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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打干爹,实在是欠收拾。昨夜的抵死缠绵被抛之脑后,冷血无情的金主决定给焦栖一个残忍的教训——不给他做早饭。穿戴整齐,摔门而去,留下一屋子冷锅冷灶。焦栖很是无奈,给光宗倒了些狗粮,便开车去芭蕉食堂吃早饭了。芭蕉大楼里是有食堂的,分员工区和高层区。余圆作为总裁贴身秘书,肩负着时常陪总裁吃饭的使命,所以也在高层区吃饭。正对着一笼小包子大快朵颐,抬头瞧见自家老板来了,立时举手招呼:“总裁,这里!”“今天特供有生煎包和发糕,要不要尝尝?发糕配紫菜小馄饨,唔,人间美味。”余圆以让总裁吃饱为目标、让张总放心为原则,熟门熟路地积极推荐菜品。等焦栖吃上热馄饨,忽然听到咔嚓一声,疑惑地抬头,发现余圆正慌张地收起智脑。“拿过来。”焦栖冷着脸看他。小胖子颤颤巍巍地伸手,打开智脑外设的虚拟屏幕,乃是跟张臣扉的聊天界面。【今天吃的馄饨和发糕,没有喝冰的。】附带一张刚拍的照片。“什么时候开始的?”焦栖从屏幕上移开目光,语调严肃地问余圆。秘书偷拍老板的照片,传给他人,这是很严重的违规行为。“去,去年,”两只小胖手不安地对着搓了搓,“那次您连续三天不好好吃午饭,犯了胃病。张总就给了我这个任务,每个月另外给我一份奖金。”以前每次拍照都记得关声音,速战速决,这次忘了关就被发现了。余圆指天画地地发誓,自己就接了张臣扉这一个私活。而且也很谨慎,从来不拍焦栖的脸,只拍手指和饭,以防哪天他自己的智脑被黑照片外泄。小胖子的人品,焦栖还是信得过的。但跟张臣扉合伙瞒他的行为却不值得鼓励,罚他把这个月张臣扉给的奖金上交,就不跟他计较了。“嘿嘿,那我以后还能拍吗?”余圆没脸没皮地露出两颗小梨涡。焦栖瞥他一眼,不置可否。没骂他,就是默许了,余圆乐呵呵地站起来:“我再去拿几个生煎。”到了石扉总裁室,金主大人吃着秘书买的三明治,忽然又有点后悔。那小东西是自己宠着养大的,根本不会做早饭,自己就这么走了,他肯定要饿肚子。不行,不能心软!正纠结着,智脑收到了一条消息,自己安插在焦栖身边的眼线发来一张照片。修长的手指握着白瓷勺,勺子里舀起一只薄皮混沌,还带了美食滤镜,看起来就很好吃。只看一根指头尖,张臣扉就能认出自己的小娇妻来。该死的,根本没有教训到他!因为处男膜的争执,金主大人一天没有理会他的小玩物。而硬气的小娇妻,也没有联系他。晚上焦栖照常下班,按下负一层电梯去车库取车。刚拉开玛莎拉蒂的车门,突然被人抓住,大力推到了后座上。“什么人!”焦栖吓了一跳,爬起来就要还击,却被拥进了充满了木质与皮革香的怀抱,顿时放松了身体,“张大rou,你又发什么神经。”“要不是我在这里守株待兔,你就打算逃跑了是不是?”关上车门,逼仄的空间里顿时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跑你妹,你不来接我,我当然自己开车,”焦栖推他,想坐直身体,却冷不防被张臣扉撕开了衬衫,“喂!”看着衬衫下半遮半掩的美景,想着这样的景致还被别人看过,张臣扉就嫉妒得发狂:“那个男人是谁?告诉我,我就饶了你。”“哪个男人?”焦栖按住自己的皮带扣不让他解,这里是芭蕉的地下车库,有实时监控的。他可不想被保安看到自家老板车震的画面。“给你开苞的男人。”“开个蛋啊!”“呵,不肯说是么。”张臣扉丢给焦栖一套新衬衫和配饰,关上后座门自己坐到驾驶室里,踩下油门冲出了车库。焦栖把撕烂的衬衫换下来:“你这是去哪儿?”“打猎,”张臣扉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小娇妻,“既然没吃到新鲜的第一口,那就再物色个新鲜的。”这话说出口,焦栖的脸色果然变得难看起来。金主大人很得意,就是要让他知道,小玩物自己随手可得,想让焦家东山再起就得听话一点。车停在了一家豪华酒店门口,这家酒店顶层是很有名的空中泳池,常有人在那里办party。焦栖面色冷淡地跟着张臣扉走进电梯,果见他按下了顶层按钮。今天是DJB娱乐公司老板朴美男的生日,先前也给焦栖发过邀请函。不过这种party焦栖通常能推则推,本没打算来参加。推开玻璃门,喧闹的音乐声顿时灌进了耳朵里。已经是仲秋时节,天有点凉,本不适合开泳池派对。但还是有很多俊男美女穿着泳衣,在人群中穿梭嬉戏。那些应该DJB娱乐公司的小艺人们。而受邀来参加派对的亲朋好友,则大多道貌岸然、西装革履。“乖乖在这里呆着,干爹去跟朋友说两句话。”张臣扉松开牵着焦栖的手,把他扔在一处沙发椅上,让他感受一下没有自己的庇护将会落到怎样的田地。等吓唬得差不多了,再给他介绍制作人和大导演。“哎呦,张总您来了!真是万分荣幸啊!”朴美男看到张臣扉,立时扔下正说话的人,快步走过来。“嫖老板,生日快乐。”张臣扉伸手跟他打招呼。“哎,别叫嫖老板,叫小普就行。”朴美男的爸爸是个棒国人,mama是华国人,DJB就是他爸爸在棒国开的DJA公司的分支。按照棒国的习惯,他的姓氏就是念“piao”的,但因为朋友们总拿他开玩笑,就一直强调按华国的传统读音“pu”来称呼。“今晚有热辣的节目,您可一定多留一会儿,”朴老板笑着左右看看,没见焦栖来,便冲张臣扉挤眉弄眼,“要不要找个穿泳衣的来陪您说话呀?都是刚来公司没多久的,干净着呢。”朴美男没跟张臣扉玩过,往常见面都是正经场合。虽然听说过张总怕老婆,但既然老婆没来,他作为宾主该给的招待就不能少。“不用,”张臣扉微微蹙眉,来这里只是为了教训一下小东西,作为一个极为挑剔的金主,可不是谁都要的,这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焦家少爷好吃,“我自己带了。”自己带了……嫖老板心领神会,果然,再怕老婆的男人也偷腥。好奇张总带了什么极品货色,便顺着张臣扉的手指看过去。条纹大伞下,穿着高定西装、戴着昂贵袖扣的青年,正双腿交叠坐在沙发椅上,眸色冰冷地看过来。几名制片人和导演围着他,殷勤地给他倒酒。朴美男指尖发颤:“你