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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拿走了去。终归退无可退,身后是滚滚熔岩,左右为难间殇烈蹭地又亮出利爪,竟比方才还要长上许多,映着红光直抓向我的胸口。如此千钧一发之时却有浅金的梵文如流淌的河水般远远不断地阻隔在我身前,殇烈竟是一惊忙后退了几步。那边有风猛地一个用力挣脱梼杌的桎梏,将我捞到他身旁。未及站稳他屏气默念,磅礴的真气自他身体中汹涌地溢出溶进那些梵文,顿时金光大作,将黑暗下的修刹殿照得如同白昼,熔岩也黯然失色。天罡诀。我正讶异,却见他掌间一推,那道金色的河流化作狂风巨浪,将梼杌和殇烈双双掀翻推下了熔岩。“走!”他牵住我的手,握得极紧,十分迅速地跃出修刹殿去。殿外阳光极盛,暖融融透过交错的枝桠。鸦鹊在零落的枝头悠闲地叫着,好不自在。方才那场大战惊心动魄,然此刻我却莫名地觉着安定,甚至想要将这一刻延续到地老天荒去。然身旁的人还是放下了牵住我的手,我心头竟是一阵空,可很快便换上副极虚假的笑脸道,“我欠了师叔祖这许多条命,想来真是要给您做个妾才还得起了。”我也不知同他是怎么了,总喜欢惹他生气,仿佛见他生气我便痛快。然这回他只是微微皱了眉,朝我拱了拱手道,“上神客气了,就此告辞。”我愣了一瞬,而后一时气滞转身便走。然飞快地行了数里,修刹殿中他奋力与梼杌抗衡的模样便一直占据着脑海挥也挥不去。那连殇烈都极忌惮的天罡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强烈的不安也涌了上来,终究还是耐不住掉个头寻他而去。☆、去而复返与他分开的丛林深处秋意深浓,盘根错节的土地被落叶覆了个严实。我巡视着那一地的枯黄,定睛却瞧见一株庞大的枯树下竟静静倚着一个墨色的身影。是了,我又怎会一再认错,那便是方才将我从魔掌中救下的有风啊。我脚下一个趔趄,来不及站稳便扑到他跟前去。他的面庞白得透明,似是下一刻便要消失一般。我哆哆嗦嗦地执了他的手摸到他的脉门,却很是吓了一跳。已臻神境的玄罗有风,传说中的那一身纯粹得不掺丝毫杂质的真气上哪里去了?为何体质这般地虚空?甚至连个凡人也不如!我将掌心对准他的掌心,向他输了些内力过去,却如石沉大海一般。蓦地心便慌了。玄罗有风,火神后裔,可当千军万马,于我而言他从来是这般强大的所在。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肆无忌惮地伤害,也许便是因为我从不曾设想他有朝一日会就此虚弱地倒下。若早知如此,或许便能少恨一些。可即便恨,我仍是宁愿他健康完整地让我恨个彻底。浮生殿因我抱着有风的到来而乱作一团。年岁较长的那个仙童我倒也不很陌生,从前也有极少的几回跟着有风出入过雪泠宫,给我的印象总极是温顺,然如今他忙乱中瞪我的眸里全是憎愤。空气中弥漫起浓郁的药香,我不以为意地朝他笑上一笑,如旁观者静静地坐到一边,那些匆匆来回的脚步不过浮云,丝毫也搅扰不起我的心绪,眼中唯有榻上了无生气的那人。雪泠宫中,如清峰上,本不太相似的两张面容竟毫不违和地浮光掠影般交错着,无论多少充斥了假情假意,终究还是他,这般霸道地占据了我全部的生命,也不知究竟是可笑多一些还是可悲多一些。这一眼竟似过了万年,有一女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见了我微一踟蹰,面上说不清是尴尬还是怨怪,稍点了头便去榻前探了有风的鼻息。她紧蹙了眉,指尖流转,柔和的金光缓缓亮起,亦是个五行八卦阵图,悬于榻顶将有风笼罩其中。而这玄罗门的疗伤之法果真是了不得的,不多时她的额上沁出些汗珠来,而有风的脸色渐而缓和了不少,呼吸也平顺有力了些。她这才舒出一口气来,撤了那金色的八卦阵,又细细与照看的仙童反复交代,这才回身望向我。若是可以,我倒宁愿与她不曾相识,然此刻却到底不能装一装失忆的。我定定瞧着这张熟悉的面庞笑那一笑,“有容上仙,好久未见了。”邀月殿的有容上仙,亦是所谓的紫宿宫仙婢,溶月。玄罗门中皆是演戏的好手,我也才知我这般地愚钝,什么仙婢哪里有这般的本事能炼化地出离珠草,又有什么仙婢有这般大的脸面能向织造司要得来云锦的图纸?若不是当日闯入邀月殿地宫带走那清徐,亲眼见着那些拦住我的玄罗门人皆听她号令,我如何能料想得到几百年来呼之则来、与我拌嘴取乐的紫宿宫仙婢,便是如雷贯耳的玄罗门有容上仙!然此刻我却已是淡然,她朝我招一招手,我微勾了勾唇角便随她往屋外去了。浮生殿外的那方悬崖风势向来是极大的,像是要将人卷入深海中般,是以有容的嗓音散在这样的风中悠远而缥缈,几近失了真。“一开始我只是好奇,好奇我那冷情冷性的师弟爱上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所以才下了凡界装作不经意间遇上你。先前听闻你的事迹,总以为是个娇气的郡主,却不想有个爽快的性子,一时间倒很是欣赏,所以才顺势替有风照拂你……”我冷言道,“如此我还真得感激你们了。”有容顿一顿,“莫如,你可以怨我,可有风如此为你……”“有容上仙,有风如今是菡萏的夫君,我与他之间既已成过往,便不要再提了吧。”我语速极快。这些日子以来我总有些莫名其妙地预感,却总生怕得了印证,慌得不知所以只欲逃离。有容从来是有些霸道的,扮作溶月时便是如此,今日又怎会放过我,一把拽住我目光灼灼,“未拜天地,不行大礼,如何能算夫妻?当年你下了凡,有风便以人间大旱之灾生灵还未安息之由,草草将菡萏的花轿抬到玄罗门便罢了,浮生殿的殿门都不曾让她踏入一步……”我心狠狠颤着,却嘴硬道,“那又如何?如今天上谁人不将他们视作一对,你不也曾告诉我他们感情甚笃甚至有了怀孕一说么?”她面色凝重,良久才长长一声叹息,“菡萏怀孕一事不过是我杜撰,我只是瞧不过有风日日抚着尘世万花镜思念于你,而你却在人间混得风生水起,这才想试试究竟他在你心中还余几分地位罢了……玄罗门不比当年,我独自cao持又何其不易。若让天帝一家下不来台面岂非与仙界为敌,是以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