倒像我是最恶毒的一方。“她们说你一天都没吃饭,起来跟我出去吃点东西。”他说着就要伸手将我扶起,我想都没想就扭着胳膊避开了。“我不吃。你妈说了,没她允许我不能起来。”我说的都是事实,但更多的是不想同他共处一室。他没再拉我,但也没有离开,一言不发地站在我身后,想必此刻头顶那道目光肯定比刀戟更利。“起来。”仅仅两个字,却仿佛能把整座祠堂都冰封了似的。然,对我无效,我的心早被雪藏了。我冷嗤:“宋庭殊,你说起就起,那我们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你想怎样?”他明明是生气的,但口吻中有的仅仅是凉薄罢了。“我要离婚。”既然他问,那我便答。我从来不回避这个问题,这却是我第一次向他提出。头顶一阵冷哼,他恍如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慕素,爱吃不吃,但离婚,休想。”坚定,有力。即便知道结果会不尽人意,但听到答案的当下,我还是没缓过神来,直到耳畔传来木门重重的撞击声。他离开了。而我的心愿,也落空了。后半夜,我饿得发晕,再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次醒来,青天白日,分外刺眼,空气中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身边坐着一身休闲服的宋庭殊。他身后有一扇微敞的窗户,淡金色的晨光温柔地洒在他身上,光影交错,五官立体得如同雕刻。我承认自己是个外貌协会,而宋庭殊的长相也是我欣赏的那种好看,只是人与人之间向来缘分浅薄,我的心这辈子恐怕再也不会装下第二个人了。察觉到我醒来并且正盯着他看,他的目光也定定地落在我眼中。四目相对,我敛起眸中清浅的情愫,淡定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