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蕤和梁幼颀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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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女子到了她这般年岁还未出阁的少之又少,不过她不寻常,所谋之事皆为安邦大事,所以没关系。 左右也不会有闲人嚼闲话——女帝直至投河前仍是独身一人,终身未娶未嫁——潜移默化中也影响了世人的观念,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正在窗前发呆,梁幼颀的视线忽然捕捉到了一个小点。 那小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待她能看清是一人和一匹马时,那人也抬头看向了她。 雪落得更大了,天地间都是鹅毛雪花,几乎要把祁一蕤融入夜幕的黑色披风的帽子都染成霜雪色。万籁俱寂,两人一高一低的遥相对望,恍惚间,仿佛尘世里只剩了他们二人。 一阵猛烈的寒风刮过,吹落了祁一蕤的帽子,不过转眼间,成团柳絮般的雪便为他铺满了鬓发。 他突然笑了一下,用内力传音道:“怎的忽然有种‘我寄人间雪满头’的感觉。” 片刻后,梁幼颀烧了地龙的温暖卧房进来了一个浑身裹杂着朔风寒意的人。 梁幼颀几乎是立刻起身,接过了他脱下的披风,抖抖上面的雪,又为他添上茶汤,吩咐小二再送来盆热水。 祁一蕤揣着取暖的双手从袖中拿了出来,把快没热意的汤婆子放在了桌上:“明天年三十,见你没回来,我就来找你了。” 梁幼颀给他的汤婆子灌上热水:“雪这么大,天色又晚,很危险的。” “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过年,多孤独啊。”祁一蕤脱了鞋,自觉坐上了梁幼颀的床。 梁幼颀抿了抿唇,正要说什么,被来送热水的店小二打断了。 她接过热水,让他泡泡脚,自己坐在了他的身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了半天,见他就单纯泡脚,啧了一声,半跪在了他的身前,捋起袖子给他按了按脚上的xue位。 祁一蕤惊了一下:“欸!你别!” “别动。”梁幼颀不耐烦地呵他一声,“你想明天瘫床上一整天?” 祁一蕤被吼很委屈:“那我不动就是了,你怎么越来越凶了……” 梁幼颀没出声。 祁一蕤也发现了,和梁幼颀越熟识,她就越没什么“规矩”。 从一开始对他的称呼“祁统帅”,变成“统帅”,最后干脆直接喊“老祁”,言行作风时常会有逾矩的行为发生。 有时候祁一蕤看多了她平淡幽深的眸子,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陛下乔装打扮之后来微服私访的。 梁幼颀按了半天他的脚,祁一蕤只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困顿地歪靠在床栏上。 梁幼颀扫他一眼,去净了手:“又熬夜处理军务了?困了就睡。” “这几天不是过年嘛,想着腾出空来陪陪你。”祁一蕤将衣服脱了下来,翻身进了被窝,冷得他打了个寒颤,“你被窝怎么这么凉!” 梁幼颀扯扯嘴角:“对不住啊,下次提前给你暖热了再让你睡。” 祁一蕤往里蹭了蹭,拍拍身旁的空位:“夜深了,上来睡吧。” 梁幼颀沉默了数息。 她和祁一蕤相识九年,又因着前段时间那晚醉酒的夜谈彼此关系更近了一些,但从没在军营外的环境中同榻而眠过。 虽然这么多年她也没拿自己当个女的,但是对方勉强算是她的心上人……这么睡总有些难为情。 梁幼颀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心道:不睡白不睡。 想是这么想,真躺上去了梁幼颀比谁都紧张。 她睡不着,见祁一蕤困得迷迷糊糊的,轻声问道:“老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祁一蕤声音很低:“啊,你太小了……” 梁幼颀推他:“说明白些。” 祁一蕤艰难睁眼,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暖热的手掌,覆在了她的双目上:“你天赋太高,人又冷心绝情,不加以引导,我怕未来你会走上歪路。” 梁幼颀被遮挡住的眼神沉了沉:“……只是这样?” “当然不止啦。”祁一蕤笑了出来,“主要是你的眼睛。”他凑近梁幼颀,低声道,“你的眼神告诉我,这是条无家可归会咬人的狗崽子。” 梁幼颀被他的话和这过近的距离搞得耳朵尖都红了,使劲儿踢他一脚:“你才是狗!” 祁一蕤按住她的腿,原本想说的话被手下的手感打断了,他随手捏了几下,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还这么瘦?细皮嫩rou的。” “滚!流氓。”梁幼颀抽回腿,翻身背对着他,借机平复自己烧起来的脸颊。 祁一蕤半撑起身伸头看她:“……你害羞了?”他恍然大悟,指着她道,“你还说你不是断袖!” 最后还是祁一蕤真诚万分道歉半晌才被允许重新躺进被窝里。 大年三十,祁一蕤去了趟后厨,给了些钱,想借借他们的地儿包顿饺子。 梁幼颀万般不愿也被他拖了下来,自己和面擀皮,让她洗手去包。 梁幼颀在做饭上的天赋大概是做将军时天赋的对立面,每个饺子都丑的独一无二,惨不忍睹,后厨的厨师啧啧感叹,纷纷表示自己做了几十年的饭,从没见过如此奇特的饺子。 祁一蕤快笑岔气儿了:“这些丑的等会儿煮熟了你吃。” 梁幼颀冷漠回道:“那你一个都别吃了。” 擀完皮的祁一蕤也拿了双筷子,手脚麻利地包了起来。 他捏得饺子圆嘟嘟的,馅料饱满,封口处的褶皱像一朵花。和梁幼颀包得放在一起,对比冲击力更大。 祁一蕤又买了些后厨的菜,刮鱼煮rou,炒菜烧汤,饺子下锅,没多久,满满一桌看上去就让人食欲旺盛的年夜饭被摆出来了。 他招呼着后厨的帮厨一起吃,反正他们两人也吃不完。 一大帮子人热热闹闹吃完饭,有人提议打雀牌,梁幼颀不会玩儿,祁一蕤看出来了她有些感兴趣,干脆自己不玩儿了,专心在她身后指导她。 坐了半天腰有些累,祁一蕤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指了指她手中的牌:“出这个,这个留着。” 梁幼颀不自觉绷直脊背,面上不显:“嗯。” 祁一蕤在军营中不忙的时候被拉着打过许多次,会算牌,手气又好,接连赢了数把后那群人就不让他俩参与了,说他们得不到快乐。 被轰走的祁一蕤脸色茫然,对同样被轰走的梁幼颀道:“咱们还干啥?” 梁幼颀道:“回屋躺着。” 说完,转身上楼了。 躺着自然是不可能真躺着的。 祁一蕤拿了本话本,边看边和她闲聊道:“往年你在京中过年也是独身一人吗?” 梁幼颀想到了宫中奢华的设宴,盛大的烟花,莺莺燕燕争奇斗艳,然后道:“对,我一个人。”顿了顿,她抿唇补充道,“但是我哥会给我包压祟钱。” 祁一蕤翻书的手指顿了下,默默从衣襟内掏出了个利是封:“……原本是打算今夜守岁再给你的。”他说,“听你这么失落,提前给你好了。” 边关的城镇远没有中原地区繁华,但依旧热闹。 街道上家家户户门前挂上了红灯笼,在大雪寒风中烛影摇晃;每家都亮着光,偶尔还能听到隐约的说笑声;子时刚过,大街上炸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白色的硝烟消散,呛人口鼻的硫磺味直往窗户里钻。 祁一蕤倾身过去关上窗,转过头,眼睛带着光、含着笑,勾唇道:“幼颀,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梁幼颀捏着利是,突然吻上了他。 年初二雪停、天晴,两人该回军营了,梁幼颀还是一大早醒来后才发现祁一蕤早跑没影了,都给她气笑了。 那日那个情不自禁的吻结束后,祁一蕤眼珠子都瞪大了,呆愣愣地盯着梁幼颀瞧,神情呆滞又痴傻。 良久,先动嘴的梁幼颀羞红的脸都平复了,他竟然还在震惊外加茫然中。 梁幼颀:“……很难接受吗?” 祁一蕤的瞳孔动了动,目光放在了梁幼颀的身上,满脸不可置信:“你……你怎么能亲我!” 梁幼颀默了默:“情难自禁。” 回过神来的祁一蕤神色严肃:“幼颀,此事只能对心爱之人做,万不可再开此类玩笑了。” 梁幼颀眯了眯眼睛:“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祁一蕤心道那你总不能是喜欢我吧。 梁幼颀的话和祁一蕤的心声重合起来:“我心悦你,所以情不自禁。不是恶劣又低俗的玩笑。” 边关众人发现原来成双成对的祁统帅和小颀将军不说话了。 说来也正常,军营之人除了成亲有家室的,那些搭伙过日子的很少有能长久下去的,只是他们都潜意识认为祁一蕤不是个始乱终弃的性子,才对他们二人关系冷到极点的原因好奇不少。 夜晚,梁幼颀回了自己独住的营帐,烦躁地踢了脚床沿。 ……难不成祁一蕤喜欢女的? 那要我怎么说?老祁,其实我是女的,还是个公主,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梁幼颀的嘴唇绷成了一条线。 梁家人不动情,动情便会有软肋,死心眼一样认定这辈子。如果自己先开口的话,不就站在劣势了吗……她才不愿。 啧,不说话就不说话。 决定不说话的梁幼颀堵住了祁一蕤:“你喜欢女人吗?” 祁一蕤警觉地后退一步,声音带着自己都没觉察出的心虚:“……不知道。怎么了?” 梁幼颀道:“你既然不知道,为何要疏远我?” 祁一蕤不敢直接看她:“我没疏远吧……” “如果你不喜欢我亲你,你可以直说,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梁幼颀抓住他的手臂,强迫他直视自己。不同于动作的强势,她的语气甚至带着些不细听就很难发现的难过和委屈,“……老祁,别这么一声不响就躲着我。” 祁一蕤垂眸盯着她泛起了水雾的眸子,眼神却依旧倔强,就连神情也是故作淡漠。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许久之后,他叹了声气:“没有躲着你。” “也没有不喜欢。” “恰恰相反,我发现我对你有些……情动,我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 祁一蕤深吸一口气:“幼颀——” 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唇舌间,带有清甜芳香的舌尖探入了他的口内,梁幼颀踮着脚尖,揪着他的衣领强硬地压向自己,抬头吻了上去。 被亲得晕晕乎乎的祁一蕤模糊间只有“这小子怎么还是个浪荡子啊”这一个想法。 那日多年不近风月情欲淡薄的祁统帅在窗边被梁幼颀亲吻,又骤然听到这样直抒胸臆的情话,整个人近乎逃窜一样地出了卧房,自己急匆匆又去开了一间。 坐在桌案边的座位上,祁一蕤崩溃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胯下,他刚起了反应的地方精神头十足,撑得裤子都鼓囊起来一大团。 ……只是个吻而已,自己怎么就这么放浪形骸的硬了啊! 祁一蕤本想等它自己消下去,结果等了半晌,这兄弟还恬不知耻的坚挺着,只好欲哭无泪手活生疏的抚慰自己,结果他弄了半天也没射精的欲望,心底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隔壁梁幼颀的卧房恰好传来动静,祁一蕤一直刻意想去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的打算就这么被突然打破了,他满脑子都在循环刚才那个清水微凉的吻,小腹一紧,掌心握着的粗硬抖了几下,xiele满手的白浊。 祁一蕤一个大男人十分无措地缩进了被子里,满脑子都是完了。 不知廉耻……我竟然对自己一直当作弟弟的幼颀有这般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