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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身体某处的反应告诉他这一炮非来不可了。景泽借着洗发水胡乱地开拓一下,就挺身而入了。曲静深脸上冒出细汗,手使劲抓住浴池边,可越想抓就越抓不住,被顶的前后摇摆,就像狂风暴雨里一片四处飘飞的树叶。景泽咬着他的耳朵,他平时做、爱的时候并不爱出声,因为在他心里那是弱势一方才有的表现。可这次他竟然叫出声来,那压抑细碎的声音却像有着千钧之力一般奔进曲静深心底。这让曲静深不自觉的回应,也只能回应。这一炮比平时要快很多,景泽在曲静深耳边喘着气说:“兔~…一起出来…”然后,空荡的浴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还有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香气里混合着体、液的腥味,却又是说不出的鲜活。那晚他们洗完澡回家时,外面还下着雪。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了,今年没三十。地上的雪已经堆成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的直响。而他俩也如这个冬天的落雪一般,都是没经历过世事打磨的年轻人。这一年的北方特别冷,那是曲静深手上一整个冬都不会消去的冻疮,也是景泽心里对未来的迷茫与幻想。第三十七章饺子记第二天一大早曲静深就开始忙活了,先是活面,然后是剁rou。景泽被聒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把床折腾的咯吱咯吱响。曲静深丝毫不觉,心想着rou剁碎点,调出来的馅子粘,好吃。景泽抱头怒吼:“兔子!我cao你大爷的!!!”曲静深听见,手上一停,嘴角勾了抹笑,又继续剁起来。景泽穿着内裤巴着卧室门威胁:“再弄这么大动静,我就cao你~”曲静深不仅不停,手上反而又使上劲来,把刀使得“咔咔咔”的响。景泽觉得好笑,哟嗬,还长脾气了。景泽也不顾自己正裸着,两三步就走到曲静深身后找事:“兔子,咱能轻点不,我都替这rou疼!”景泽漫不经心地摸着他的下巴,曲静深侧了侧身子没躲开,但手上的劲儿明显的软了。景泽嘿嘿笑,也不嫌光着屁、股冷,反而更得寸进尺:“来,兔子,让哥也剁剁,还没弄过这玩意儿呢。”曲静深心想你不冷么,要剁就剁呗。刚想起身让给他地方呢,结果那货倒会生法子,从身后握着他的手就开剁了,rou腥子嘭了曲静深一脸。景泽得意地说:“看没,这才叫真爷们,瞅你那俩下子,跟猫挠痒似的…”靠,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嫌人剁rou用的力气大。曲静深嘴角抽搐,他把自个冰凉的手趁景泽不注意,猛放到景泽肚子上,景泽“嗷”一声放下菜刀屁颠屁颠地回房间穿衣服去了。嘴里不停的念叨:“cao你大爷的cao你大爷的!……”曲静深手上的劲又匀称起来,他买的这rou不是太好,水多,越剁越不出数。以前他叔叔家过年,都是宰杀现成的,那rou别提多新鲜了。想到这儿,倒还真有点想念他们。景泽这时穿好衣服出来,他走到小洗手间一边撒尿一边念叨:“现在过年可真是越来越没劲了,鸡啊rou啊都吃腻了。”曲静深听着这话心想着那是你,可不知多少普通百姓吃不上呢,他心里又隐约有些开心,至少他觉得自己挺幸福的。景泽从洗手间出来就坐到曲静深对面,二郎腿儿一翘就开始犯混。他拿着本子无聊的乱涂乱画,那画面的内容简直不堪入目,随便抽出一幅都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引人遐思。景泽说:“兔~等天暖和了,找个电线杆子来上一炮~”他边说着边十分形象地画了个俩小人,其中一个抱着电线杆撅着屁股,另一个小人就紧贴在他身上。他拿给曲静深看,然后问道:“兔~他们干啥呢,人家也要~”曲静深恨不得拿着刀直接解决了他,虽说年轻人精力旺盛,咱也不带这样的吧。曲静深一把夺过本子,拿过笔就写:“帮我剁剁白菜呗,我手腕都要断了。”景泽接到这任务觉得挺新鲜,往年他都是等着吃闲饭,哪做过这些事。就景老太太看这小儿子的娇劲,他吃块糖恨不得自己给他剥了糖纸,还得亲自递到嘴里。曲静深腾了地方给他,他把rou收到盆子里,心想着控控水再调。景泽接过刀就给了大白菜一下子,白菜被截成了两段,在菜板上打着滚儿。曲静深看着这一幕满面黑线,他夺过菜刀把白菜切大致切了一下,又示范了一会,才教给景泽。景泽自高自大惯了,还是按自己的老主意来,结果白菜溅的到处飞,等剁完,地下白花花的一大片全是白菜叶。曲静深一看这情形赶忙把白菜收盆里,然后去拿葱。等曲静深洗好葱出来,景泽已经摆好了架式,曲静深推了几下没把他从那宝座上推开,索性不管他了。景泽吭哧吭哧剁了没多大会,便凄惨大叫:“兔子,快来,哥眼睛疼!”曲静深心里不单是没心疼,反而幸灾乐祸了一阵子,也算替那些浪费掉的白菜报了仇。他顺手用温水洗了条毛巾拿过去,景泽泪光闪闪地瞧着他,那张似男人又似大孩子的脸是那样生动。虽有棱角,但却不是男人的成熟。曲静深拿着毛巾轻手轻脚地帮他擦拭着,景泽嘴里抱怨:“丫这什么玩意儿,呛劲直往眼里冲!”曲静深心道可不是,葱这东西平时吃的少,不会注意它的呛劲儿。可切个七八根儿,要不侧着身子,呛的你泪能掉半天。如果换到以前景泽肯定说:丫我不玩了,还是你来吧。他现在算有了点心肺,生了个笨法子:他让曲静深拿毛巾帮他护着眼,然后快刀斩乱麻,几十下了事。曲静深笑笑照做。等曲静深把葱花收进盆里调馅子,景泽倍有成就感斜倚在沙发上,似乎这顿饺子有他很多功劳似的。景泽瞅着曲静深忙活来去的身影,深感一家之主的威风。弄完这一切,眼看就到中午了,曲静深不准备做午饭,下午四点钟就要吃饺子,实在不值当。今儿没做早饭,两人现在都空着肚子呢。曲静深想破了脑袋才想到最简单的又不费事的法子,那就是烙饼。小时候他娘蒸了新馒头,没用完的面就给他们烙饼吃。在面里放点油、盐、葱花,放到锅里摊平了烙,又香又脆。现在正好有现成的面,饼里还可以放点rou馅。曲静深把新买的面板放到客厅的桌子上,从面盆里切了块和好的面,就开始擀。景泽好奇地瞅着,他看着他往里了些调好的rou馅,一拍大腿算明白咋回事了:“兔子,你在做饼?”曲静深点点头,脸上掉了根碎头发,痒的不行,他伸手要抓,又想到手上有面,手停在那儿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景泽倒挺贴心地帮他抓了抓,顺手捏了捏他的脸:“咋就不长rou呢,下巴硌的人rou疼。”曲静深傻笑,把擀好的饼拿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