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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是哥哥给人留下心理阴影了。萧言之笑笑,道:“那继续走吧,到了庐州就好好休息一下。”“好。”于是启程的命令再次传下去,这一支大红的队伍继续向前。裴泽骑马走到萧言之身边,低声问道:“你的心情似乎好些了。”“恩?”萧言之眼神一闪,看着裴泽笑道,“我有心情不好过吗?”裴泽一脸认真地看着萧言之,语气坚定道:“有,打从先帝驾崩之后。”萧言之笑道:“我还真是被人深爱着啊,我明明觉得自己并没有表现出来,你竟然也能察觉到。”裴泽轻哼一声,道:“不是被人,是被我,被我深爱着。”看着裴泽自得的侧脸,萧言之开怀大笑。到了庐州,萧言之和裴泽便与萧仁安兄妹三人一同进了城,找了家客栈歇脚,其余人连同嫁妆一起留在了城外扎营,由孔卿看管。在庐州停留一日,一行人便再度启程,一路向南往苏州走去,没走出多远就碰见了柳寒青。柳寒青这迎亲的队伍并没有多少人,但每个人的行头却都透着江南富商的豪气,一番交接之后,萧言之兄弟几人便退到了靠后一点的位置,将领头的位置留给了柳寒青。队伍继续南行,到了苏州之后,又在苏州城外驻扎两日,这才踩着吉日吉时进入苏州城,柳寒青春风得意地领着队伍在苏州城里转了一圈才来到柳府门前,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踢轿门、跨火盆,柳寒青兴奋得亲自牵着萧君梦进门,特地请来的媒婆反倒是手足无措地跟在一旁。萧言之趁着这个功夫先进了柳府。“柳家主、柳夫人,好久不见。真是抱歉,因为长安城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因此来的晚了,给柳家主添麻烦了。”萧言之笑如春风,看到柳家夫妇时就如同是看到了多年的好友一般热情,可实际上这才是他们的第二次碰面。柳家主爽朗大笑道:“哈哈哈,无妨无妨。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说得可真不假,萧公子如今的身份是越发尊贵了啊。承蒙萧公子不弃,还愿与我柳家结这个亲。”“柳家主客气了,”萧言之笑道,“只要君梦开心便好。”“哈哈哈,好好好!”柳家主笑着迎萧言之进门,“长兄如父,萧家这高堂的位置可是由萧公子来坐?”“正是晚辈,当真是对不住柳家主。”萧言之冲柳家主拱了拱手。“无妨无妨,”人逢喜事精神爽,家里这不成器的小子竟娶了个贵人回来,此时大概不管萧言之想做什么,柳家主都不介意,“那令夫人……?”萧言之睨了一眼人群中的裴泽,道:“那个……今日是我自己来的。”“哦哈哈哈,那请萧公子落座,老夫瞧他们也快进来了。”“柳家主、柳夫人先请。”萧言之客气地推让。又客套几句,萧言之才终于能在位置上坐下,椅子都没坐热,柳寒青就牵着萧君梦进了堂屋。大概嫁女儿的心情就是跟娶媳妇不一样,看着身边乐开了花的柳家夫妇,萧言之心里还是郁闷,可在这样的场合里依旧得要笑得喜庆。坦然地受了柳寒青和萧君梦那对高堂的一拜,看着人群闹着将这一对新人拥入洞房,萧言之却起身找到了人群中的裴泽。看着萧言之大步走近,裴泽有些诧异:“你不去洞房看看?”萧言之好笑地回答道:“我meimei和妹婿的洞房,我去做什么?看到自己的meimei跟别的男人亲热我搞不好会冲上去揍人。”停在裴泽身边,萧言之就抓住了裴泽的手,手腕一转就与裴泽十指相扣。裴泽眉梢一挑,附到萧言之耳边低声问道:“怎么了?羡慕?”“羡慕什么?”萧言之不解地看着裴泽,随即又想到有趣的事情,道,“我方才想让你坐我旁边来着。”裴泽一怔,而后调笑道:“那我是该坐在父位还是母位?”闻言,萧言之一怔,继而喷笑。见到熟悉的笑容,裴泽抽出手搂住萧言之的肩膀,道:“日后,你只要像这样在我身边欢笑就够了。”“好大的口气!”萧言之偏头睨着裴泽,“你得有本事日日逗我笑才行。”“走着瞧。”裴泽偏头在萧言之的脸颊上轻啄一口。送萧君梦进了洞房之后,柳寒青就又出来敬酒。萧仁安和萧翔生是想借此机会与江南一带的商人们打个招呼认识一下,萧春月则混进了女婢之中在洞房里陪着萧君梦,唯独萧言之这个代行父职的长兄不得不坐在柳家主身边应酬,幸而裴泽闷声不响又理所当然地坐在了身边,这才凭着他那张冷脸替萧言之挡掉了不少酒。宴席过半,装醉的柳寒青就被人搀扶着送回了洞房,见其他人也醉的差不多了,萧言之跟裴泽便溜了出来。何晏和孔卿眼尖,一察觉到这两人要溜,便赶忙跟了出来,还精明地顺走了柳府里的四匹马。他们来时骑的马不知道被牵到哪里去了,现在再去找怕会惊动他人。踏出柳府大门,萧言之仰望着星空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偏头问裴泽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裴泽一愣,诧异地问道:“这就走了?”萧言之都不跟萧仁安他们打声招呼吗?“恩,这就走了,”萧言之笑笑,“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又不好走了。”尤其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适合与人谈论分别这么伤感的事情。“那走吧。”从孔卿手上接过一匹马,裴泽翻身上马,而后向萧言之伸出了手,“上来。”萧言之笑着握住裴泽的手,翻上马背坐在了裴泽身后。抱住裴泽的腰,萧言之将下巴搁在裴泽的肩上,轻声问道:“去哪儿?”裴泽马鞭一抖,朗声道:“去只有你跟我的地方。”夜色如墨,三骑四人奔出苏州城,向四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