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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了。岑木衣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清理地上的残粥。“你不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尘的眸中现出冷厉,“九公主将她送给当太子的皇兄,太子时不时强迫她侍寝,就是这么回事!”“她告诉你的?”“她肯告诉我倒是好了。”“你如何知道的?”“我娘亲问了出来。她说事已至此,劝她忍着点,早晚是太子的人,千万不要得罪他。”了尘冷笑,“后来我把他的男/根切下来,扔给宫中的狗,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得罪他。”“你娘亲告诉你了?”“自然不肯告诉我实情,将她接回家住了几日,又送回宫里去了。”只可惜她娘亲没料到,一次得逞,变本加厉。中秋佳节进宫请安,席上她被人劝着多喝了几杯,有了些醉意,躲在墙角里透气。只听见对面墙那边有宫女说:“人去哪儿了,不在屋里。”“小声点,跟太子在偏房呢。九公主让她去那屋里找东西,进去就没出来。”她不知怎的觉得有些眼皮跳,走近那角落里的偏房,不多时只见太子走了出来。她悄悄站在门口,果然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微弱哭声。她听到那哭声浑身发抖,将门踹开,只见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腿间留血,双眼通红,泪流不止。她也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只记得鲜血飞溅,杀红了眼。醒过来的时候,太子睁着大眼倒在血泊里。“九公主呢?”了尘笑了笑:“我将她的脖子割了,把她摁在镜子前好好看着自己死。”岑木衣垂着头不语。这般残忍,怪不得天子说她是妖孽所化。但宫中防卫森严,可见她当时已经开始修习道术了?“她人呢?”岑木衣问。了尘望她一眼,没有回答,冷冷道:“夜深了,出去吧。”~胸前突然间火热发烫。关灵道一怔,连忙将怀里手掌大的白色石头取出来。石面上蓝光莹动,隐隐约约现出几行模糊不清的字迹。他取出一张火阳纸贴在石面上,默念着纸上出现的墨色蝇头小字。青衣的信总算来了。云洛真说道:“如何?”“果不其然,了尘在杀人之前就已经遇到过萧潇,却修为极浅。当年她该是临时学了点皮毛,因此杀人后被人当成妖孽。”云洛真低头不语。“木衣猜测,了尘被萧潇救了之后,求师父将那表姐接出来,可是那女子却自撞墙壁死了。”关灵道沉思道,“我总有些不安,不过几天而已,了尘怎么会如此信任她?”云洛真忽道:“就是这里。”“这里什么?”“就是这里,这里可以做文章。”~宋顾追停在干枯的树干上,头发让半山腰的风吹得凌乱,一张嘴,风卷着黄土送入口中,让人咳嗽不止。树干上系着的一条红布在狂风里乱飞,宋顾追走近悬崖旁边,在岩石缝中轻掏。计青岩站在他身后:“这里?”“当时他让我找个好地方藏了,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便飞了一夜停下来。”说着,他从石缝里掏出一个紫红色的布包来,轻轻展开,“三宫主。”计青岩将那布包握在手里,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忐忑,打开来低头看着,脸色忽青忽白。第154章主线剧情扫帚轻轻划着地面,瘦弱乖顺的女子垂着头,融入背后青色的墙里。身边的人匆匆而过,目光掠过她不起眼的身子,就像是看到一棵生在墙中的青藤。“关灵道不在雪山。”两个风尘仆仆的年轻弟子禀告。了尘意料之中地点头。两人互望一眼,似是迟疑不定,其中一个小声道:“虽然没有找到关灵道,回来的路上却遇到了一个戴了面纱的女子,让我们把一样东西交给师姐。”说着她取出一个紫色的小布包来:“本来不想理会她,可她说里面有师姐想要的东西。”了尘将那紫色布包接过。岑木衣眼角的余光扫过,紫色布包中露出玉质钗环的一端,远远地什么也看不清。了尘沉寂许久,忽得问道:“你们在哪里遇到她的?”弟子见她这脸色凝重的模样早已经慌了,匆忙低声说道:“京城南三百里的山中。”了尘将那紫色布包攥在手中,站起来在院中走着:“去吧。”岑木衣默默抬头望她一眼,抬起扫帚轻手轻脚地退下,却听了尘怒道:“下去!”弟子们不敢再说什么,即刻转身而退,岑木衣比别人走得慢些,刚到门口,却听了尘又道:“准备清水沐浴。”岑木衣将停下来,扫帚顶在墙边,一声不响地走去柴房。~水气蒸腾,岑木衣挽起袖子,将切好的草药洒进水里,用一根木棍缓缓搅动。了尘坐在窗边,时不时望着手中的紫色布包,烦躁地紧蹙长眉。岑木衣将木棍放下,等了许久,小声道:“师姐,再不洗水就冷了。”了尘仍旧不语。岑木衣若有似无地发出一声叹息,低下头站起来。了尘忽得问道:“你叹气做什么?”岑木衣不语。了尘的怒气缓缓攀升:“你叹什么气?归墟神宗亏待你了?”“没有。”了尘忽然间来到她的面前,手中的拂尘变成利剑,剑柄抵在她的咽喉上,哑声道:“没有你叹什么气?”岑木衣浑身发颤,似乎被那剑柄抵得浑身不适,睁大了眼睛:“没、没什么意思。就是、就是觉得师姐今天有心事,可是这里、这里没人关心——”岑木衣被剑柄顶得一阵咳嗽。了尘冷冷地把剑收了:“师尊待我恩重如山。”岑木衣不语,只是涨红了脸捋着自己的喉咙。了尘看她那隐忍不语的样子便觉生气:“你这凡人女子懂什么?”岑木衣低了头,还是不说话。“要说什么就说!”了尘怒不可遏。岑木衣转过头道:“师姐说的对,师尊对师姐恩重如山。师尊对师姐信任有加,什么杀人的事也派师姐去做,将来归墟神宗必然是师姐的。”了尘斜睨着她,右手忽然间掐在她的脖子上。岑木衣的意思她明白得很,萧潇道人多年来把她当作什么,她心知肚明。可是她每次杀人的时候,不但不觉得愧疚,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泄愤之感,萧潇喜欢她的,莫过于这一点。“我喜欢杀人。”了尘说道。“我知道。”自岑木衣的嘴唇发抖,“从知道那女子死了之后,师姐就变得爱杀人。”了尘的目光突得冷厉:“我没说她死,你怎知道她死了?”“她没有死,师姐现在必定同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