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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经过这一次,对他渐渐有了好感。虽然他对他仍旧是冰冰冷冷,也算不上有多好,可他知道,他对自己有了一点点改观。就是这一点点改观,让一向比较胆小的他狂喜了许久,也是从这时起,他开始偷偷的关注他,悄悄的跟在他身后,有时在他的坐席上送上一朵小花,有时见他没吃早饭,趁人不注意在他桌上放上几样亲手做的小吃。”林怀君惊呆了,惊得愣在原地半响不走。谢林拉他不动,回头道:“怎么了?”林怀君看着这样妖致美丽的脸,结合他方才说的种种,由衷道:“你说实话,这故事中的人,是不是就是你?”一般情况,和别人说故事,用什么第三人称,或者说我的一个朋友等等情况,其实都是在复述自己的事迹而已。也不知为什么,在谢林说他要和他分享一个故事时,林怀君就直觉的想:其实,不论他说的什么,这个故事里的人,必然就是他自己吧……谢林看着他没说话,林怀君又道:“这么说,你的那个‘她’其实不是‘她’,而是他?”谢林剔透的双眸内浮出一丝无奈,悠悠摇了摇头,他道:“道长真是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真是……叫人好生尴尬。”林怀君不依不饶:“真是你?”谢林无奈的瞧着他,半响点点头:“的确是我。”话刚落音,一向冷漠木讷的林怀君突然轻轻笑出来。一时间,谢林微睁了双眼,又惊愕又纳闷的道:“道长在笑什么?”林怀君道:“我实在想不到原来曾经的你,居然如此纯情。”此语一出,谢林牵着他的手微微一颤,别过脸去。他这个动作一气呵成,可哪怕他速度再快,林怀君还是看到他微红的面颊。☆、初情窦开(一)两人缓缓走在漆黑的夜色内,一前一后,一红一白。谢林小心牵着他,慢步走在路上,一边回着身子,一边拨开拦路的枝条。林怀君道:“你对人真是好,你倾心的人若能被你找到,他必定很幸福。不过说来,你当初为何不告诉他你的心意呢?”谢林道:“我不敢。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于我而言,当年的他就像天上的烈阳,高不可及,无法接触。而我……只是地上的一株小花,又哪里敢对他说。”林怀君感到他的失落,心中有些酸楚。反手轻轻握住他,林怀君道:“当年既然错过,那如今若是能再遇到他,你还是对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吧。虽然世人对龙阳之好确实有异议,可不管如何,放大胆子试一试,总好过什么也不做,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好。”谢林看着他,剔透的眼睛里笑意nongnong。他歪歪头,温柔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末了,他又道:“不过我这个人面对喜欢的人时,很容易胆怯,所以道长平日要多多鼓励我啊。”他这话说的俏皮讨喜,模样和语气都很像是家中小弟无比的乖巧可爱,无形间戳到林怀君内心深处的柔软。龙阳之好自古就是禁断之恋,很少有人会如此明了的和另一个人说自己对一个男子的感情。可谢林,才仅仅与他相识几天,便如此信任他,甚至还愿意和他分享这等秘密。这样想着,他莫名的感觉,谢林是真心对他,更可能并未将他当外人。看着眼前这张好看到惊艳的面庞,林怀君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发,答复他刚刚的问题:“好。”话刚落音,谢林便笑弯了眼。几日后,燥热了许多日,天终于开始下起茫茫细雨。细雨连绵朦胧,砸在落花上时,花瓣飞落了一地。林怀君静坐在窗前,手中握了一只笔正低头细细描绘着几棵墨竹。他的画,干净简单。就像是他本人一样,单纯平静,有一种能叫人静下心的平和。画了良久,他才将视线从画上移开,看向窗外。窗外一改昨日的明媚艳丽,变得灰沉沉、白茫茫。天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朦胧的雨中透露出两道举着伞的人影。两个人影一般高,都是在雨中欢快的转着手中的伞,把伞缘上的雨水转的飞起。看着这一幕,林怀君不曾说话,站在他身边专心磨墨的谢林也不曾说话。气氛安静无比,除了窗外那两个转伞踩水的少年传出的声音,和淅淅的雨声外,宁静的让人心中掀不起丝毫波澜。地上的积水被何家兄弟俩踩的很响,就是呆在屋内的林怀君和谢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两人侧耳倾听一会,林怀君刚放下手中的毛笔,就听身旁的谢林一边磨墨,一边头也不抬的道:“飞花离树,雨点淅淅,原是最有诗意的美景……”微微顿了顿,他笑道:“瞧他二人走得噼里啪啦的,真是毫无诗意。”短短几句话,明明声色依旧,场景也并不特殊,却不知怎地竟突然带给林怀君一种家的感觉。很宁静,也很安心。积水被踩得四处飞溅,屋外满树碧绿,叶子经过雨水的洗礼变得鲜艳欲滴。两个明眸皓齿的少年飞一般的转着伞,嘻嘻哈哈的在雨中嬉闹玩耍,一人黄衣,衣袖由风而起,乌发垂至腰间,一双多情的眼睛左顾右盼,颇有些风流的韵味儿。一人白衣,唇角挂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白皙的面颊明媚俏丽,丝毫不因为连绵的细雨而影响了心情。“年轻真是好。”正仔细的看着那两个活泼的身影,窗前突然悠悠叹出一息。听着这个声音,林怀君收回望着何喻何筱的视线,转为看向声源处。声源处寂尘抱手倚在窗边,冰凉如线的雨丝在他前方的屋檐处滴落。他在看雨中的那对兄弟,可神情却像透过他们在回想什么一般。谢林依旧不曾抬头,细心磨着手里的墨,轻笑道:“寂尘道长在惋惜什么?”寂尘突然低了头,净白的侧颜俊得有些安静。他沉默了许久,许久后淡淡道:“只是在惋惜某些回不去的时光,和再见不到的人。”这句一出,磨墨的谢林终于抬起头。深深望他一眼,他又将视线移到淡淡漠漠的林怀君脸上。见他也在看自己,心情似是突然好了大半,笑道:“想不到寂尘道长也是性情中人。”寂尘回道:“谁还没有遗憾的过往。”林怀君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此时听了寂尘的这句话,心中忍不住一动:何家兄弟在此玩闹,姿态亲密笑闹不止……若,寂尘真是他梦中的君伏,方才透过他们所想的,只怕就是当年他和柳玄英的种种过往。故此才有那一句“只是在惋惜某些回不去的时光,和再见不到的人”。垂目细想着,屋外玩闹的兄弟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