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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前世他明明也惦记着自己呢。可是现在,不拒绝也不答应,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沈欢正心思烦乱间,项竹已将字提好,他将笔放下,吹干墨迹,握住卷轴上下,递给沈欢:“好了。”然后继续对自己的帐。沈欢接过,目光落在项竹头顶上,瞪了一眼。然后,她拿起画就往项竹卧室里走:“义父,我去挂你房里。”项竹:“……”看着小姑娘纤细的背影,他摇头轻叹,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沈欢来到项竹房中,拿着画四处看看,最后直接挂在了他的睡榻里面。沈欢边挂边偷笑,这样,他一躺下,就得一直看着她。睁眼是她,闭眼也是她。挂好画,沈欢走到外间,帮他一起对账,前后两世,现在他生意上的这些东西,沈欢早已烂熟于心。帐比较多,对了一下午,吃完晚饭,又接着对,约莫到了戌时,方才对完。项竹送了沈欢回房,看她进去,回到自己房中。他进了屋,在房里看了一圈,也没见着沈欢的画,挂哪里了啊?待他沐完浴,穿着袍子走到塌边坐下,才见到睡榻里侧的画。项竹微微一愣,挂床里头了?他上床躺下,两臂交叠枕在脑后,看着床尾壁上的画像,若有所思。那日她侧躺在贵妃榻上的样子,在眼前栩栩如生,领口处,他虽然没有将看到的如实画下来,可是不知为何,在脑海中,却记得异常清晰……这一夜的梦境中,又回到了给她作画的那日,本在桌后的他,不知为何忽然出现在贵妃榻边,慢慢俯身,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吻住了那双饱满欲滴的唇……潜藏在心底深处的渴望,在梦境里再次苏醒……项竹在半夜惊醒,眼睛看着房梁,胸膛起伏不定,身下的反应提醒着他方才那真实的梦境,他清晰的记得梦中如何褪下她的衣衫,亦清晰的记得,少女柔软的身体在手下的感觉,甚至连进入她、与她缠绵的快意都在心头激荡……黑暗里,项竹伸手扶额,这样的梦,他不是第一次做。他委实不知,为何会对欢儿起这般念头……每一次清醒过来,便是对自己深切的厌恶,倘若欢儿知道,她依赖的义父,对她怀着这般的龌龊之念,对他的那些仰慕,怕是都会荡然无存了吧?项竹苦涩的笑笑,所幸她不会知道,这一切,都会永远藏在他的心中,跟着他烂进棺材里。床尾处她的画像,在窗外隐隐透进来的光线下可见模糊的轮廓,他不想去看,可是目光却还是不自主的被吸引过去。看着画像,回忆今天与她的相处,他忽然发现,他竟想不起来白日里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裙?项竹自嘲的笑笑,也唯有画像,他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去看。他没有再睡着,睁着眼一直到天亮,他起身换衣洗漱,刚从净室出来,外面就传来沈欢的敲门声。他将门打开,轻扫一眼门外的人,便将视线移开:“进来吧。”她一如往常的给他束发,他便也安静的坐着给她束,最后戴在他发冠上的,依旧是那枚玉簪。早饭吃到一半,大门外便传来敲门声,许安忙去开门,不消片刻,萧朗玉穿着一身精干的精武服,领着一位跟他一般高,衣着同样精干的少年郎走了进来。“谦修!小欢欢!”萧朗玉人未进门声先至。项竹和沈欢脸上同时漫上笑意,走上前相迎:“这么快就到了?”萧朗玉跟着他们进了屋,边走边说:“信送出去第三日我们就启程了,叫你收拾的房间备好了吗?”项竹引了人在桌边坐下,笑着说道:“哪敢亏待你?”萧朗玉拍拍身边少年的肩头,介绍道:“这是我表外甥秦逸,字弘杉,我表姐让他跟着我历练历练,这次就一起带了出来。”秦逸行止得体,忙起身,俯身拱手,向项竹恭敬行礼:“项叔父!”项竹抬手虚扶,含笑回道:“不必见外,坐吧。”秦逸依言坐下,这时,沈欢也笑着跟萧朗玉见礼:“萧叔父好,瑕婶子好不好?”萧朗玉看着沈欢挑眉笑笑,眉宇间满是春风得意:“好着呢,又有了身孕,在家养着。”这是喜事,项竹闻言亦是笑了。沈欢忙道:“那就恭喜萧叔父了。”然后她挑挑眉,神秘的说道:“八成是个女孩儿。”萧朗玉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自然知道沈欢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一胎,他和吴瑕都盼姑娘,果然是个姑娘。秦逸的目光落在沈欢身上,眸中明显一亮,这么好看的女子,他长这么大,可是第一回见,他忙看向项竹:“这位可是项叔父的义女?”项竹点点头,秦逸忙看向沈欢,惊喜道:“沈姑娘,你还记不记得我?咱俩以前在一张床上呆过!”沈欢闻言愣住,不由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跟你在一张床上呆过?项竹更是惊得不行,看向秦逸上下打量两眼,眸中的厉色清晰可见。这么些年,欢儿除了和他睡过,那还和别人接触过?这臭小子一来就这么猛,诚心想毁欢儿清白是不是?萧朗玉闻言,一巴掌照着秦逸后脑勺拍过去:“会不会说话?怎么萧家就有你这么个笨嘴拙舌的亲戚?”秦逸揉着后脑勺干笑两下,他嘴可不笨,这不是见着佳人紧张了吗?他忙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不是不是,那时候表舅舅成亲,我和沈姑娘不是做童男童女,一起压的床吗?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哦……原来是你啊。”沈欢这才记起来,他就是当年那个一直拽她头发,戳她后背的小傻子啊?想着,沈欢这才仔细打量秦逸。个头跟萧朗玉差不多一般高,五官上来说,虽然比项竹差点儿,但是放在一众少年里,秦逸亦是万分出挑的相貌,毕竟项竹那份清雅俊逸从里到外的气质,是自小的生活环境,磨砺出来的天然疏离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但是,与项竹和萧朗玉两个将近而立的男子相比,秦逸周身上下,四处散发着蓬勃的朝气,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眉宇间精气神十足,一笑一转眼,皆如夏日晨起的阳光,明媚灿烂。对着霁月风光的项竹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