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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慵懒自适。天才刚刚亮起来。苏阿细急忙穿好了衣服,简单地用手抓了抓头发,跑下楼。江垣正好走到女生宿舍楼下,看到苏阿细过来,“咦?”她问:“你拍好了?”“嗯,我下午帮你剪片子,晚点给你看。”苏阿细说:“我自己剪吧。”江垣问她:“你会吗?”“不会也得学啊。”“好,你不会的地方就问我。”江垣把相机交过去,“我去睡回笼觉了。”苏阿细拿着相机,想再跟他说几句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她站在台阶上,江垣刚刚转身,她正要跟上去,却不小心踩空。苏阿细下意识地把相机扔给他,自己却一下子跪在了雪里。湿冷的雪水穿透了她的牛仔裤,膝盖一阵冰凉。她没有叫出声,只是抽了口气,手拉住了江垣的胳膊。江垣也吓了一跳,立马扶住她:“卧槽,看我长得帅你也不用这样吧。”“……”“疼吗?”江垣把她拉到怀里,摸了一下她冰冷的膝盖。苏阿细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没事,你先回去睡觉吧。”江垣皱了下眉:“你这样我怎么好好睡觉?”苏阿细说:“我真没事,长这么大又不是没摔过。”江垣想了想,小声地问:“那你怎么上楼。”他说完往宿舍楼里面瞅了两眼,宿管阿姨正在站岗值班,江垣把羞于开口的苏阿细扶进去,“阿姨,送一下同学行吗,摔得不轻,住七楼呢。”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拒绝。江垣没辙,出去打了一通电话:“林叔,你还没上班吧……来一趟学校,接我回家……来得及,这才几点。”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里冒出白白的热气,彼时已经有很多人下楼活动了,她从他怀抱里挣开,靠在旁边的墙上。江垣挂了电话,跨到台阶上,低头看着她:“跟我一起回去吧。”他把她背起来往校门口走:“我就不让他进来了,里面绕,他估计也搞不清楚。”一直没有开口的苏阿细,安安静静在江垣背上伏了一会儿,等他说完话,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把我带回家,问我意见了吗?”江垣脚步一顿:“你不愿意啊?”她没接话。他便继续走。走到校门口,等了半分钟,一辆商务车停在面前,江垣把苏阿细塞进后座,在她旁边坐下,关上门:“没关系,我家没人。”林叔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苏阿细。她觉得有点羞愧。江垣自然不在意。林叔问江垣:“回哪儿?”“东林啊。”他脱口而出,随后语气又迟疑下来,“我爸不在吧?”“不在。”“行,那麻烦你了。”江垣松一口气,懒散地靠上后座,手搂上苏阿细的肩膀。23、冬天该很好「二」...苏阿细坐在昂贵的轿车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膝盖的雪水已经干掉了,但冰冰凉凉的一块仍然敲骨吸髓,抽掉她身上的暖气。她的不自在,江垣没有体谅半分。他也无从体谅。苏阿细第一次进他的家。在这个宽敞的家里,他的玩具无处不在。书房的地板上堆着乱七八糟的拼图,拼成了一小块,那些碎片散落在房间的角角落落。还有手办、无人机、架子鼓。他的世界,是用金属、机械、电子元和芯片构成的梦境。江垣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在她旁边坐下,然后把苏阿细鞋褪了,把她腿拉到自己大腿上,苏阿细被他极度不绅士地这么一拽,为了维持重心,只好顺势勾住了江垣的脖子。她并着两条腿侧坐在他怀里。他垂着眼睛看她一眼。像是会说话的一双褐色瞳仁里,有一点得意,还有一点宠溺。苏阿细很是担心:“你会弄吗?”“怎么不会。”江垣把苏阿细的裤腿卷到膝盖上面,微凉的手覆在她的小腿上,她惊得瑟缩,等注意力放到膝盖的破皮上时,江垣已经再次用手轻轻握住她的腿窝,苏阿细看江垣怎么都是一副笨手笨脚的样子,“大哥,麻烦你小心点,别把我搞残了,也不要留疤。”江垣给她挤掉一点血迹,用小棉签蘸着生理盐水涂在伤口上,“你别这么害怕,我还是有分寸的。”确实,江垣也没吹牛,男生有的时候细心起来不比女生做的差,他只是把细心的工夫都花在她身上,对自己就随意许多。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堆,轻轻地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吹。有点凉意。苏阿细咬着手指,狐疑地打量他。江垣经不住她这哀怨的小眼神,翻了个身,把她压在沙发里侧,苏阿细刚一抬头,就被他吻住。这个吻无异于平常,但是苏阿细被他困在怀里,四肢都活动不开,她有种被囚禁的危机感。在一个吻进行得恰到好处的时候,她察觉到江垣的手在毛衣底下悄咪咪地钻了进去。与此同时,外面有人在按门铃。门铃的声音很大,但是江垣当做没听见。他的指骨冰凉,触到她温软的皮肤,没有任何一层遮蔽物,促使她颤抖了一下身子。苏阿细从喉咙里发出一点闷哼,拳头抵在他的胸口,想把他往外推,以示反抗。江垣却纹丝不动。她的腿乱蹬了两下,反被他夹住。苏阿细迫切地想要中断,但是江垣吻得越来越急,急得让人听见喘息声,急得她觉得自己舌根要被绞断了。男生的力气是真的很大很大很大。大到苏阿细害怕得不得了。哪怕是江垣,她此时此刻对他的信任也保持不住一星半点。他的手掌已经隔着一层内衣覆上她的胸口。“江垣……”江垣离开苏阿细的嘴唇,吻上她干净的耳朵和脖子。他吻得很重,苏阿细捶了他一下,“你别这样。”江垣睁眼看了她一下,发现苏阿细眼睛红红的,他立马心软下来,把手放下了,替她整理好衣衫。敲门的声音还在持续。苏阿细听着刺耳:“开门,你家有人来了。”“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