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6
躲在门后,却看到了纪少诚将纪亦然抱上了膝头。正如张婕芙所说,没人会喜欢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更没有人喜欢一个总是麻烦人的孩子。纪亦然很乖很懂事,生病了从来不说,不舒服也从来不哭。反观他小时候,娇气得很,哪里不舒服总哭个不停。后来他也就学会了不哭不闹,他想着,这样总能喜欢他一点了。如果他没有听到那所谓的肾源匹配的事情。然而他那时懵懂的明白,纪亦然有病,需要他的肾救命,而纪少诚那么喜欢纪亦然,肯定会把他的肾挖出来给纪亦然的。从此身体里空缺了一部分,血淋淋空洞洞,他会死的。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存,便存了十几年。纪亦然如今如何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如今叫骆苏,不叫纪然,更何况,他和纪少诚,没有父子关系。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他与纪然换掉的那管血液与纪少诚的鉴定显示,他们之间,不存在父子关系。“想什么呢!”头顶被轻轻的揉摸,骆苏回过神来抓住了骆绎的手,“哥,你们医院亲子鉴定的结果会不会出错?”“问这个干什么?”“我有个同学,想做个亲子鉴定,我得给他找个可靠些的医院。”“第一医院还不可靠?”骆绎笑道:“行,既然是你同学,你让他直接来找我吧,你放心,我不能保证百分百不会出错,只能保证百分之九十九的正确率。”“行,那我改天和他说,让他直接联系你。”“不过得记住了,小孩至少得六个月,如果是毛发鉴定,需要带毛囊的头发,如果是血液鉴定,两年内不能进行过骨髓移植手术。”“骨髓移植手术?”骆苏倏然望向了骆绎,眼底有着深深的不解和隐约的猜测,“哥,为什么……两年内进行过骨髓移植手术的,不能做亲子鉴定?”“简单来说,是因为骨髓移植后的人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与人嵌合体,造血系统和免疫系统的细胞的DNA已经变成了捐献者的,DNA发生了变化,亲子鉴定自然不准确。”骆苏睁着眼睛,似乎没从骆绎这番话中消化过来。他神色恍惚,微微出神。认定的事实再次被推翻,他已无力再去想那些前因后果,他原想着,因为自己不是纪少诚的亲生儿子,所以才会不喜欢自己,甚至想要将自己的肾给纪亦然。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那我……”骆绎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笑道:“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是我的亲弟弟,这个关系,永远都不会变。”骆苏笑容僵硬在脸上,而后怔怔点头,“是,永远都不会变。”骆苏是骆绎的亲弟弟,这层关系,永远都不会变。“饿了吗?”骆苏胃口不好,现在更是吃不太下,但看骆绎在这,勉强将情绪抽离,笑道:“我请哥哥吃饭。”“行,今天哥哥蹭顿饭吃。”两人一齐往楼下走,刚走出酒店门口,小杨迎了上来,“骆哥,薛导让我来接你。”“接我干嘛?”小杨身后的保姆车内车窗往下,纪云深坐在车内望着骆苏微笑道:“一起走吧,剧组聚餐。”骆苏有些为难,他实在不想和纪少诚有过多的接触,“可是我哥哥在这。”纪云深笑意更深,“那正好,一起,人多热闹。”骆苏望向骆绎,询问他的意思。骆绎虽然特立独行,但也深知人际关系重要性,当即笑道:“没问题。”两人上车,纪云深这才将膝上的文件阖上。只是最后一页最为醒目的地方写着,十八年前的那场人口拐卖案,牺牲人员名单。骆成舟,三十二岁。赵雅,三十一岁。骆苏,四岁。第六十三章骆苏不太喜欢人多的饭局,以往,有饭局的场合他无论如何都得被灌几杯酒。喝是应该,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往往一场饭局下来,他得修养个好几天。车上没人说话,安静太过,倒显得有些不自在。纪云深修炼多年,自己便是尴尬的制造体,如今悠然自得。骆绎向来冷言冷语惯了,什么好脸色都给了骆苏一个人,在其他人面前,没多少好脸色。而骆苏神游四海,神色恍惚,想着的是骆绎适才在房间里说的那番话。就是苦了小杨,一路上坐立不安,也不敢说话,咳嗽一声,捂着嘴,憋得脸通红。“盛世大裁员?”百无聊赖间,小杨拿手机看起了新闻,看到有关盛世的消息,点进去一看,登时吓了一跳。“什么裁员?”小杨连忙将手机递给骆苏,“骆哥,你看,新闻说盛世发生经济危机,正大肆裁员,咱们这个娱乐公司,不会有什么……牵连吧。”盛世虽然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企业,但公司规模也有上千人,骆苏记得上辈子盛世一直赚得盆满钵满,怎么现在落到裁员的下场了?他快速浏览了新闻,新闻报道大概是说盛世从半年前开始,便一直在走下坡路,几个项目要么失败,要么没拿下,投资商纷纷撤资,这几个月以来损失惨重,现如今竟然到了裁员的地步。而盛世娱乐只是当初陆北川玩票兴致所创立的一个子公司,这几年只出不进,是个亏空的无底洞,一个亏钱的项目,盛世的董事局不会有继续让它存在的道理。“这事你担心也没办法,咱们无能为力,等着看吧。”“盛世娱乐?”骆绎望了过来,“是你签约的那个公司?”“嗯。”“倒闭了也好。”骆绎毫不客气,对盛世以及盛世的老板,没一点好感。毕竟当初骆苏吵着闹着要进娱乐圈,就是因为盛世的老板。纪云深也将那则新闻快速浏览完,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似是嘲讽,又似是不屑,“盛世如今岌岌可危,你不想另寻靠山?”骆苏凝眉,纪云深怎么总是见缝插针,有事没事就提一句这茬?“等拍完再说吧,我还年轻,不急。”纪云深随口一提,得到随口一答的答案,也就不问了。车很快停在了酒店门口,天色黑沉,浓密的夜色严丝合缝,透不见一点微光。骆苏惶惶睁着双眼,眼前灯光在他眼里迷离而昏暗。纪云深率先下车,站在车门前要扶他,可还没碰到骆苏的手,骆绎紧随其后,站在骆苏左侧,一手绕过后颈搭在他右肩,一手虚虚的抓着他手臂,看了一眼一侧的纪云深,淡漠往酒店内走。“有台阶,小心点。”骆苏对夜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